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刘老媪抬出空旷的院子里,有的人给她止血,有的人在旁边指点,还有的人认为要请巫师过来才有用。
唐斯羡退到秦浈身旁去。说实话,刘老媪看似年老,实际上还未到六十岁,但因为医疗水平有限,往往人均寿命短,才五十岁就可称之为“翁”、“媪”。
搁现代,五十多的人都还没退休,身体多数也很健朗,撞一下脑门,抢救及时也不至于毙命。可如今刘老媪的身体分明就很虚弱,加上这么一撞,又没有急救条件,很难救回来。
“她怎么样了?”苏氏问唐斯羡。
“气若游丝,脉搏也很薄弱。”唐斯羡道,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看脉象的跳动频率还是会看的。
“我去看看她。”秦浈道。
苏氏按住了她:“浈娘,听娘的话,别去。”
秦浈毕竟不是真的郎中,万一救不回刘老媪,被刘家的人反咬一口呢?
“娘,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秦浈无奈道,她跟唐斯羡道,“爹娘家还有些草药,帮我拿过来,先给她止血。”
唐斯羡闻言,没有阻拦她,而是迅速跑回秦家将秦浈的草药都带了出来。秦浈在调配药膏时,她趁机将普通的水换成了灵泉。
药膏敷在额头的伤口处时,村子的郎中也赶了过来,他将刘老媪检查一番,最后摇头:“没救了。”
刘田富吓得裤子都湿了:“怎么会,我不是故意的,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撞桌角上了……”
众人见状,觉得他真是可气又可恨,纷纷按住他,问闻讯赶来的秦天:“里正,这事如何处理?”
“报官吧!”秦雩道。
“不行,不能报官,报官的话,我们村子就完蛋了啊!”村民们惊恐道。
“既然这么害怕,早干嘛去啦?刘大打人时,你们都知道为何不出来阻止?!”秦天怒斥。
村民们面有愧色,又有些不甘心:“刘家的事情,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
“事情到了现在,还是刘家的事情吗?”秦天气得脸色都青了。
“我们都劝过刘大的,乡书手也劝了,没用不是?”还有村民辩解,“况且他一向都打媳妇的,谁知道这回死的是他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