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旁边黑脸小哥的棍子突然抖了一下。
见过死不认罪的,也见过吓尿裤子的,但像这种大堂之上还挑三拣四的,对不起,真没见过。
他低头看着又开始不安分活动下肢的叶久,叹了口气。
累了,管不了了。
衙役带着一人重又上了大堂。
“草民赵栓,叩…叩见大人。”一小伙子跪在堂中,声音有些颤抖。
叶久侧目看去,并不认识。
魏县令黑着脸,语气不善:“你自首何事?”
栓子颤颤巍巍不敢抬头,半伏着身子,说道:“草民前日家中耕牛意外跌下悬崖,断了气。”
魏县令一听耕牛,隐隐有种预感,便追问道:“然后呢?”
栓子深吸了一口气,“草民本想上报官府,但当时…当时竟有人出高价买走,草民一时贪念,就…就卖给了他。”
他不等魏县令问责,抢先一步把怀里一包银子掏出来,举过头顶:“草民一时糊涂,酿下大祸,这里二十两纹银一个子都不少,请县令大人念在小人无知,饶过小人吧!”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都倒吸了一口气。
叶久顿时明了,这应该是南阳村的栓子,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而沈沣此时已是面如死灰,惨白的脸上又浮现一丝怒色。
陆仁易你这狗贼,不也叫人拿了把柄!
他脑中忽又想起了沈福生未归的消息,心底突然一片寒凉。
而此时门口的人们已经彻底蒙了,平常审案子也不过一两个人,这次可好,一下五六个人,堂里跪了一片,着实个新鲜事。
“下面可就不好弄了。”薛璟宁沉着声音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