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纡宁看着依进自己怀里还不自知的女子,心底似是吹进了一缕春风,她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隐隐前伸,护住了她。
而此时堂内,魏县令眼睛盯着马元忠,幽幽问道:
“你可有证据?若是平白指认别人,可与诽谤无异。”
马元忠丝毫没有惧色,他抬头字字有力:“小老儿之言,绝无半句虚假,马家世代以木林为生,一心向善,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家做的木炭竟会成了别人手里的利刃,小老儿如若不来,才是良心难安。”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不止如此,当时以防那位大户赖账,小老儿还请他写了字据,虽然名字他并没有签真正名字,可小老儿以为,比对字迹还是可能的。”
沈沣一听此言牙疼不已,真真是因小失大,怎么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有把柄在手。
一名衙役把纸接过,递给了魏县令。
魏县令眯着眼瞧了瞧,字迹行云流水,确是没有可以矫揉造作之意,他抬眼盯着堂下的沈沣:“沈老板,你招还是不招?”
沈沣刚要抬头反驳,便被魏县令打断:“沈沣,莫要等水落石出,尘埃落定之时,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沈沣跪在大堂之上,没了挣扎,沉默不语。
在一旁看戏看得好不开心的叶久弯唇一笑,连日来的阴郁仿佛一扫而光,管她赢不赢,看着老家伙吃瘪她就开心。
堂上一时寂静,就在此时,又一名衙役颠颠跑上堂来。
“大人,衙门外有人自首。”
魏县令顿时头大:“没看这正审案子呢吗?先放一边。”
衙役拱手:“此人说与本案有关。”
魏县令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是多得可以。
“罢了,传上来。”
叶久看了看堂上的站位,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县衙真穷,地方这么小。”她小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