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疑点有三个,一个是谁叫自己出去的。这人目的很明确,就是把自己支开,好从中下手。
第二是谁把窗户关上的,十二扇窗户全关,无疑是把所有人放进了密室之中。
第三,又是谁报的官。
叶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自唇边绽开。
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官府怎么可能来得那么快,从酒楼到县衙一个来回少说要半个时辰,怎么自己去了没多久,官府就赶来了呢。
叶久冷哼一声,肯定是有人先一步通风报信,才能赶在场面失去控制的时候,官府恰好来到。
她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被隔绝在外,根本半点和他们交流不上,现下只能靠宋翠花这家伙顶上劲儿了。
叶久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的手帕,把自己的手在衣摆上擦了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握住。
洁白的帕面,一片叶子栩栩如生。
她眉头稍稍舒展,心底渐渐平和下来。
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你们才是。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不仅已经知道了,还正在下手搜集证据。
“荣兴,你老实交代,这炭火你从哪家进得?”
祁韶安坐在上首的位置,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冷冷的扫着堂下跪着的人。
“就…就是城北赵家翁,与往常一样……”
“要不,你看看这个~”
宋初浔突然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挂着一脸和善的微笑,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块烧到一半的木炭。
荣兴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
宋初浔起身,在旁边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随意说道:“内里有杂质,外表无光泽,质量又轻,木质潮湿,这等黑炭,千斤不过三两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