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雪里泅开了的红色墨水,一片片,晕染开来。
虞理抬眼,问她:“疼吗?”
彭新洲往后靠了靠,反倒把自己的身体往虞理的掌心送去:“舒服。”
虞理笑起来。
和彭新洲认识以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夸她。
虽然和学习的科目毫无关系,但好歹最终能给彭新洲留一个“这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印象,也算有始有终了。
有了这个想法,虞理越发揉得卖力了,从脖子到肩,走过一遍,又回来一遍。
有好几次她的指尖在彭新洲后领的衣服边缘徘徊,想往进一点,又紧守着礼数游荡回来。
红晕蔓延,爬上了彭新洲的耳朵。
虞理这才发现她的耳垂很薄,红起来以后像被夕阳透了光,小小嫩嫩一坨,总是能吸引走她的视线。
在她再一次望着耳垂出神时,彭新洲拧了拧肩,道:“可以了。”
虞理松了手,莫名有些心虚。
彭新洲转过身子,把头发拨好,遮住了脖颈,也遮住了耳朵。
她问虞理:“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虞理道:“没有。”
彭新洲把平板打开,滑动了两下:“英文不错,能翻译个文件吗?”
“可以。”虞理一点儿都没谦虚。
英语这种基础学科在她的世界里基本处于“不用学习自己就会了”的分类。
从小到大光是英语课上的耳濡目染,就足以让她掌握这门学科,更何况去了实验室之后,她天天都在和师哥师姐们外文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