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幺女?”
“你认得?”
泠葭回忆了下,才道,“只浅薄记得一些关于这个东海王幺女的事,似乎她少时有痫证,记得小时候有一年中秋宫宴,她在席上发起病来,那行状好不吓人。”后来东海王觉得此女给他当众丢了脸,便将她关在家中,再也不准她出门。
“是了,士族门阀家的小姐那么多,便是高门士族也有的是可拣选的,所以这位东海王小郡主,最后才下嫁给龚戎这个寒门庶子,也不足为奇了。”
此二人皆各有所短,便谁也别嫌弃谁,各取所需而已。
大公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过身冲她,锦被下的手又蠢蠢欲动起来,“可是就在陛下召见龚戎后的转日,这位郡主突生恶疾,不到一夜的功夫,就香消玉殒了。”
温热的大掌盖住她的小腹,柔柔熨烫着,“陛下体恤功臣,倒是好生安慰了龚大人一番……”挺鼻埋进她的长发里,深深一嗅,才沉声道,“陛下私下里还说,要在皇室里,择一贵女……配之。”
泠葭无声笑起来,任他的唇舌双手又开始点火,心头寒凉遍生。
皇室里择一贵女啊……
几次皇室倾轧,至尊皇权的更迭,到她这一代,皇室子女基本上死的死,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如今的皇室已近凋零,现存的皇室女,唯她一人而已。
她面如冷霜,看着这个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究竟意有何指?自己都能想到的事,他不可能想不到。
可他什么也不说,分开她的腿又入进来。
因着还有前次弄进去的阳,所以饶是没有前戏也进的顺畅,她并不觉得难受,可心里似压了块大石,沉沉难纾。
这次不若之前那般狂烈,和风细雨地动作,她与他对视,想看清他的所思所想,故意讽刺他,“所以你这些日子夜夜来找我,可是担心往后我嫁了人,就不能与你行这方便事了?”
他一弯手臂,搭起她的一只玉腿,顶到她胸口,闻言猛力掼了几下,见她皱着眉忍下了,又放柔力道,轻声问,“你想嫁给谁?”
“难道是我想嫁给就嫁谁?什么时候这事由我说了算。”
她忽然心灰意冷起来,他从一开始救她,就并非因她这个人,而是遵从父命,后来长大了,诱着她生出情意,也许同样并非因为她本人,而是因着她的这重身份,可是她还有什么呢?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这个公主,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还有什么可值得他算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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