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乖乖坐好,花久夜自喉咙中挤出一声笑。
笑声极低沉,也极悦耳。
沈知离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花久夜抚摸着沈知离颈脖处的肌肤道:师妹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呢实在让师兄好找啊
沈知离咽口水,觉得寒气森森,鸡皮疙瘩一颗颗起立:没什么,就是在附近转了转,等师兄消气
花久夜:可是我觉得我更生气了怎么办
手指在蛇身上温柔的爱抚,花久夜托着下巴道:还有,师妹真是好不乖啊,谷里埋着沈天行的墓地里竟然放的不是他的尸体,师妹你把沈天行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呢竟然用这种方法糊弄师兄。
嗯,这么一想,你还真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躲着。
沈知离:有点心虚。
估计是知道这家伙肯定要来挖坟,师父死前吩咐她不要把他的尸体埋在谷里,而是埋在了附近的小镇口。
沈知离的沉默等于退让,花久夜毫不犹豫伸手使劲捏了捏沈知离的脸,揉搓成各种形状。
沈知离咬牙,默默忍了。
花久夜玩得开心,冲沈知离招招手道:师妹,靠过来。
沈知离瞪着花久夜:靠过去
花久夜:嗯,靠到我怀里。
他身边那只巨蟒此时也扭动着一身绚丽的花纹蹭到他怀里,讨好的用胖硕的脑袋顶了顶花久夜的胸膛,身姿妖娆曼妙。
也就是说她要和那条蛇靠在一起
沈知离:师兄,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花久夜好整以暇的挑眉看她:我就喜欢得寸进尺,师妹不喜欢么
沈知离僵持着瞪他。
花久夜叹了口气,将巨蟒推开,道:你就这么怕师兄么我又不会害你。或者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错不是么
沈知离心一软,身子猝不及防被花久夜揽入怀中。
她一惊,刚想挣脱,耳畔温热的吐息,花久夜慵懒却又含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别乱动,我受伤了。见沈知离明显戒备的目光,花久夜顿了顿,又不无嘲讽的补充道,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放心。
沈知离不惊讶于花久夜为什么能动,她的药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立竿见影,可对于自小天分就比她强悍了不止一点两点的花久夜来说,解毒根本比呼吸还简单。
贴住她的身躯冰冷的像一块寒玉,花久夜却还像犹觉不够,伸出了一只手臂整个环住她的腰。
沈知离哆嗦了一下,闭眸镇静下来:师兄,你受的是什么伤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花久夜把头埋进沈知离的肩窝,深深嗅了一口,舔了舔她的锁骨道:师妹,你好香,又香又软又温暖的,让我好想把你吃掉。
沈知离:我赶路三天没洗澡了。
花久夜僵了一下,随即温柔一笑:那我帮你洗吧。
沈知离磨了磨牙,忍不住拍桌:花久夜,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问题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伸指戳,还有,别再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了行不行,感觉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花久夜笑抓住她的手指,温柔的摩挲了两下。
随即,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只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南疆的几条狗,被咬了两口。
南疆。
难怪她完全不知道,对于中原地区来说,那里的蛊毒就相当于未知,很多甚至完全不能用医术来解释。
沈知离皱眉:那严重么
花久夜无所谓道:反正死不了。
额发垂下来,花久夜细长的眸子被掩盖住,甚至就连近在咫尺的沈知离也没有看见那中间一刹那间流露出的近乎自暴自弃的绝望。
的确是死不了。
他的身上种了不下于数十种蛊,无论哪一种放到任何人的身体里都是致命的蛊毒,混合起来更是可怕到了极致。
要死早就死了。
只是,再苟延残喘他也要活着。
他活着就是对于某些人最大的嘲讽。
掀了掀唇,晒然一笑,花久夜道:倒是你身上的蛊毒不打算解了么
沈知离一愣,花久夜拉开她的衣袖,她才看见那腕上的浅粉丝线。
对了,上次那个蛊毒
那个让她对苏沉澈起了邪念的蛊毒
花久夜定睛看了一会,突然咦道:师妹,你运气还真不错,这蛊竟然陷入了沉睡,想必之后就再没发作过,不过看样子至多再一个月它就可以清醒过来。
沈知离愣愣:清醒过来然后呢
花久夜微笑道:就进化了啊,会更加的难以除掉哦,而且发作起来也会效果更好哦。
沈知离:
花久夜摸沈知离的头:这蛊反正没多少对身体的伤害,你留着做个伴也不错嘛。
这种一发作就跟中了春药一样的蛊谁想要啊
沈知离抽嘴角,阴沉道:到底怎么才能解
花久夜:不知道,不过我有个办法,无论什么蛊都可以解。
沈知离隐约有不祥预感,但还是问:什么
花久夜笑道:就是跟我做爱啊,我身体里有南疆最至尊号称不死蛊的蛊皇,万蛊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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