着实有理有据的一通话,再露现此刻女子弱助之样,活像是她一个人承受了巨多,而是更显大度,祝小凤暗地喜庆。
“莫论女兄如何为我辩解,此事最大的过错莫过于我。”遥鹭不失其本色,于此时的他而言,便是与九泉之下的祝小蓉一模一样,是对眼前藏露不显的女子十足信任,他担当大义道,“……既是到了如今这般,我自当担责。”
“你……”遥鹭委婉含蓄未道完的话语无疑是给了祝小凤一针强心剂,匿于案桌沿下的白手因为兴奋的情愫而轻颤,她抬动了僵硬的脖颈,依然低顺,道,“你这话何意?莫不是给我些许宅地以作补偿?”
遥鹭顿首没有立即给予答复,祝小凤又唱起了戏,任人看来皆觉她是在问天问地自嘲,“……如此也好呢,余生也大抵清净。”
“我并非此意。”祝小凤自怨自艾的可怜之样印入遥鹭乌黑的瞳中,心里微泛寻人可有的怜悯,余数的莫就是祝小蓉之故而生起的丝丝心疼,案桌上的手不觉地紧握成拳,他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道,“我的意思是若是女兄不嫌弃,那便做我夫人吧,只是不似蓉儿盛装正门入,我想女兄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都说得如此通彻了,我若还不明白,岂不成了傻子一个?”看那遥鹭别着视线一字一语吞吐而出,好是不好意思,祝小凤听得乐不可支,奈何她还需隐忍道,“只是,你可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面前的女子并未拒绝,遥鹭心里反是大大地宽了一头,终究是牵涉得深广,他认真道。
“蓉儿走后,有不少人想做月老牵线,想让我续弦,我心尚有蓉儿,便是一推再推。今日这档子事想是天意难违吧,你与蓉儿乃是姊妹,想是最合适不过了,蓉儿心中也不会有何疙瘩!我侯府虽奴仆不少,但后院已经缺了夫人作主。”
遥鹭真心实意一一而道,说得句句恳切与无奈,道完他也是重重埋下了脑袋来喟叹一声,“不知可否?”
心中泛痛,祝小凤出手抚了抚痛到呼吸不畅的胸口,那钻心子的感觉在十年前出现过后便没再出现过,她含泪地看向疲糜的遥鹭而道,“有何不可?只要你愿意,我便随之,不论因何为谁!”
此句窜入耳根,遥鹭未专抬首昂目,就此与她相对而坐,静享此时此刻略显休闲无扰的时光,倒是真的很和谐呢。
洛昭寒得知此事时已是半月后,那日和风细暖,她正在偏殿练舞,箫儿忽地大喘气跑进殿来呼道,“公主!公主!奴婢适才听闻了一个关于遥侯的小道消息。”
橙色舞裳渐渐由圆化为一点,洛昭寒收回空中舞动的细手,平抬了小脑袋,胸脯因为练了舞而颇有律动地上下蛰动,“说来听听。”
“是遥侯续弦一事,遥侯已纳祝长姑娘入府了,就在昨日,现在好些人都知道了呢。”箫儿上前好些步子,是要离得洛昭寒更近一些来,这才声小如已噤声,“奴婢还听闻虽是纳入,但遥侯还以夫人之位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