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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
秦阳,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当初才放你们秦家一条生路,但是你把我的大方当做什么打手持枪绑架还有私相授受里面有哪一条你们秦家背得起郑凛叙说话懒懒地,但是一条一条列出来的,对于秦家而言都是致命的死。
秦阳脸色一白。
秦家的二少爷最近竞选是整个c市都知道的,他们秦家把秦淮捧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属不易,而秦家现在也只出了秦淮这么一个入仕的,倘若这些事情被中央知道的话,秦家不仅要背处分,就连秦老爷子也要面上无光。
秦敏哆嗦着嘴唇,终于流下泪来。
她想不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会牵连整个秦家,当初只是愤恨到了极点,想着如果不为自己讨回公道她一定会承受不下去,所以才趁着紧闭的这一段时间,等大哥离开再私自带上秦家的打手出来截人。
感受到小妹身体的颤抖,秦阳抿唇:我们秦家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秦阳说的每一个字都十足地艰难。
郑凛叙看着秦阳:这次是秦家惹了我的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秦家要一个说法。令妹的骄横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平常纵然她杀人放火都有你们老秦家的人帮着收拾烂摊子,但是这次,她碰了不该碰的人,秦阳,宠这个字,不是谁都能用的。郑凛叙安抚着正拽着自己袖子的女人,眼神触碰到她手上的伤口时暗了暗,说句难听的,连我都不舍得欺负的人你们秦家也敢碰,如果这次你们不能好好解决那么就休怪郑家为你们秦家教育后辈了。
秦阳苍白着脸,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我懂了。
没有砍下那双用来欺负他女人的手,已经是郑凛叙最大的让步。
郑凛叙这句话一出,就说明从此以后,郑家再无与秦家为伙伴的可能,秦家失去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这是对秦家最大也是最可怕的惩罚。
文小姐的伤口还是先包扎的好,如果不嫌弃的话
秦阳缓过神来,便懂得要顺这个男人的意,要先奉承谁,所以他转而看着文浣浣的手,小心翼翼地道。
不必了。郑凛叙勾唇,一把横抱起文浣浣,在她十足地抗议下离去。
哥秦敏捂着脸哭了。
秦阳看着郑凛叙和四名特助踏出警察局,才低叹一口气,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从今以后,秦敏自己的路,怕是不由得他们了。
郑凛叙从一出警察局的脸就是绷着的,文浣浣心底直骂詹遇宸并且顺便问候了他族谱,他丫的丢下自己
倒是轻松,怎么就不会留下来悠着点呢
人前给足面子,就说明到了人后她就惨了。
把她抱上车,郑凛叙也坐了进去,眼也不抬地擒住她乱动的手腕,避免触碰到她手心的伤口,声音极冷:把隔板升上去。
司机冷得一噤,忙抬手升起黑色隔板。
昏暗的灯光中,郑凛叙的眼眸深深的,似乎缀满了某种隐忍的情愫。
但是她在他深沉的凝视中险些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他却把头一偏,一只手捉住她的手,然后空出一只手拿出车上常备的医用箱,熟练地为她上药。
在药用棉触碰到她的伤口时,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郑凛叙的手一颤,随即更是不发一语,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但是他的力道比刚才更轻了。
他沉稳的呼吸间或吹在湿润的手心,痒痒的,文浣浣揪了他一眼,他却不理她,缠好绷带后爪子也不拿开,两只大手把她的一双小手捧在手心里,随即在她快要抑郁而死的时候,他才抬头看向她,那一刻,他的眼底竟然是害怕的。
文浣浣愣住,他那么一个强大的男人,如今眼底竟然会出现一种叫做后怕的感情。
浣浣,他忽而开口,掌心力道不增,但是眼底的力道却沉了下去,你又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文浣浣一晚上的惴惴不安,终于在他此时接近哀拗的眼神中,沉了下去。
她低下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下巴被他抬起,第一次,他没有就这样算了。
你那样不顾后果地冲过去,可曾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倘若今天你没有死,如果是死了倒还好,我可以杀尽天下人陪葬然后自己再去陪你,但如果不是呢他们手上有枪,而且不止一个人,如果你的后果是半生不死,浣浣,你有没有想过届时的我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