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一打开,香味扑鼻,引得二人肚子更加咕咕叫。
“我娘说了,多备几份饭菜,好谢过前几魏夫子和王公子对我兄长的照顾。”
陈子安子虽是顽劣,可认真起来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正正经经。
魏盛礼默默咽了口口水,夸奖道:“这饭菜甚是人啊,陈夫人好手艺啊!”
陈子安瞥他一眼,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回道:“这不是我娘做的,是家里婆子做的。”
这话一说,魏盛礼一维持的笑,都有几分勉强了。
而王守博就来的有骨气一些,轻推面前的饭菜,推辞道:“我就不必了,今出门时母亲给了我些银两让我出去打打牙祭,就不叨扰陈夫子了。”
他起就往外面走去,魏盛礼未拦住,一脸可惜的看一眼桌上的饭菜,同样也想婉拒。
可听的陈子平说几句客气的话,便又重新坐了回来,慢慢品尝起来,还不忘点评几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魏盛礼轻摸自己吃撑的有些圆滚的肚子,向陈子平提点几句。
“王公子家境贫寒,孤儿寡母的让人看了也心疼,再说这人实在勤快的很,陈夫子你看我二人不如同几位员外商议一番,出钱聘了他在塾里打了下手也好?正好也减轻咱们二人的一些负担”
那些员外自然不会缺这些小钱,他那人都去说,自然不会多为难。
如此一来,陈子平王守博他两边都不会得罪,还可以指使王守博这个免费的苦力。
陈子平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家中带来解暑的绿豆汤,开口拒道:“王公子,价值就只值一个打杂的吗?”
文人之间的傲骨,王守博也有。
甚至高与他们几人,敏感至极。
若是知晓自己只是一个被怜悯请来打杂的,心中怕是不愿。
可魏盛礼却觉得这打杂的就已是很好。
旁人还巴不得呢,白白给了王守博这人。
不过是在塾里打个下手,怕是比他们教书的还要轻松的多。
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也是他们硬挤着给他的,外面的人恐怕挣着抢着都想进来呢。
“咱们不如等王公子回来时再问他的意见如何?”魏盛礼不愿多与陈子平争论,万般肯定王守博定是会同意此事。
而王守博此时,还在街上无目的的游着。
他上无分文,一个子都没。
昨休沐时,母亲给他一些体己的银子,但都放到了塾里自己住的地方。
死要面子活受罪,急匆匆走了出来,现如今又不好意思回去拿。
街上吃的喝的他看一路,口水倒是分泌的不少,旁的什么都没入了口。
这会只觉得饿的头昏眼花,还要等着他二人吃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以免尴尬。
也无处可去,他连着喝杯茶水的钱都没有。
只得站在茶馆一边,同着坐下喝茶的人看茶馆台上说书的人。
肚子饿的咕咕叫。
腿站的也麻木了。
王守博悄悄紧了几分腰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昂首走回了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