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颜隐隐感觉不对劲,这妇人条理清晰,语句连贯,话语中更是用了很多词语,这不像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妇能做到的。
她还隐隐发现,这妇人对官府不是一般的仇视,一般的平民百姓不说把县太爷当成老父母也会存有一定的敬畏之心,真是古怪!
徐屠户盯着妇人良久,看着妇人激动的样子,突然问出一个问题,“你相公去世,可有下葬?”
妇人闻言,呆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激动地责问,“你什么意思,即使我只是弱女子一个,也断不会让我当家的无棺可葬,必然让他入土为安后方才来此。”
徐屠户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娇娇,制住这妇人,别让她跑了,我请人去报官。”
“我这就去!”徐娇颜说完,就直接用手箍住了妇人,让其动弹不得。
“救命啊,徐家当街行凶啊,光天化日下要害命啊!”女子被箍住动弹不得,凄厉地大叫,祈求地看着围观的人群,妄想有人来救她。
围观的人看到徐娇颜的动作后,看不下去了。
“徐家也太欺负人了吧,这妇人也就像讨个公道,怎么就被扣住了。”
“徐家,算老子看走眼了,我呸,枉费老子刚刚还为徐家说话。”
“一家子黑心玩意,必定会遭天谴!”
顾清越听到这些议论,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方才还有许多人为徐家说话,转眼间,就开始谴责徐家了,仅仅只是因为箍住了一个闹事的妇人。
徐娇颜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群,然后开口,“这件事,我徐家必定给各位一个交代,我爹已经让人报官了,我家的肉有没有吃死人,到时候自有定论。
至于这妇人,来此闹事没说不得有什么阴谋、受什么人指使,万一趁乱跑了,在杨柳镇到处乱说一通,我徐家就算没做任何亏心事,谣言多了,也会三人成虎。”
“借口,你们就是为自己做的亏心事找借口,我柳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妇人说完,低下头掩住所有的神情。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希望到了衙门也能这么嘴硬。”徐娇颜懒得跟这妇人计较,徐家又没做亏心事,到了府衙自有公论。
周围的商人看到徐家出事后,收拾好铺子的东西就过来帮忙。
“娇娇,你放了她也没事,有我们这些人在,她跑不了的。”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开口,说完,又有几个妇人接着应和。
“谢谢各位婆婆,我能应付得来,我爹也马上就回来。”徐娇颜笑着婉拒。这些热心的长辈,让徐娇颜的心感温暖。
说话间,徐屠户回来了,看着周围的人说,“都散了都散了,该回家吃饭了,我已经让人报官了,这事官府自有定论。”
“报官就报官,谁怕谁!”妇人冷哼一声。
围观的人闻言,看热闹的兴趣更甚,个个不舍得挪步,纷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后,差役来了。
领头的捕快跟乡亲们打招呼后,开始公事公办地说,“劳驾几位府衙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