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景昌不一样,这么个小人物,又还年轻,即使赫连裴楚知道彭文远因为心虚bi)死了一个人,也不会想到跟十年前的事有关,这件事也就揭过了。
综上所述,彭文远不敢动苏淮安,却敢动苏景昌,所以赫连裴楚才让苏淮安自己好好想想。
可是又能怎么想呢,天底下没有万全的办法,左右都有人bi)迫,苏淮安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事告诉赫连裴楚,真相若公之于众,不还是断了苏景昌的后路吗!
赫连裴楚离开后,在外面看见离央正对着游廊旁的水池发呆,赫连裴楚轻唤了一声,“走了。”
离央被赫连裴楚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痴痴的问道:“走了吗?事问完了?”
“嗯。”赫连裴楚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问事,不是在看望生病的长者”
离央答道:“我看你方才对那位苏公子的态度不是很好,应当不会是来探病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大门走,苏景昌没有出来相送,估计还在屋子里想对策,离央见没人跟着,便问:“你要带我见的,究竟是谁,是这位苏公子,还是他父亲?”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后面有机会了再带你见他,这位苏公子,原先是高阳的功曹,因为你的事,他联合郡守欺瞒于我,我便将他免官了。”赫连裴楚特意咬重了苏公子三个字,本是不屑喊他苏公子的,只是就这样在离央面前将名字直接喊出来,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只能憎恶的喊成苏公子。
离央反应过来道:“就是他带你去埋首山的吧!”
赫连裴楚点了点头,离央一下对苏景昌的映像分就降了下来,人模狗样的人,怎么就有一幅坏心肠。
“要我说,他险些害了你,就不应该只是免官这么简单。”离央愤愤不平的说道。
此刻已经出了苏府,所以她说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赫连裴楚看着她笑道:“不免官的话,你想怎么样?”
看着她这幅担心的模样,赫连裴楚心里反倒有一丝高兴,她这样为自己不平,还真是好事。
离央恨恨的道:“就算不杀了他,也该让他蹲几年大狱,吃吃苦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赫连裴楚这时忽然摇了摇头,离央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做了坏事,不应该受惩罚吗?”
赫连裴楚沉重的说道:“有时候,一时的饶恕,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大的惩罚,他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