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第一次看到她,愣了几秒,说,“你他妈的亲妈都不回来上个坟。”
“坟呢,还不带我去。”
于是十月带着女人去上了坟,那一天女人说带她走,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书包,收拾完女人拉起她的手,十月哭了很久,她说,“老子身上都臭了你才来。”
女人带着她骂骂咧咧出了村口,“再他妈骂人要把你嘴巴撕烂。”
就是那个每天扬言说要撕她嘴的女人,在一个普通的凌晨,躺在她身边,没有了呼吸。
她守着她的尸体一直到发臭。
十月出生,就叫你十月吧。
她给了她一个随意的名字,这也伴随她随意的一生。
亲人的离世折磨了她很长时间,也总是会在每一天的凌晨惊醒,她习惯性看向枕边,如果没有人,那种失落的心情便会伴随她一整天,那一年,她不过十二岁。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将感情当回事,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不过是开心一世,投入多,伤心就多。
这样的她,不吹不黑,确实配不上风与。
从回忆里惊醒,她擦了擦眼角,脑海再次想起早上的情景,不知怎么,风与的眼神让她产生了强烈的错觉,这错觉让她迷茫了。
“试一下,交往叁个月。”他说
还没开始交往,他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她竟然还在认真考虑两个人交往的可能性,有点可笑。
“为什么想跟我谈恋爱,我们不是炮友吗?”
她眼睛直白又坦率似乎非得要他说什么她爱听的话。
她以为他要强硬的说,算了,那就算了。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靠近她,“我接受不了炮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