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都是我娘子在打理,我哪懂这些。”唐斯羡微笑道。
“秦娘子的医术也十分了得,我实在是佩服。”郎中转而夸起了秦浈。
二人皆看出他有所求,唐斯羡道:“你也不必夸我们了,这草药我种的不多,当初也只想留着给自家人用,如今应该所剩不多了。”
郎中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当着二人的面,他自然不敢表现出来,便道:“我也不敢求药,就是想着,若唐供奉下回还种草药,我愿意花重金买。”
秦浈道:“刘老媪能救回来,全靠郎中医术高明,跟我家官人的草药没多大关系。”
郎中被她说得有些心虚,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刘老媪情况有所好转,还是在秦浈给她敷了药膏止血之后,所以他自然认为是草药起了作用。
“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好的草药相辅,也是徒劳。”
唐斯羡却道:“是药三分毒,怎能过分依赖草药呢?”
言下之意是,进自己的医术才是正理。
郎中觉得有些羞愧。
“咳咳,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此事与我们没有多大干系,就先回家去吧!”秦雩过来替自己的女儿女婿解围,得她们待会儿就走不了了。
唐斯羡要走,自然没人敢拦她,倒是秦天跟她说:“唐供奉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待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登门替你洗尘。”
“好,辛苦里正了。”
四人回到秦家,见张春儿依旧待在秦家门口,不有些吃惊:“你怎么还不回去?”
张春儿哭诉道:“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怎么会?刘大险些犯下杀母这等大罪,官府是定然不会放过他的。他不在家中后,自然没人再打你,你何须惧怕?”秦雩道。
“我与他是夫妻,他犯下大罪,我也难逃罪责。”张春儿道。
苏氏明白了:“你是担心村民对你指指点点?那你倒是不必害怕,这事是刘大不占理,你没有过错,大家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没了他,刘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