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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质量好,睡眠质量也好,连个小梦都没做,真是难得啊难得。
但是身上怎么难受,跟化身火车轨道似的被火车从头到尾的碾过,还有种出过汗后粘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感觉不喜欢,很是不喜欢。
可是还是懒得起,实在是太累了,眼睛都懒得睁开,翻了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咦这是什么触感
前磨蹭的感觉貌似有些异样,闭着眼伸手,弹的,结实的,热乎乎的,滑溜溜的
这个感觉这个感觉,我脑袋上嗖嗖的冒着凉风
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放大的脸。
鼻梁很高,皮肤很好,嘴唇很薄,眼角微微上翘。
宋宋宋宋宋宋宋宋宋子言
嘴角无声抽搐了两下,感觉到赤 裸的肌肤相亲的感觉,和腰间一只大手,惊悚,该不会
颤巍巍地掀开身上的床单,贼眉鼠眼挤眉弄眼的往里面瞄了一眼。
顿时,我欲哭无泪银牙咬着小拳头,牙关上上下下的打架,被被被被被被被吃了老爸老妈我对不住你们,你们女儿完完整整的出来,回去就不是原装的了,这还能理解,可是吃你女儿的那个注定不是你们女婿口牙,我给你们赔本了口牙
我泫然欲泣,我悲痛莫名,我伤感无尽
在我的泫然欲泣悲痛莫名伤感无尽中,昨晚上那只狼睁开了他罪恶的双眼,我的表情瞬间定格在苦大仇深上,僵硬。
他瞥了我一眼,打招呼:“早安。”
我下意识地,动作僵硬地,举举爪子,扯扯嘴角:“早安。”
我在干什么口牙,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诡异的客气的打招呼口牙,我应该握住他的衣领虽然他现在没穿衣服,狠狠地对着他吼:你这个黑心的趁着俺喝醉一逞兽欲的混蛋混蛋混蛋啊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咳咳,据调查,雄动物在兽欲得逞之后,心情都不会太差。,坐起身子还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然后拿起床边的睡衣一边披着一边往浴室走。
您您您您您您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在一个昨日还是纯纯少女的我面前这么红果果啊世风日下成何体统我脸红,赶紧两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看,口水顺着手掌往下流,壮啊壮啊他似有所觉,走到浴室门口停了停,回头挑眉:“要不要一起洗”
我赶紧整个人缩进薄被子里,只听到他笑了两声,然后就是浴室关门的声音和哗哗的水声。
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从外进来的阳光,我陷入了深刻的思索。
他是老板,我是员工,而且跟什么情投意合的半点瓜葛都不占,简而言之显而易见的是,我被潜了,彻彻底底的被潜了。
我一个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小职员被他一个黑心黑肺没心没肺撕心裂肺的大boss给潜规则了
这个社会真是太龌龊太黑暗了这个世界真是太肮脏太危险了这个金真是太无耻太下流了
但是怎么印象中是我先扑到人家身旁,是我先解开了人家的第一个扣子
看着床下面散落着的黑衬衫,昨晚的一幕幕跟过电影似的在眼前闪过,我再度拿被子闷住脸,脸红啊脸红,第一次看bg的h,居然自己是主角
但是我醉羊扑狼这个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啦,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这老脸是没法见人了,趁着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决定,跑路
打定主意,我三两下套上衣服,从他裤子里的皮夹里拿了几张红票子,飞奔而出。
到饭店下拦了出租车,我火烧屁股的跳上去,冲那司机吼:“十万火急,去火车站”
估计我的表情够狰狞,司机被我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一路上演飞车惊魂到了车站,天生就该我跑路,十分钟内就有回去的火车,我买了票,跟有人追杀似的藏进去,在火车皮狭窄暗的卧铺里继续哀悼我无处安放的贞。
上铺是两个女生边磕着瓜子,边往下扔着瓜子皮,我把脑袋往里面缩了缩。
她们边磕着瓜子边唠嗑。
一个问:“你半年怎么样啊”
一个说:“还行吧,就这么回事,你呢”
“哎,别提了,上次香港来了个老板,本来以为是大头呢,结果陪了一个月,才给了我五千块钱。”
“现在全球金融危机,香港美国小日本都穷着呢,还是咱大陆的好,你平时也不多看看报纸,别说陪游了,就是平时坐台,这一个月也赚个万儿八千了。”
原来是不良职业从事者。
原来不良职业者也跟炒股似的,需要注意全球金融时事。
如果放在以前,我必须默默从神上鄙视一下,经过青岛一夜后我又往里面缩了缩
那两个人继续唠嗑。
“上次有一个贱男人,给的钱是挺多的,什么都不做,就要我穿着高跟鞋拿鞭子抽他。后来在电视上还看见他来着,还挺有头有脸的,他那职位油水多的很。我当时就想说,那些人还送礼送钱的费事儿,直接拿条鞭子过去抽他一顿,立马你就是他祖宗。”
“不费劲儿又有钱赚,别人想都想不来。我就惨了,上次在酒店有三个贱男人带我出台,我本来不想去,可他们说了做一次三百,我就去了。结果一人一次,最后才给了五百。”
一次三百我默默的数了数口袋里的钱,算上刚刚车票和打的,刚好是八百块,靠居然还赔了一百
黄果树瀑布宽泪
哗哗流泪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宋金三个大字闪啊闪啊闪,那一声声的青花瓷震的我的心一颤一颤的,我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自我催眠,我什么都听不到啊听不到听不到啊听不到
手机响了一会儿,终于停了,我刚松了口气,青花瓷的前奏又响起
半小时后,看着持续不断耐十足不断闪亮的屏幕,我干脆直接关机,可是为什么在关机的那个瞬间,浑身莫名发冷
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夜风有些冷,环视着这个刚刚阔别一天的都市,那种恍若隔世像是罩了层玻璃的感觉很是明显。现在是放假,宿舍的人恋爱的恋爱,上班的上班,旅游的旅游,本连个人烟都没,于是我打电话给黄毛让他来接我。
这孩子身上有种雷厉风行的特点,很快就来了。我一路沉着脸到他家,沉着脸吃了他煮的夜宵,接着沉着脸躺在床上看着气沉沉的鬼片。黄毛对我的到来简直是喜出望外,又听说我没别的地方可去,估计要在他这里窝个三五天,那欢欣鼓舞跟国足出线似的。趴在电视前调了很多鬼片的播放顺序才过来。
床上有两个窝,我们俩看鬼片的惯例,他掀了被子正要往自己的狗窝里钻,我一个抬脚,他嗷的一声栽到了床下面。半晌之后,他从床下扒上来,揉着脑袋问我:“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