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守该守的规矩,你总这么放任自流不是宠她们,而是对她们的不负责任!”
“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乾隆话锋一转,“小燕子、紫薇,还不赶快谢恩,回漱芳斋去!一清早闹得朕头昏脑胀!”
太后挥挥手,连众嫔妃也一同退了出来,只等大家跪安起身的时候,“容嫔,你留下!”
含香怔了怔。
我是被太后开小灶的分割线
含香同学开始自我反省,自己的奋斗目标貌似定错了。
原来不是抱住皇帝大腿,把他拴在自己床上,同时谨慎守礼,在太后、皇后面前装乖巧就能在后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
事实上,没哪个当妈的愿意看着儿子为某个女人神魂颠倒的,皇帝或许只愿意跟他喜欢的女人睡,太后却希望他能跟后宫里所有的嫔妃挨个睡。
唉,这就角度不同的缘故啊。
更何况今天的热闹,给含香同学再次敲响了警钟——蒙丹。
她记得电视里是有“吞信”这一段的,不过吞的好像是她含香写给蒙丹的情书,至于这里,虽说她基本是摆明立场了,可保不齐福尔康那伙人仍不死心,这信,搞不好就是他们忽悠着蒙丹写给含香的。
蒙丹这个问题不解决,迟早还得捅娄子。
含香思考一番,决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那条色龙收服。
即便他打算雨露均沾,爬上别人的床,那心里念着的,也得是自己。含香很清楚,后宫里的妃子一旦失了圣宠,在这高墙深院里是个什么凄惨下场,清宫戏她看的一点都不少。她不但得让乾隆念着她的身子,还得念着她的人,念着她的心意,哪怕日后令妃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他也要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才行。
所以,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含香就去了坤宁宫。
“含香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那拉皇后对于能得皇上青眼、荣宠有加的女子,一向是不假辞色、难有好感。但一想到每天早上令妃那副想吃人的样子,以及眼线传来延禧宫又换了几套瓷器的消息,心情也就无端的舒畅起来,连带看着含香,也就没那么大怨气。
“容嫔找本宫,所谓何事?”
含香再次行了个回族里,恳切道:“回皇后娘娘,含香年轻识浅,不懂宫里的规矩,给皇后和老佛爷添了不少麻烦。含香正在努力的学,所以……所以,含香想求皇后娘娘一样东西。”
“求我?”皇后有些纳闷,这两个多月皇上往宝月楼搬的什么东西没有,犯得着求到她坤宁宫里来吗。
含香认真的点了点头,恭敬道:“含香想求皇后娘娘,赏我一身旗装。”
当乾隆晚上再次摆驾宝月楼的时候,就见那灯光掩映下,一个身着水红色旗装的丽人,眉目如画,唇角含情,屈膝下蹲行了个完美的道万福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乾隆微微一愣。
若说含香穿着维吾尔族的服装,红裙白纱,仿佛天山上的雪莲般摇曳多姿,那她换上满人的旗装,便如普照紫禁城的晨光般,清新透彻,美艳不可方物。
“皇上?”
乾隆轻轻一笑,就知道这小东西端不住,才刚想夸她行礼标准,她就不等叫起,兴冲冲的蹦了起来。
“皇上,”含香转了个圈,笑吟吟的望着他,“好看吗?”
好看自然是好看,旗装不但高雅贵气,更将女子玲珑妖娆的曲线显露无疑。乾隆伸手将含香捞进怀里,笑问道:“怎么想起来,换了这身衣服?”
“含香专门去坤宁宫讨来的,容嬷嬷说这是皇后娘娘新做的,还没穿过呢。”
乾隆闻言,神色一凛,“是皇后命令你换的?”
含香心底直叹气,这那拉氏平日里得多不讨老公喜欢啊,一提及她就要生气,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先把错扣皇后头上了。
她得说,是皇后自己无能呢,还是令妃的眼药上的太有效率?
“皇上,”含香挽着他胳膊,娇嗔道:“这当然是含香自个儿的主意,本想等着你来夸我的,你怎么先想到皇后娘娘啊?”
乾隆讪讪一笑,心说我想到她可不是打算夸她。
“皇上,含香以前在回疆的时候,就听说汉人有句话叫做,‘嫁j随j嫁狗随狗’。”
乾隆哼哧一笑,“那朕是j啊还是狗?”
“皇上当然是龙了,是真龙天子!”含香把头枕在他胸前,柔声道:“皇上,老佛爷说的话,句句都有道理。我们回疆有我们回疆的规矩,这紫禁城里也有紫禁城的规矩。皇上宠爱含香,让含香不用换满人的服装,可是含香却不能恃宠而骄,坏了规矩,让皇上为难。而且,含香做了皇上的妃子,进了宫,就不再是回疆的公主了。”
她的眼睛晶莹澄澈,一字一顿,“含香,愿意做个满人!”
乾隆忽然有些感动。
这种心意,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或许,是他给了令妃太多荣宠,以至于,她连样子都已懒得装了。
而现在,又有一个女子给了他这种感动。比她更美好,比她更纯真。
他捏了捏含香的鼻子,笑道:“小东西,连恃宠而骄这个词都会了。”
含香用力点点头,笑得活像个闻到鱼腥味的馋猫,一脸“你夸夸我吧快夸夸我吧我汉语水平进步的多快”的表情。
乾隆又被她逗得发笑,轻咳两声,问道:“老佛爷留下你,就是给你讲这些规矩?”
含香灿烂的笑脸却立马耷拉了下去,“不是。”
瞧她恹恹的样子,乾隆有些心疼,还没等他开口安慰,怀里的人幽幽道:“皇上,您答应含香一件事好不好?”
乾隆自认并不是个昏君,虽然后世评价总爱说他好大喜功,可他却觉得那不过是随性而为罢了,若说到做人,他比他的皇阿玛、比他的皇玛法都要畅快恣意。
他虽不会为了女人霍乱朝纲,但若是为博美人一笑,要想法子摘下天上的月亮,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拍拍含香的背,轻声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皇上明天不用来宝月楼了。”
乾隆微怔,“是老佛爷交代你的?”
含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皇上,道理是老佛爷教的,可含香认为她说的对。皇上不只是含香一个人的皇上,是整个天下、整个大清朝的皇上。您也不是含香一个人的天,是属于真个后宫的。含香不应该任性,不应该自私的天天粘着您,这个道理其实含香早就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不想让你走……”
乾隆不得不说,小东西确实任性,后宫佳丽,哪个不是装的善解人意、体贴懂礼,恨不能时时刻刻表现着她们的大方跟无争之心,便是令妃宠冠六宫的时候,也要笑着明示、暗示皇上是不是多去其他宫里走一走、皇上是不是该去看看哪位姐姐妹妹。
只有这个小东西,坦诚自己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就是不想让他走。
也只有这个小东西,让他有些心动。
“嗯嗯,我后悔了!”含香忽然摇摇头,环着他的腰仰头道:“皇上,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好不好?”
乾隆失笑,“哪有说反悔就反悔的!”
“嗯,我不管啦,”含香期盼的凝视着他,“你就当做不知道,明天还来好不好?”
乾隆板起脸,佯装正色道:“三天一次。”
含香低头不语。
“两天?”皇帝试探着。
含香抬头瞄了他一眼,又垂下去。
乾隆叹口气,“朕若一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呆在宝月楼,皇额娘又要找你谈话啦。”
“这样吧,只要白日里无事,朕就来看你,也可以招你去养心殿伴驾,至于侍寝嘛,只能两天一次。”
要知道,他也舍不得这水嫩嫩、香喷喷的小美人,可是,好歹在自家老太太面前也要过得去不是。
“好吧,”含香很是委屈的点点头,“不过,我不去养心殿,我爹走的时候吩咐过,叫我除了宝月楼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后宫水深,阿里和卓身为回疆首领,自然也推算的到。除了日常请安,不让她离开宝月楼的做法,是正确的。
乾隆点头笑道:“好,一切都依你!”
我是含香翘着小尾巴的分割线
正所谓,没吃过猪r也见过猪跑,没做过布木布泰,难道就没看过孝庄秘史吗?
皇太极为什么最为宠爱的是宸妃海兰珠,而不是智慧过人、称得上首席贤内助的孝庄?不只因为海兰珠漂亮,号称科尔沁第一美女,更因为她对皇太极的爱,不是一位皇妃爱皇帝,而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
这对于身处后宫的皇妃来说是危险的,因为对男人的独爱和对其他女人的嫉妒,时常让她忘形甚至发狂。但这对于皇帝来说却是极其幸运又极其浪漫的,出生在帝王家,竟然还能有一个女人,像爱普通男人一般爱着他,不是爱皇上,而仅仅是爱着他,他的心底会得到多大的满足?
含香不是海兰珠,所以不会像海兰珠那样患得患失、抑郁而终。
但她却要向海兰珠适度的学习,起码,要让乾隆觉得到,她能给予他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含香偷偷摇着得意的尾巴,在向宠妃的位子上一步步靠拢……
第九章 令妃的决心
“十五天?!”
哐当一声,延禧宫当值的太监宫女们心里一阵哆嗦,主子的瓷器,又该换全套了……
令妃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里仍觉不解恨,若这锋利的瓷片能够划破小妖精那水嫩嫩的脸蛋就好了!
她心里纳闷怎么老太婆的话也有不管用的时候,皇上一向自诩孝子,上个月竟也在宝月楼足足留宿的一半的时候。
事实上,每次有新秀女进来的时候,皇上也会捡那特别出众的宠上一阵子,可也没见的这么经久不衰,更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虽然剩下半个月,皇上也在各宫轮流留宿过,还招过几个贵人去养心殿伴驾,可从敬事房的记录上看,却是光暖床不行房,说白了,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这也不能怪乾隆,谁若吃惯了满汉全席,还能看得上青菜豆腐?
宫里现有的这些个妃嫔,三十岁往下的数不出几个来了,唯二的那两位娘娘,也是二十八九。若论水嫩滑润,这几年新入宫的倒有几个贵人,可八旗选秀直接就晋封贵人的,凭的可不是花容月貌,凭借的是你响当当的身家背景,比方说钮祜禄氏,比方说索绰罗氏。
再往下的常在、答应或许有姿色不俗的,不过可惜,就剩十五天,你们还真轮不着!
再者说,你们谁身上也没天赋异禀、满室幽香啊?
乾隆对令妃倒还存着几分情意,毕竟往日被她殷勤服侍管了的,可她现在身怀六甲,乾隆爷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脸面,跟个孕妇腻歪的什么劲?
往往到延禧宫来陪着说两句话,宽慰阵子,一扭头又钻宝月楼去了。
令妃为此不知砸碎多少套瓷器,拗断多少根指甲,连带着慈宁宫吃斋茹素的老佛爷也被她埋怨上。
老佛爷其实也挺冤枉,虽说母慈子孝,她能提点儿子“你不要只守着小老婆啊也适当的去大老婆跟其他老婆那里光顾光顾、雨露均沾儿孙满堂才是福嘛”,可她总不能连儿子是搂着老婆纯睡觉、还是为爱新觉罗家谱上添砖加瓦也拿出来讨论吧?好歹儿子也算顺着她的话了,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了。
令妃只觉一口气堵着胸口,连带着看谁都不顺眼。
“娘娘,您保重身体,”冬雪心里也是直打颤,唯恐被余怒波及,急忙宽慰道:“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阿哥打算啊!”
阿哥?
令妃眼前一亮。
当初那拉氏初掌凤印的时候,皇上碍于太后的面子,也着实宠幸了一阵子,使她三年里连续生了三个孩子。虽说其中有两个没成活,可当初,为了把皇上从坤宁宫拉过来,自己可没少费力气。尤其是那一年,肚子里怀着十四阿哥,皇后却在为十三阿哥的死悲悲戚戚,若不是自己串通了太医变着法的拿孕事做文章,皇上被那女人哭的心软,还不定会对她如现在般弃如敝履。
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再折腾了,看十四阿哥整日离不开药罐子,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气、体质差,太医也偷偷跟自己透露说,他恐怕熬不过今年。
既如此……一个活不长的阿哥,又怎比得上冠绝六宫的荣宠来的重要?更何况,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即便这不是个男胎,只要将皇上拉回自己身边,还怕生不出皇子来吗?
令妃一声冷笑,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便有了计较。
自此以后,延禧宫的太监们却忙碌了起来,尤其是,深更半夜的时候……
说起来,乾隆爷留宿宝月楼也是不合规矩的。
按照世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万岁爷要是打算招谁侍寝,是先翻牌子,再由太监将光溜溜的皇妃打包扔上龙床。皇上跟爱妃们在里面办事,敬事房太监还得在窗户外候着。若皇上兴致极高时间过久,总管太监还得负责喊一句“是时候了”,以提醒皇上保重龙体。
当然,规矩就只是规矩。
规矩还订了妃嫔的具体数额呢,康熙、乾隆两位皇帝的后宫还不是照样超标?
自世祖福临往后,康熙、雍正、乾隆,哪一个都不是好脾气的,别说时辰到了,就是人家“一夜七次郎”,也没哪个太监敢在窗外喊一嗓子。
乾隆这位爷更是随性,也不用你提前预备着,高兴了爱钻哪宫钻哪宫,敬事房你照常记录就是了,如果不高兴了,即便翻了你的牌子也未必让你上床。
现在,乾隆爷身边的小路子就异常矛盾。
你们说,我是该不喊呢还是该不喊呢还是该不喊呢?!!!
今晚上,延禧宫已经派人来催了三趟了,要是不报吧,回头主子迁怒遭殃的肯定是他第一个。可若是喊……
唉,前几天也是这个时辰,主子爷差不多尽兴了,左不过抱着容嫔娘娘再说阵子话,趁这个空当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可今天,回疆,容嫔娘娘的娘家差人送来一批瓜果,容嫔娘娘乐的跟什么似的,主子爷兴致也高,搂着娘娘说要教她几首咏瓜果的诗,耽搁到现在才歇下。这会儿主子正提枪跃马,打算一书胸臆呢,要是给自己打断了那可就……
可要是不喊,万一十四阿哥真有个闪失,令妃娘娘借机发挥自己准是要陪葬的啊!
小路子欲哭无泪,心一横,眼一闭。
喊吧,横竖也是个死!我小路子在此起誓,下辈子投胎若还是个太监,我就找块豆腐活生生把自己给砸死!!!
“启禀皇上,延禧宫来报,十四阿哥又咳血了!”
咳咳咳,咳尼玛咳!!!
乾隆爷若是学过咆哮体,非得这么吐槽不可!
他也不是不紧张最小的这个儿子,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小脸苍白的让人心疼。可这就好比“狼来了”那个故事,同样招数用多了,早晚得失效。
令妃这回算是下了血本了,拼着阿哥不要,也得把乾隆折腾到延禧宫。可永璐身子本就不好,她再怎么折腾,也不能一被子糊上去把他给捂死。太医来了也只敢说句“身体虚亏,需慢慢调理”,这话听得次数多了,连乾隆都失了那种紧张的情绪。
更何况他现在是箭在弦上,美人儿早已衣衫尽褪、醉眼迷离的凝望着他,要让他硬按捺下·体内s动,支着帐篷去看望儿子,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呐!
“传太医!找朕有什么用?”
吼完这一句,乾隆爷立马将怒火转化成欲·火,直冲冲的顶进了那一处相思地,而他娇媚水嫩的小妃子也扭着水蛇腰缠了上来,兵来将往,乾隆爷转瞬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窗外的小路子一边跟延禧宫回着话,一边在心里做总结:
招数用老,令妃娘娘,您仍需努力啊!
我是小路子郁卒的分割线
哐!
令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拿起瓷器砸地下,而是直接摔到了冬雪的头上。
“娘娘!”冬雪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噗通就跪下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看她这模样,令妃也有些懊悔,倒不是念她跟了自己许多年,而是身边用惯的就就这几个人了。从她当魏贵人开始,冬雪就侍候她,知道的秘密可一点都不少。
若连点笼络人心的手段都没有,她就不可能是今日的令妃,而仍旧是那个孝贤皇后身边的洗脚婢了。
“腊梅,快扶你妹妹起来。你看你,又没做错事,跪地下干什么?哎呀,都怪本宫,一时失手了。正巧,太医来看十四阿哥,让他也顺便给你瞧瞧。”
冬雪连忙摇头称无事,这么多年了,令妃的脾气她能不知道?她现在巴不得躲后边去,省得在眼前惹事生祸。
腊梅倒是个颇有心思的,“娘娘,您何必生闲气,白白气坏了身子。依奴婢看,万岁爷对娘娘情深依旧,前几次得了信儿,不是立刻就赶来了吗。皇上是天子,日理万机难免会有心情烦闷气儿不顺的时候,今晚这事儿,您又何必计较一时的得失?这十几年里,若论荣宠,六宫谁能盖得过您?”
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