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美丽的脸蛋和洁白的肩臂肌肤在紧缩的瞳孔中放大又放大,可见得那脖颈肩臂上青青紫紫的……
遥鹭几不可信,他不可否认昨夜梦到了与过世的夫人翻云覆雨许久,怎料梦非梦,而是他于现实认错了人。
梦醒一刻,遥鹭心里就像是落了什么,一心飘荡而无处安放,又像是有硬物堵着,一心梗塞而难以呼吸。
活像现实版丧尸地,遥鹭像个机械怪物似地坐起了身来,入眼的除却覆在身上的被褥便是那些被他撕成片的衣物,羞耻和惶然席卷了他的大脑,他忽就拱背而双手捂脸垂脑,他想若这是个梦才好呢,快些醒吧!
“嗯~”就在这左支右绌之时,枕旁的祝小凤动了动身子,轻喃一语,浑身的酸软叫她将昨夜的缱绻如放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过,她难以抑制地偷偷开心着。
在几番睡与不睡的纠结下,祝小凤也眯张了细长不小的亮眼,就见到遥鹭那般困恼的模样,心中微凉,她淡淡启唇,“还不去上早朝?”
她醒来,极力要求自己沉思却难以做到的遥鹭都不知,若非她一句话,遥鹭怕是要这样再过几个时辰都是个未知数。
他机械似地抬起脖颈转脸看去,祝小凤正平躺在那儿,看起来多么平静,超乎了常人之态,可怎也掩盖不了她点点散发而来的凄凉。
最深的低落不过封闭自己,遥鹭看清了祝小凤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脸皱得紧巴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不停地道歉求原谅,“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是我错了!”
“不该做的都做了,说这些又有何用?”盈热如烫水,晶莹如珠的泪花爆出眼眶淌过脸颊,就要流经耳廓,祝小凤含泪而笑道,却也难以调解此时难堪的氛围,“时候不早了,你且去宫中吧……我,你就别管了。”
理所必然地,遥鹭被祝小凤漫不经心的话语惊恐许多,他瞪大了眸子,认认真真地正眼而看转过脸的她,身上如背千万座高耸之山。
“我……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吞吞吐吐几个轮回,遥鹭又侧过了暗黑的脸,有气无力道,似是很累吧。
如此一番,纱幔之内再无响声,直到半柱香后起了沙沙作响之音。
原是心中欢愉的祝小凤好像是待得百无聊赖,眼骨碌暗暗一转,这便撑起自个儿的身子,还没几下她便感到了从未经历过的痛感,忍不住地咬牙闷声。
闻声,沦陷无限忧愁的遥鹭抽回思绪看过去,即见祝小凤均匀别致的上身裸体,两眼一缩,他迅捷地背过身,余光中是那些碎烂衣物,“我去给你备件衣物来。”
“好。”祝小凤假意提过被褥以此遮羞,心里却在腹诽着,“都是见过的了,还怕什么?昨夜与我厮磨时怎不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