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脸猛地窜进脑海里,凌策能想到的嫌疑人只有这混球不对,还有祁子州和司徒锋,是他们让他喝下了那杯古怪的东西然后神错乱地跟秦越发生关系
没错,始作俑者就是那家伙,若不是他邀请自己去酒吧也不会有这么多后续,凌策想到这层面,恨不得把秦越拍在墙上抠不下来
何医生看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安抚道:您大可不必动怒,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以我的医德担保,此事绝不容外边的人知道,希望您能如实交代。
凌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暗暗握紧,咬牙道:上个月中,我喝了个奇怪的东西
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异样,不过涉及到孩子他爹时含含糊糊的,幸好医生也不在意。
如此说来,必定是那饮料有问题,我是听过le市背地里有这么个项目,但一直没见公布,没想到竟是真的何医生自言自语,又皱起眉,你有孕在身还频繁饮酒,实在是大忌啊,不过我检查时你的情况与女相比稳定得多,但正因为这层稳定所以一旦出事就比她们还危险,幸好这次只是略微见红,否则不光胎儿,连你都会有丧命的可能。
凌策听见胎儿脸色十分难堪,不等他循循善诱便打断,给我做那个手术、你知道的。
何医生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两个来月,堕胎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件事我此生从未遇见过,不光是我,整个医学界估计也没几个人敢立即为你做这个手术,因为我发现凌先生的身体构造也因此发生变异,您的腹腔突生了个薄膜包裹的器官,想来就是胎儿附生之处。这个器官在内脏粘连无数,恐怕取出绝非易事,而且你体内激素变化太盛,方才就在你身上试过针,普通麻醉对你不起作用了,这种情况下我是不能立即动手的。
凌策惊道:难道我要一直揣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目前看来是,我们必须研究出一个妥当的手术方案,在此之前您只能安心养身。烟酒是大忌,不可劳累、熬夜,剧烈运动也要禁止,心态尽量保持平和
凌策冷眼不语,突然间拎起身下的枕头朝空地砸去
何医生叹了口气,补充道:适当的发泄亦可,这样吧,您先自己冷静一下,我让您的朋友进来陪同。说完他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刘子在片刻后进来,眼神依旧闪躲,但还是低头一步步挪到凌策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凌哥
你知道了。凌策很泄气,你是不是要看不起我了
怎、怎么会刘子面红耳赤反驳道,你永远是我刘煜的好大哥,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们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一定是司徒锋和祁子州陷害的,凌哥你要快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找他们算账啊
凌策双眼无神的看着一脸傻了吧唧的刘子,看了好久,终于认命的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就是怀孕,我死都死过一次了,一个小小胚胎还能整垮我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让我这么便宜地重生呢,原来还有这个惩罚,不过我是不会退让的,害我的,我定要一个个找他们算账还有、父亲的秘密我还没挖掘出来、司徒的报复也还未到最后,我决不能、决不能
凌策眼神里透着疯狂,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看起来仍然是有些受打击,刘子心疼地握住他的双手,尽量放轻声音道:凌、凌哥,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医生也说过你是不需要住院的。
回去
不知为何凌策有点怕,毕竟是逆天怀孕,总有些担心被人知道,尤其现在刚被父亲委与重任绝对不能出差池。他六神无主地反握住刘子的手:不行,我不能现在回家,我要去你那里将就一晚。
刘子还从未见过这么紧张的凌策,顿时都替他难过死了,咒了那俩人千遍万遍,唯独没有想到孩子他爹另有其人。
好好好,不过你可别嫌弃我的狗窝。
刘子体贴地扶着他上车,看他脸色仍旧苍白,便努力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下车到达刘氏猪窝,那凌乱得很有傻帽风格的布局令凌策有些后悔,不过此时深有寄人篱下的心情也就不好多言,临睡前一模裤兜才想起没告诉家人夜不归宿,但那手机早已不知所踪。
凌策鸵鸟状地埋进枕头里,很努力地消化自己身上发生的逆天新闻,欲哭无泪。罢了罢了,就让他在刘子这边躲一阵子,他最近绝对不想再见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也许是孕夫的缘故,凌策不久就睡着了。刘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替他掖了掖被子,正要躺下,放在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此时已经十二点。
刘子带着疑惑地掏出一看,那是串没有来电显示的陌生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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