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故意等了七八分钟才起身进了主卧。
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他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暗红色小血点,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沈听快速地冲完澡,正在穿衣服,见他进来,立刻把衣服慌慌张张地拉了下来。他换了件居家的t恤,很宽松,但也严实,从锁骨到大腿根部都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还害羞啊?又不是看过?”资本家咬着牙根笑。
被水蒸气熏得两颊发红,沈听转过头来对他说:“出去!”
尽管表情平静冷淡,但楚淮南分明从中看到了闪躲和心虚。因此,不退反进,动作粗鲁地一路把他推到浴室的玻璃门上。
沈听皱起眉,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扎开,于是怒了:“干什么啊,楚淮南!”
哟,还敢恼羞成怒,看来,不拾是不行了。
微凉的手伸进衣服下摆,嘴唇贴着耳朵,借着吻把字一个一个地吐出来,“例、行、检、查。”
沈听很不耐烦:“查什么啊你?”
“又受伤了?”这回是半带哄骗的语调:“乖,说实话。”
谁说实话谁傻逼。沈听无辜地瞪大眼睛:“没有啊。”
但衣服立刻被推着卷到了肩胛骨处。
“干嘛啊!”
“查查。”
沈听伸手去抓衣角,把衣服往下扯:“都说没有了,还信不过我啊!”
楚淮南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危险:“在这件事上,你在我这儿不是有信誉的检单位。”
嘴唇像是辅助检查的扫描仪,顺着腰椎一路吻到蝴蝶骨,沈听的肩膀微微震颤了一下,t恤被粗暴地扯开,楚淮南仔细地一寸寸看,果然在背部的肩膀处发现了一处还在渗血的刀伤。
沈听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坦白从宽地说:“不小心蹭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