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是那个有点面熟的年轻人。
要离笑道:“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莽山之巅,木鸢高飞。”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略一拱手,“在下范蠡!”
范蠡?
听到这个名字,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要离险些跳起来。
“不错。”他努力抑制激动的心情,面上不动声色,只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
说话的功夫,其余的人哼哧哼哧地陆续回来了,一个个扶着腿或树干喘粗气,还有几人直接瘫躺在了草地上……
卒长盯着漏刻,只有一半多的人在规定时间完成了测试,毫不客气地请走了淘汰者。
要离一指范蠡和文种,道:“这两个人我要了!”
……
一处草棚前,要离带着范蠡和文种过来,门口有一名手执长矛的亲兵守卫。
要离吩咐道:“去,烧点热水过来……”
那名奉命而去。
唯恐隔墙有耳,要离警觉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后示意二人进去。
进了草棚,要离一把抱住了范蠡,上下打量着他,寻找着昔日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范蠡,压低声音亲昵地道:“小蠡,我们有八年多没见了吧,我都认不出你了……”
“要师兄,不是八年,是九年……”范蠡小声笑道。
要离搔了搔头皮,尴尬一笑:“哦,想错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好得很。”范蠡笑道,“师父他算出你身边潜藏着异人,企图对你不利,因此派我和子禽过来帮你……”
“师父算出是谁了吗?”神通广大的老师知道这些事,要离没有意外,相反心中一喜。
范蠡却摇头。
“不过,我和子禽会找出来的。”他补充了一句。
要离略有些失望,范蠡的智商他很清楚,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范蠡究竟学了老师的几成本事,不得而知。还有那个文种,看出来学问很高,却一副食古不化的样子,但愿是大智若愚。
但不管怎样,二人的到来,让他感觉一下子踏实多了。
“你们先委屈做我的亲兵,凡事要小心为上。”他嘱咐道。
……
忽忽又是数日,小河内蛙声依旧,蝉声还在树上鸹躁着,却已是有气无力。
季节来到了夏末。
这一日,要离正在草棚内擦拭玄铁长矛,范蠡忽然掀开布帘一步闯了进来。
“师兄,我想可以查出是谁了!”
“小声点!”要离急忙指了指门口。
“没事,子禽守着呢……”
“哦,那个人是谁?”
“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知道了。”范蠡道,“你看这个……”
说完,他从背后取出一物来。
一只草偶。
有眉有眼,背后贴着一张长条状的绢帛,上面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是什么鬼东西?”要离端详着,疑惑不解地道。
“巫偶。”范蠡道。
“上古巫术?”要离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