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宛如当头棒喝。
佘瑞放弃了呼救。
盛涛就是个疯子。他这个变态,什么事干不出来?
世界上每天那么多火灾,烧死的人不计其数,伪装成意外,盛涛甚至不用负法律责任。
原来盛涛所承诺的比以前红一百倍,是以这种方式。
他接受不了。
命都没了,再红有什么用?
佘瑞掉头便跑,飞速思考着如何逃生。
这间屋子潮湿得很,没准烧不起来,周边住户少,还是有一两家的,未必不会有人发现着火。
窗户全锁上了,他打不开,只能捂紧枕巾,试图跑到离冒烟处最远的角落。
他跑到一半,狠狠滑倒在地,牛仔裤摔破了,膝盖上血肉模糊。
佘瑞趴在地上,绝望地发现,水泥地上泛着一层油光,反射出点点红斑。
他睡着时男人应该进来过,浇下了这一地油。
他们没给他留活路。
真狠啊。
火焰很快从门缝下烧了进来,沾到清油,迅速蔓延开。
佘瑞放大的瞳孔中,只剩一片艳红色倒影。
见火舌舔到屋顶,门外的男人拿拨火棍挑下门上的锁链,扔到水井里,抬高嗓门喊道:“佘瑞,能听见吗?我救你出来。”
火焰中没有一丁点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