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愣了两秒,咽了口口水。
他现在的感想居然不是“试试就试试”,而是“这声音带劲儿”。
和他网恋失败对象的声音有那么点像,都是低沉中带着磁性。
男生这次昏的彻彻底底,他翻来覆去地给他检查了半天也没醒。
左臂有一条刀伤,看起来不严重,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有淤青,脸上的血应该是别人的,脑袋上没伤口。
看起来惨烈,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给他扔这儿容易冻死了。
男生兜里没有身份证,钱包里倒是十多张银行卡和各种会员卡。他随便抽出两张银行卡拍了照,日后出事根据卡号也能报个警。
不去医院就不去吧,正好他也不想打120,一趟车好几百块钱。
何余撑着他胳膊扶他起来。
他现在算上兜里的五块钱手抓饼紧紧巴巴地能凑出五十块钱来。五十块钱在医院能干什么,拍个片子都不够,别提叫车了。
这人也牛逼,那么多卡,一分钱现金都没有。
人看着高瘦,背在背后死沉的,何余咬牙想,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冷冽的信息素在身体靠近的一瞬间侵袭,带着凶狠的气息,猛地笼了过来。
他在外面的时候,飘过来一丁点都能明显感觉到温度降低,现在零距离接触,超s级alpha信息素的强悍侵略性飙升到顶点,仿佛身处极夜的南极,五感都被冻住。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别人,不论alpha还是omega,下一秒肯定会昏过去。
何余感觉他现在不太对劲儿,没昏过去就算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还让他浑身发热,鼻尖湿润,两腿发抖。
完蛋。
下一秒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地径直跪了下去。
当面给陌生男生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