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云廷急急问道。
段邵仪皱起眉来,道:“她嘴里一直喊着疯话,将四方邻居都惊醒了,我急急拿着剑要去刺她,原本也只是吓唬她而已,谁知道她会自己回头,然后迎面上来。”
自己要寻死,死之前还要在街坊邻居面前将在大院的事嚷出来,若说不是有心,这话谁都不会相信。
云廷看着一片寂静却又亮着灯的离央的房间,脑中有些混沌,赫连裴楚的反常,以及突然出现的疯婆子,明显就是一个连环,可偏偏奇怪的是,离央魔怔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事,就算是有心人算计,又怎么会把控的如此好。
后来证明,不光是离央,连赫连裴楚也一并有些反常,只是因为喝了酒,段邵仪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而已。
王府失了一个主事的人,上下都有一些慌乱,苏府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疯婆子,一并交代在了大火中,虽然将这些事处理得还算妥当,却也仍旧时时刻刻担心着会被人揪出来,在离央魔怔的第二天,所有人都回到了京城。
而赫连裴楚的况,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却总感觉有些痴傻,用段邵仪的话来讲,他还是个正常人,却不是赫连裴楚了。
陈嬷嬷因为离央魔怔的事,一时间也失了方寸,摄政王府在选下人的时候,严令说过,不准迷信鬼祟之说,陈嬷嬷自己更是一向讨厌人用鬼祟来说话,对离央之事也是无计可施。
离央的胆子小了很多,嘴里仍旧是整说着“你别过来,我不怕你”之类的话,一到晚上更甚,不愿意点灯,又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若说是鬼祟,哪有怕点灯的说法,更应该多燃几盏灯才对。
冬凝因为陈嬷嬷的吩咐,一直不得进离央的房间,只能守着离央的房门,一看见陈嬷嬷便问道:“怎么样了,郡主她真的没有办法好起来吗?”
陈嬷嬷怒斥道:“胡说什么,怎么就不会好起来,郡主有天神庇佑,很快就会好起来。”
“可是。”冬凝被责骂后,眼里噙着泪,道:“可是京城里边已经有疯言疯语,说咱们郡主是被魂缠住了,虽然咱们自己不信,但好歹要顾及郡主的名声啊!”
陈嬷嬷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去找赫连裴楚,见了云廷也是没有头绪,只是看见赫连裴楚呆呆的坐在亭子里,一旁烧着的茶都已经沸得要溅起来了,赫连裴楚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担忧道:“王爷这个样子,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已经让人去请太皇太后过来了,再等两天,一切还是等太皇太后定夺吧!”
陈嬷嬷立刻有些焦急了,这件事,哪里是可以等的,道:“可是,现在京城已经传遍了疯言疯语,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我们等得了,王爷和郡主哪里等得了?”
其中的道理,云廷不是不晓得,只不过也是有心无力罢了,皇宫似乎对这件事也有一些耳闻,所知不多,只晓得赫连裴楚与离央通通都生了病,至于什么妖祟作怪,又是另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