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镇定说出下面的话来,但声音莫名有些发抖。
“我吻你,是想逗你,不明白么?”
“很显然。”他喉结滚了滚,“只是我不会像你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这话新鲜。
他让她来了劲儿。
“说说看,我怎么自欺欺人?”
她歪在门上,看他木桩似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对上他深潭似的目光。
半晌,她听见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他说因为你也喜欢我。
-
这句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一直回到寝室,她都被一股莫名的焦躁笼罩着。
“什么叫因为你也喜欢我?难不成他喜欢我?”
这个设想让她惊愕得抬起了下巴。
他不该跟她提交往,怎么想都不可能才对,哪怕他图一时新鲜。
十月从未因这种问题产生困扰,至少放做以前是没有的事。
她走到阳台指尖摆弄着一盆铜钱草,手摸了摸脖子,浑身的酸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什么,那种感觉很不好,她不该这么纵容风与。
这种纵容来自哪里?想不明白,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外婆去世后的情景。
那一天她得知有个女人回来接她,于是她早早洗了澡,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坐在村头等着,可是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女人都没有来。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失望是什么心情,可当她决定不再抱有期待时,不巧,那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