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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我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你好好看看他在我身上恶心的样子吧。”

多多接了过去,淡淡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合伙在背后害老子。你们完了。”她捡过地上的包,然后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飞快地出门去。我跟着跑出去,喊着多多,可她根本就不理我,只顾自己走着,我跑到她跟前,一下搂住她,说:“你能听我解释吗?那个女人在我喝的东西里面下了药。”

多多冷冷地推开我,说:“我不认识你。你再拦着我报警了的。”

然后我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就跟在她后面,怕她出什么事情。她上了车箭一般地开出去,我赶紧拦了两的士紧跟其后,还好,中午的车流量大,车速慢。我心里急得如火焚,我现在只想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好好地谈一下这件事,她能不能原谅我,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车外的深圳经过昨天的小雨,空气变得格外清新起来,可是我头脑中的混乱,还有深圳的陌生,使我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孤独世界,在这陌生的地方飘摇着。车驶上了深南大道,前面白色的塞纳开得更快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叫司机开得更快些。我对自己说,这些事情一定会过去的,一定会,不管多多是否原谅我,我作了最坏的打算,我只是紧盯着前面她的车,眼睛一下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里,突然预感着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我不由得对自己说:完了!与此同时,前面砰地传来了阵刺耳的急刹声,然后是一声巨响……我的心一下随着这声巨响变得冰冷起来,司机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路上的交通一下乱成一团,我赶过去,车只是撞到了路旁的护栏,车头的碰撞并不是很激烈,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恢复了过来。拉开多多的车门,我看见多多脸色苍白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说:“孩子。”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进去用双手抱起她,感觉到左手上面都是湿的,再一看,是鲜红的血。我这才想起她所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了。我发疯地抱着她进了那辆出租车,然后叫司机,快开往最近的医院,在车上,抚摸着她的脸,说:“没关系,孩子没有了我们以后再要。”她摇了摇头,眼睛里大颗的泪珠流了下来,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不知道是怎样来到医院的,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我只想着多多能够平安地出来,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再也不能失去她了。一会儿医生出来,问我和伤者的关系,我声音颤抖地说我是她老公,医生说准备给病人输血,却发现她的血型很奇怪,是o型血,而且是rhy性的。我问这种血型怎么啦?他告诉我这种血型中心血库里只有一包,但病人失血太多,量不够,正在和人民医院联系,但那边没有,东莞也没有,广州有,但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问多多到底是怎么了,他说:“病人宫外孕流产,一个多月孕期你不知道吗?”我摇摇头,我忽然记起我是o型血,我说要不检验一下我的血型,说不定会可以配对呢。他摇摇头,说这种血型的人群是近万分之三,不太可能,而且现在法律规定医院没有采血的权利,只有中心血站有,即使你的血型可以输,也不会有任何人敢承担这个责任的。我哀求地说:“你先叫广州快点运过来,把我的血型查一下再说。他拗不过我,叫一个护士过来把我带到一间病室里,在我的手臂上抽了一针血。我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在他正要离开的时候,然后回过头对我说:“你知道,很奇怪的,初步看是宫外孕流产,应该算幸运,输卵管没有破裂,但却yd大出血。有可能对生育有影响,以后如果经期没来就要及时到医院检查,因为下次宫外孕的可能性也很高,这种病是很危险的。”我点点头。

当护士吃惊地拿着化验单去找医生,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医生过来,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血型真的是一样的。”

我头脑里面乱成麻,问:“病人现在怎样了?”

他说暂时没有生命,正在输血,胎儿已经取出来了,正在止血之中。我把医生拉到一间没有人的病房里,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我说:“求你帮个忙了。这里面的两万块钱算是给你的帮忙费用。”他先是拒绝不收,最后推不过接了过去,我用他的笔在一张空纸上也下密码,一起递给了他。

当我的血慢慢输进多多的体内时,另一个疑问已经在脑海里发酵起来,难道我和多多真的是兄妹?我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排椅上时,我想起了那个干枯老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模糊的话,那两个字在这时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报应。还有多多所说的第一次见到我时的亲切感,这在很多报纸杂志上是说过,兄弟姐妹之间有那种感应,何况当时我们是陌生人呢?还有,还有我和多多做a时的那种轻微的罪恶感,我原来以为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处女让我感到不安,可现在看来,却是别的原因了。如果真的我和多多是兄妹,那么我们之间就是l伦了,这可是大忌。我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想到日志中“心晴的人”的那段话,说她生活在司门口那一带,而我五岁前的童年也好像是生活在那一带,里面多多和肖晴做a被多多的王姓父亲发现后,她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当时并没有在意:那婊子勾搭一个精神病人的男人,你就勾搭女人!

这句话是说多多的父亲是一个得精神病的男人,还是指一个女精神病的男人呢?我头脑晕眩地拦住出来的医生,对他说不要告诉病人,输的血是我的,就说是血库里的,他点头答应了。我头脑里面不停地念着,多多是我的妹妹,多多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这个孩子的流产真的是天意,不然这个世界哪里容得下他?在我认为自己没有一个亲人的时候,竟然就有一个亲人在我旁边?如果真的如此,在多多病好后。我只有远离他乡,去一个她无法找到我的地方,了却此生。但我不能让她承受这心灵上的十字架的重负。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多多只是恰巧跟我血型相同罢了。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够走到一起。我在两种谜面之间挣扎,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觉得全身毫无力气,当她被推开手术室时,我糊里糊涂地跟着她,来到了病房。她被抬在病床上,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我,我握住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天,我才抹干自己的眼泪,说:“别伤心了。”

她缩回自己的手,扭过头去不看我。

“你知道,我在女人面前没什么主见,见不得别人对我好。如果她不耍y谋,我是不会和她上床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等你养好病了再说。”

多多扭过头来,无力地看着我,虚弱地说:“寞寞,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

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说:“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不好。”

“这个月那个没有来,昨天下午我去医院检查的,是怀孕了。你知道我当时好高兴,我想要个孩子,想和你有个稳定的家。结果出来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便想去做一下检查,看正不正常,你知道我很担心,觉得很害怕。检查结果是宫外孕,医生要我快点动手术,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今天一大早我准备回深圳,让你陪我去做手术的,你知道,没有你我感觉没依靠。寞寞,你说,为什么总是不幸的事落在我的身上?”

“别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孩子总会有的。你休息一会儿吧。”

“嗯,你怎么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虚弱啊?”多多把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我不能说因为我抽了整整两袋血给她,我说:“担心你啊,把我吓个半死。”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吗?幸好车子和我都买了保险的。要是我死了,你还能得到一百万的保险金呢,呵呵。”她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浅笑,我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到愧疚一点点地增加,我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傻丫头。”

“我都把你当亲人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笑了笑,说:“别说这么多了,好好休息。以后开车要小心。”

多多闭着眼睛,慢慢地睡着了。我看着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有可能是我妹妹,甚至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

三天后,我回到了公明,把小李凡带到了关内,照顾多多。而我则在厂里跑一些杂事。老李坚持要到医院看多多,被我谢绝了,看得出他是非常真心的。在赔伴多多的三天里,我找到了交警队,把车子拖回到南方汽车市场的那家店子里维修,还有一些理赔的工作正在进行。多多说得没错,在她的人生意外保险中,的确是受益人是我,我看着那张单子发呆了很久,多多在一次吃完稀饭后对我说,李凡已经和大伟离婚了,带着孩子去向不明,她说我送孩子的那个熊娃娃在车子的后排,在交警队院子里车头撞得有些发烂的车子里,我找到了那头熊娃娃,我把它放在了多多的病床上,塞进被窝里。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喊着熊宝宝。小李凡做事还是信得过的,对多多也照顾得不错。她打电话我时时常提到她。我说那就等她回厂后安排一个班长吧,那样可以多拿点工资,毕竟她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弟弟。至于肖晴,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多多住院的消息,第二天便拿了一大捧玫瑰花,乞求多多原谅她的行为。多多叫她滚,她便忧伤地走了,多多在她走的时候说:“病好了我会到你那里去的。”然后多多把花扔在地上,要我放进垃圾桶里去,别忘了踩上几脚,我照办了。

我很想追问多多李凡到底去了哪里,但我没有问。我知道,如果她知道李凡的去向,是不需要我多问一句话的。

第八天,多多出院。我叫了两台车子来接她,她精神很好,走路也有精神了。她叫一辆车把一些东西和小李凡送回公明,然后叫我坐上另一辆车,和她一起到肖晴那里去。我有些不安,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影响身体。我和她上楼来到了肖晴的办公室,她正在办公室里发呆,看我们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准备去冲咖啡,被多多拦住。多多站在她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到她的办公桌上,说:“这当是我出钱让寞寞嫖了你的,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给你这个价。”

我看到肖晴的脸轻微地抽动着,呆呆地看着多多。我拉着多多的手,说:“走吧,何必呢?”

多多看着我说:“我从不愿意欠别人的,也不希望你欠别人的。”

“多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肖晴的眼泪流下来,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也向张寞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多多冷冷地说:“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然后多多拉着我准备出门。肖晴像发疯了一样,拦在我们面前,对我说:“张寞,你要搞清楚,多多是性冷淡,她不可能在男人身上达到高c,她右边的乃子都是假的!她只有跟我才是幸福的!”

多多大笑了起来,说:“你不要拿你的经验来套在我身上好不好?我第一次就给了寞寞,和他一起第三天就达到高c。我知道,寞寞嫖你的时候你是没有高c的,看碟子里你们做a的样子就知道你有多假!”

肖晴进房里去,把那叠钞票在手中发疯似地撕着,嘴里大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滚!”我看到旁边有人已经在朝这边观望了,但对多多说:“我们走吧。”多多温柔地看着我说:“好的。”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肖晴一眼,心想,人为什么非要变成这个样子呢?说实在的,我还是同情肖晴的,毕竟她在这六年里帮助了多多,陪多多走过了很多道路,但是她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莫名地把我卷入其中,我倒什么话都不好说,什么事都不好做了。

第30章

我们一起回到了公明。多多在车上靠着我的肩膀竟然睡着了,看来她忍肖晴这口气忍得厉害。到了公明后,老李晚上便接我们吃饭,我把小李凡也带上了。他家是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旁边还有一幢七层楼的房子,是出租给一些打工的人居住的。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学毕业后在关内上班,在那边也买了房子。大儿子就在公明的一个派出所工作,听说我们要来,也提前回来了,在家时脸上也是一脸霸气,大概还没有把角色地位摆过来。老李的爱人做了一大桌饭菜,因为在家里,吃饭时气氛也很融洽,我们喊老李的大儿子喊小李,小李很客气地缠着我喝酒,不好拒绝,便喝了一些,喝了之后迷迷糊糊的,我无心去品尝那些食物了,只知道吃饱完事,然后小李递给我们一人一张名片,说有事尽管找他。

脑子里搅成一团,我已经不能接受和多多同床共枕了,至少在揭开事实真相以前,但我如何向她解释?而她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李凡和那个孩子,不知道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一切是否安好。然后我又想起了肖晴的私人博客,我应该继续看下去,看能否找到一些证据,我还想起了肖晴本人,在多多那样的羞辱下会不会神经错乱……脑中一团乱麻。在和多多,小李凡走出老李家时,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多多搂着我的腰,轻轻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把握不住自己了,感觉成了一根木头,被到处搬来搬去的。

多多说跟她的感觉一样。

回到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就来了了。我们原来是睡一床被子的,毕竟是冬天,我找到另外一床被子,扔在床上,然后一躺上去,装作轻松地说:“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好个p,你身子脏了,和别人女人胡搞。我撵你到卫生间去睡的。”她也躺下来,侧身在我身边,然后摸着我长出来的胡子,说:“这胡子怕是肖晴也亲过了的吧?要不去刮一刮?”

“她亲过的胡子早就刮了。”我闭上眼睛,漫无目的地说。

“你找床被子出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和我分被子睡吧?你想得美,老子花三千块钱让你在外面嫖,回来却要我守空被子睡,你这没良心的。”

“哪里,我只是怕你冷,多一床盖着暖和一些。”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个理由。

“嗯,晚上你抱我睡觉,我抱熊娃娃睡觉。对了,我觉得李凡这丫头不错,可惜就是文化水平低了一些,我想她在厂子里面当出纳,你觉得怎样?毕竟这里差不多是原班人马,不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我想把她在财务方面带出来,至少以后我们有贴心的人用。”

“可以啊。我也觉得她不错的,农村的姑娘肯吃苦,而且看得出她还比较聪明,但我觉得应该送去培训一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会计电算化的培训班。”

“我明天去找找看,然后让她有学习时间去学一下。广州那笔十二万的款打过来没有?”

“昨天打过来了,我还忘了问你,那边营销公司我们占多大的股份?”

“平均的,一家工厂一份,我们占三分之一,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有什么问题,总感觉他们的权力太大,我们受制于人。”

“这样其实不错的,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总比单打独斗强多了。早点睡吧,看你的脸都成红猪肝了,下回别喝酒了。”

“好吧。”我爬起来,慢吞吞地把这床被子盖在另一床被子上,然后脱了衣服,留了内衣钻了进去,假装一下就睡着了。等多多洗完澡进来时,轻声喊了我两声,我装作没听见。她然后就靠着我的后背搂着我也睡了。我的前面一点点就是床沿,我一动不敢动,直到很晚了,才发现自己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

半夜又被梦惊醒,还好已经习惯了。我好像走在武昌的武珞路上,但醒来后发现跟武珞路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倒好像是深圳的一条路,但梦z…z…z…c…n。电脑站z…z…z…c…n.c…o…m中我却认为那是武珞路。我一个人走着,忽然一个人指着我说:就是他!然后很多人就追我,其中还有两位根本后来没见过的高中同学,我在前面跑,好像我已经跑得很习惯了,在一条水沟里我躲了进去,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无论我在哪里,总被他们找到,这让我很奇怪。后来在一间破屋子里,我爬上墙,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我忽然发现上面有一支手枪,我笑了起来,然后等着人追来,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就醒了。

我感觉得到多多的鼻孔的气息一下下地轻轻吹拂着我的脖子,以往我感觉很温馨,但现在不,现在觉得心里发燥。大概是太困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工厂,在工厂的楼下我看到了肖晴靠在她的车子旁,戴着墨镜,盯着我们。多多对我说:“不理她,她是自取其辱。”肖晴一下走到我们面前,摘掉黑镜,眼睛都红肿了。她说:“我向你们道歉!是我做了蠢事,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我想要你收回一句话。”

多多放开我的手,望着她说:“道歉我接受,你可以走了。”

我拍了拍多多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那样的态度。多多便问她,又问:“哪句话?”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句话。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家里的亲人有相当地无,我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我们只是做普通朋友,好吗?这样在深圳我觉得才安心一些,我知道这是我第二次伤害你。我知道说也没用,但我还是想你原谅我。”她说得鼻子发酸,好像快要流泪了。我准备离开,给她们自由的空间。多多一下拉住我,把我拉到她旁边,她对肖晴说:“上去坐坐吧。他妈的就喜欢装一副可怜的样子,别让人瞧不起。”

肖晴弯腰,双手按着膝盖,咬了咬嘴唇,好像要笑起来。我们把她带到楼上办公室里,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她非常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让我很有些不习惯。空气很沉闷,多多翻开电话本,找到一张名片,打了电话,好像是问车子修好没有。然后便对肖晴说:“正好,你带我去关内,我要去提车。”肖晴马上站起身来,我说:“你开车小心,别让我担心你。”

“小心个p呀。上次是突然肚子剧痛,踩刹车,不小心撞上的。一般的时候我都能闭着眼睛开车不出事。”她又说:“你要不一起去?”

“不用了吧,我呆会找李凡有点事,然后出去看一下有没有搞电算化培训的。把她的事安排好。”其实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相处的机会,消除她们之间的隔阂,我也看得出来,多多还是很在乎肖晴的。肖晴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她们两个人走了,我看她们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安心了许多。或许我更应该让她们重归于好,当然不是指的普通朋友般的好,但我显然使不上什么劲。我把李凡叫来,把我和多多的想法给她说了,她听起来很高兴,我说你学好后,如果能适应新的工作,我给你开一千元的工资,至少也不会在流水线上那么累了。她连声说谢谢,然后走了。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跑进来,丢两包烟我桌上,然后便溜了。我叹了口气,把烟丢进屉子里,下楼找了一个摩的,问他公明有没有会计电算化的培训班,他半天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只得叫他载着我沿途慢慢找了,终于在离厂子大概二公里多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学费是四百元,每天晚上上两小时的课。我又回来把李凡带去,我出钱给她报了名。

等把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我急切地回到了家里,找到了那张刻有博客记录的光盘,偷偷地打开家里多多的电脑,然后把光盘放进去,双击打开那个保存下来的html文件。里面有一段关于他们那次分手的详细记录。

我终于明白了肖晴为什么说伤害了多多两次,除了这一次,还有上次她们分手那一次,这里面的记录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多多来到深圳却还是碰到了肖晴,唉,人生就这样巧,世界就是这样小。联想到自己和多多的这些前前后后,更让我感觉到了我和多多是兄妹的可能性,但是我在其中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正在我还在往下看的时候,手机响了,这把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是多多打来的,她叫我坐车到关内去,说在某某地方等我,一起吃中饭。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没什么事。我说那我就不想去。她好像发火了,说你给我过来,懒得解释。我只得挂了电话,把电脑收好,把光盘放在客厅里众多的电影碟中。然后出门坐车去了关内,到了罗湖打了个的士去多多所说的那个地方,她们两个人正在面对面地坐着喝茶,楼底下我已经看到了多多的那辆白色的塞纳,我瞧了瞧车头,维修得几乎看不出来。多多叫我坐下,说:“肖晴把那三千块钱要还我,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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