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如期来临。法学院的考试与众不同,通识课之外的6门专业课被安排在了周末两天,周一开始继续上班:
得益于江维周的帮助,洛晚考的还算顺利。她不需要奖学金,也没有志向做优秀学子,但她要做个乖女儿,也起码得给正处叛逆期的弟弟树个榜样吧。
坐在窗明几净的阶梯教室里,交了最后一科的卷子,她不合时宜地想,这次献身应当也值?毕竟江维周非人类,给她的ipad里keynote存放着所有课的ppt,她随意点开法律逻辑,老师上课讲过的重点内容都一一标注得清清楚楚。真是拜服,最没有逻辑的法逻老师的课,他竟然也能把笔记完善到这个地步。
考完试,公共场合做爱的最后一丝羞恨云烟般散尽。
起初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情侣之间,玩情趣很正常很正常,不要因为自己的经历就害怕逃避引以为恶,看你自己,在他身下不是也很快活么。
这种自贬式安慰效果显著,晚上江维周溜到她房间盖被子纯聊天时她竟然有一丝不忍。
空调工作的声音盖不住夏夜的草际鸣蛩,维周啃完民诉,写工作日志时接到好友电话,给他留了两张周末的戏剧票。按部就班干完活,他抱着枕头蹭到客卧,洛晚已经熄灯了。她有些畏寒,睡眠时不用空调,一条薄被遮到脚,到三伏天偶尔会被热醒。
生物钟尽职尽责,洛晚醒时感觉到身边的温热,坐起来喝两口水,心安理得闭上眼假寐,直到闹钟把维周吵醒,才跟着起来。两人在床上闹腾一阵,相携进盥洗室。
镜子里两个人,在挑战互相刷牙这个磨时间的小游戏。因为江维周讲这样可以提高恩爱度,洛晚:“……”她腹诽:智障儿童欢乐多。
维周饶有兴致地给她刷牙,动作很轻,仿佛手里不是电动牙刷而是剪子刀子。“对了,周六去看戏剧好不好?唐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洛晚忽然想到日期,低头拂了拂碎发,避开他亮晶晶的眼,“这周我有事情,周五也要请假。”
下一瞬她侧过头,拿漱口杯洗去泡沫。维周愣了一下才收回举在半空的牙刷,“回家?”他知道洛晚家在邻市,几乎每周都要回去的,一般周五上完课就走。
她顿了下,也算是回家吧,轻轻答了声 “对。”
维周有点失落,也察觉到女友情绪忽然低落,却不知其所以然,也着意逗她开心,但都无济于事。这种失落到周六他一个人去剧院时走到了顶点,那天早上轻松温馨的氛围这几天里再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