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赵政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眉宇间有些许疲倦和戾气,似乎并不想多说。
王贲感觉大王现在一身的杀气,整个人怂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是是是!这就去!”
他带着他的剑就跑了。
下了楼梯,王贲心有余悸。但他还是想不太清楚,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被长安君封死了,只剩一间,大王就和长安君住在那里。
怎么回事?
嬴政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正在端详手里的发带,他微微抬了抬眼:“进来吧。”
“长安君,还没睡啊……”王贲站在门边探进去半个脑袋,“那个,大王让我下来守夜。”
嬴政点了点头:“我知道。”
王贲松了口气,小心地走了进去,关上了门,贴着墙坐下了,小声道:“你和大王……怎么分房睡了,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怎么不睡一起了……啊呸呸呸,唉,就是那个……我嘴比较笨,长安君你懂吧……?”
嬴政将发带了起来,难得的没有对王贲表示嫌弃。他甚至都没怎么听王贲说话,不过王贲那句分房他倒是听见了,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赵政为什么忽然提出来要去三楼睡觉。
嬴政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赵政对他产生了误会。
但具体是什么误会,嬴政自己也猜不出来,他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他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王贲,觉得问这家伙应该问不出什么来,王贲大概连姑娘是什么都不清楚。
嬴政也没有要睡的意思,他在烛光里沉思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事都是昌平君在动作,但是该怎么破敌,保护赵政安全回到咸阳才是最重要的。
最要紧的一点是,赵政是微服出宫,朝臣们现在都以为他还在闭关斋戒,即便到时超出十日之期,昌平相邦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他能够找任何借口揽断朝政,不动声色地发动一场政变。
此时,韩国去往咸阳的路恐怕早已经设下埋伏,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回去都很危险,即便王贲也未必能安全抵达咸阳,而且他们现在应该有死士在监视,通往咸阳的信件必然也很难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