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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圈圈叉叉的分割线,囧
此时,延禧宫内,令妃懒懒的歪躺在美人榻上,眉宇间,一扫前几日的y霾。
一个小丫头而已,八旗贵女个个都没能漫过自己头顶上去,凭她,就能翻出天了?
哼!瞧这两个月来,多少奇珍异宝、珍馐百味的往那宝月楼里送,皇上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身带异香的美人儿么,咱们都没见过,可也不过只能熏熏屋子、当个物件儿摆设罢了。
被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疼。
“你说,皇上会不会杀了她?”令妃心里,确实是想永绝后患来着。
“应该不会,”福尔康斟酌着措辞,“怎么说她都是回部的公主,皇上就是看在新疆统一的份上,也断然不会杀了她,最大的可能,是被打入冷宫。”
“便宜她了,”令妃不屑的撇撇嘴,转念一想,却又笑了,“红颜未老恩先断,冷宫那种地方,哪是人能待的?纵然皇上不杀她,她就不会自己死么?”
福尔康了然谄笑,“还是娘娘睿智。”
“这次你做的很好,”令妃看上去容光焕发,娘家人得力,她自然也心情舒畅,“只是那个回回嘛,就不要留着了,免得那丫头不死,皇上哪天指不定又会想起翻旧账。若他们真的有染,那是最好不过,若是那回回一厢情愿,岂不是要穿帮?”
“娘娘放心,那个回人,已被臣安置在隐秘的地方,等适当的时候,臣会做处理。当时在场的侍卫,很多人都看到他俩相识,也都听到了那回人的叙述,在臣的刻意引导之下,他们也都当两人是决意私奔的情侣,就算皇上真的问起来,也出不了差错。只是,五阿哥……”
“五阿哥又怎么了?”令妃对自己选中的这枚傀儡也时常不满意,若不是自己儿子还小急需个挡箭牌,而愉妃又好拿捏,她才看不上这扶不起的阿斗。
“也没什么,”福尔康嘲笑道:“他还真为这什么生死不渝的痴情所感动,刚才从养心殿出来,他就心急火燎的要去找小燕子、紫薇,让她们敢到宝月楼去救急,免得龙颜震怒,幸好,被臣给拦下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令妃气的拍了桌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自祈祷这胎一定要再诞下个皇子才好,十四阿哥病病歪歪,听太医的意思,怕是活不长。唉,若不是当时自己为了把皇上从坤宁宫给拉回来,总是可劲儿折腾,这孩子也不至于先天不足。
不管怎么说,只要再生一个儿子,她的地位便能稳固了。至于五阿哥,哼,等她的儿子长大了,谁还稀罕这么个脑袋长在脚底下的东西。
有子万事足兼且娘家给力的令妃娘娘,一边回味着挡箭牌的白痴,一边嘲笑着入冷宫的小妖精,心情极其舒畅,看谁都觉得满意。
直到,她身边最得力的腊梅急慌慌走了进来。
“娘娘,”腊梅凑到令妃耳边,低声道:“敬事房传来消息,皇上今晚留宿宝月楼。”
啪!
令妃的指甲又断了一只……
第五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当一往无前的欲望遇到阻力的时候,乾隆心底就明白,自己是错怪她了。
她或许真的心有所属、情有所系,但起码恪守妇道,仍旧是完璧之身。
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那无非都是进宫之前的往事了,她现在既已成为自己的容嫔,自己便有信心,一定能将她征服,假以时日,她自然就会忘却那昔日的恋人,只记得自己,当今天子,才是她该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
可惜……乾隆有一瞬的犹豫。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然他觉得后悔,也已经退不出去。
只因这牛皮r子般的肌肤太过诱人,而那处温润紧致,又太过蚀骨销魂,乾隆,显然没有柳下惠的定力。
一瞬的犹豫过后,一入到底。
随着仿佛永无止尽的律动跟毫无停顿的抽·送,寒湘终于昏了过去……
望着紧缩在墙角、背对着他嘤嘤哭泣的人影,乾隆心底不免感到一丝懊恼。
他确实是怜惜她的,爱她明艳照人、冠绝六宫的容貌,以及时常害羞低头、浮上耳后的那一抹红晕,还有她妖娆曼妙、柔软至极的身子,换了正常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温柔的对待她,渐渐的引导她,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疯狂又粗暴的占有她。
此刻,他却只能无奈的望着她因哭泣而不住颤抖的肩头,自背后将她拥入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一遍又一遍的劝慰。
她不挣扎,却也不回头。
“含香,是朕唐突了,朕太心急,朕失去了理智,朕向你赔不是,都怪朕,都怪朕好不好?含香……”
乾隆有些手足无措,他这辈子恐怕都还没这么跟人低声下气过。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哄回怀中的小人儿,让她在自己面前,重展明媚的笑颜。
“含香……”
乾隆不劝还不要紧,一开口,抽泣声更大了。
只是,前半段是真的,后半段的翻倍音效,却是寒湘有意而为之。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名义上是皇帝的女人,实际上……也已经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说刚来时她还想过要逃跑,计划着在紫禁城外的什么地方继续生存下去的话,现如今,那想法也已经随着泡沫消失了。
她不是保守的人,却也未见得多么开放,如果可能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所期待的。不是有句老话么,“好女不嫁二夫”。这话放到21世纪,仍是很多已婚妇女的行为准则。就好像有那么感情破裂,有那么多红杏出墙,又有那么多小三、小四介入的,很多夫妻心中有数,却依旧死守着那一张结婚证,坚定的将残缺的婚姻进行到坟墓里去。
只因为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换个枕边人。
现在,乾隆就是寒湘的枕边人。
他也有诸多缺点,比方说风流,比方说时常脑残,比方说是个多功能的大c头,寒湘虽只能接受他这一个c头,但他却能c到很多c孔里去。
但是,这是古代啊,他是皇帝啊,既知如此,寒湘还能再要求什么?
哭泣的同时,也使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纵然她这辈子只能永居皇宫,纵然她终此一生再也无法逃离这高墙深院,纵然她命中注定了必须跟四十多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只能做那风流皇帝的妃子。
她也一定要做,最受宠的那一个。
脑残?
不来惹她便罢,若来滋事,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宫斗?
置身事外最好,若终有祸水泼向她,她也断不会忍气吞声!
她寒湘,绝不会任人摆布!
至于身后的男人……
乾隆一个用力,已将那抽泣的小人儿翻身扳回到自己怀里,低头望着那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不禁更是心疼和愧疚。
“含香……”
还没等乾隆再次开口道饶,那挂满泪痕的小脸便在怀里抬了起来,红红的鼻头,泪汪汪的眼眶,还有那微微撅起的樱红小嘴,更显得楚楚动人。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娇声的控诉,伴着一连串的粉拳敲打在乾隆的胸膛上,那动作轻柔的,根本就像是在挠痒痒,搅得他心神又是一荡。
“含香!”
他低下头去想要堵住那诱人的嘴唇,却被她别过头去,两手撑在他胸前,赌气道:“你冤枉我,我不喜欢你了!”
汉语言的深奥之处就在这里,她说“不喜欢”,却又偏偏在后面加了个“了”字,这一个字的百转千回、余味缭绕,不禁让乾隆心中狂喜。
这小妞儿现在说不喜欢了,那分明就是喜欢过的。
他忍不住将佳人搂紧怀中,双手又是一阵揉搓,直惹得寒湘娇喘连连,只得转过头,泫然欲泣的正视着他。
“是朕不好,朕不该冤枉你,不该错怪你,今日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掀过去好不好?”
“不好!”寒湘的柳眉倒竖,仰头瞪着他道:“我要跟你说清楚!”
瞧着她认真又可爱的模样,乾隆也乐了,“好,你说,朕听着。”
“今天在城外劫持我的那个人,名叫蒙丹,他虽也是回人,却跟我不属同支,可他的母亲跟我的母亲有些亲戚关系,按照汉人的说法,他应该算我远房的表哥。”
或许是含香对于蒙丹的感情太过强烈,她的灵魂虽已不在,身体里竟像是被烙上印记一般,仍残存着关于蒙丹的些许事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汉人诗里常说的,青梅竹马。他对于我来说,就像图尔都,跟亲哥哥没有两样。可我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不是……”
乾隆c了话:“你在他心中,不只是妹妹。”
寒湘点点头,睁大着眼睛,无辜的道:“起初我也不知道的,我也搞不清楚,这之间有什么分别。直到有一次,我爹当众说,要把我,把我献给你……”
寒湘边说边低下了头,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惹得乾隆蠢蠢欲动。
他低头啃了她耳垂一口,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后来呢?”
“后来,他带着我逃跑了好多次,每次,都被我爹跟他的人马追了回来。”
“你跟着他跑了?”乾隆口气里含着毫不掩饰的醋意。
“因为,因为他骗我说,皇上又凶狠又残暴,我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您生气了,您就会把我的手脚都砍掉,装到桶里,还会发兵攻打我们回疆,把我的族人,杀个片甲不留。”
简直是放p!
乾隆心头火起,很想怒骂那个胡说八道、企图诱拐他爱妃的臭男人,还没开口,他怀里的爱妃却抬头仰视他,怯生生的问:“皇上,我汉语不好,片甲不留是什么意思?”
乾隆忍不住“扑哧”一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你就跟着他跑啦?”
寒湘委屈的瘪了瘪嘴,“我看他那副生气的模样,就猜到肯定不是好话啊。而且,而且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乾隆气闷的问,他倒像见识见识这个混账男人还说了他什么坏话。
寒湘的声音更低,“他还说,皇上的后宫里,有一千多个女人,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去看那个,怎么也轮不到我。我若想见皇上一面,至少要等上三年。”
果然是混账话!
乾隆又想开口骂人,却被他爱妃波光流转的眼睛、跟那小心翼翼的探询表情搞得心头一软。
“皇上,您会不喜欢含香吗?您会,三年才见我一次吗?”
那娇软酥绵的音调,跟怯怯的、不安的语气,令乾隆心底爱意更盛。“怎么会?朕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含香带在身边,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含香在一起。”
他一个翻身压下,终将那两瓣樱红再次含在嘴里,厮磨、啃噬……
寒湘知道,乾隆这是信了。
七分真、三分假的说谎技术,可是经韦爵爷验证、身经百战从未失手过的。
含香多次跟蒙丹逃跑,有心去查恐怕也瞒不住,但至于原因,至于这过程,至于他俩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除了当事人,谁还能知道?
你问蒙丹?
乾隆已经对寒湘的话先入为主了,蒙丹说的,他会信吗?
更何况男人的自尊心,潜意识里,他也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爱妃对他是情之所系、始终如一的吧。
乾隆当然信。
他这一生中,见过的女子无数。有温婉柔顺的,有艳丽高贵的;有的是小家碧玉,娇柔若水;有的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还有诗书世家出身的,端的是素淡如菊。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从未见过像含香这样的。难怪回人都将他的含香奉为圣女,她就像他们口中描述的,天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花,那么无暇,纯洁的好像一张白纸,却又不失小女儿的娇憨、懵懂,天真跟无知。
但这恰恰,正是她可恋可爱之处。
趁着乾隆去烙印其他地方的空挡,寒湘终于喘匀了自己的呼吸,并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皇上。”
乾隆停下动作,看着他决定好好疼爱的女子。
“皇上,您不要追究蒙丹劫持的事情,不要治他的罪好不好?”
“你还要替他求情?”乾隆的语气很不好,任谁都不愿自己的女人,在这种时刻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皇上,”寒湘娇嗔道:“如果蒙丹被治罪,我爹会很为难,我娘会很伤心的!”
这个颇有孝心的答案,显然令乾隆大为满意。他低头轻蹭着小妃子的耳垂,调笑道:“朕若答应你的要求,你要怎么报答朕?”
怎么报答?
他的要求都已经气势汹汹的顶在入口了,寒湘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口中的暗示?
她斜瞟了乾隆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两朵红晕,便顺着面颊,直染上了眉梢。
“那里,那里疼……”
乾隆一口气,好险才稳住。
瞧着那娇艳诱人的小脸儿,和浑身香喷喷的身子,还是……算了!
自己的宝贝,什么时候都能吃,可一晚上,若是两次都把她惹哭,那可就太……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乾隆不断的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把将仍在害羞的小妃子搂紧怀里。
“睡吧!”
“嗯!”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还是得早朝!!!
第六章 请安
侍寝后不起来伺候朕穿衣的,她还是头一个。
乾隆有些玩味、甚至是略带兴奋的想,一边由着宫女太监围着他忙活,一边回头去看那仍躺在床上的小人儿。
眉头紧蹙,脸上尚挂着湿漉未干的泪痕,只是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却表露出她心底的惬意跟满足。
临起身之前,终于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看着她从嘤嘤呻吟,到细细抽泣,再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厥过去,乾隆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充盈着一样,被填的满满。
“让她睡吧,”他心情极好的挥了挥手,并尽可能的压低声音:“谁都不许吵醒她。”
待那吃饱餍足、春风满面的乾隆帝步下宝月楼,慢慢消失在上朝路上的时候,寒湘缓缓睁开了眼。
男人对于自己在情事上的凶猛表现总是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这一点,九五至尊也不例外。更何况,在床上装晕厥,也不是多么高难度的事,毕竟酣畅淋漓的皇帝爷,还会传召太医来检验他身下的爱妃是否真的晕过去了不成?
不过,寒湘抬手揉揉自己的腰,还真他妈的酸痛。
从今天起,这世上便只有含香。
而她,就只是含香了啊!
“维娜、吉娜,准备热水,扶我起来沐浴梳洗。”
“公主,”四下无人的时候,吉娜还是不愿改换称呼,“皇上不是让您继续歇息的吗?”
皇上那等于是下了令,准她可以不守规矩,因为他是皇上。
可惜,我不是。
含香摇了摇头,“帮我把绿柔叫过来,我要问问她,跟太后、皇后请安需要注意些什么。”
含香很庆幸因着令仙子怀龙种,这后宫事物的执掌大权又回到了皇后手里。虽然皇后也未必是个良善慈爱的人,但她却有个优点,性子直。
宝月楼里,除了随含香一路从回疆来的维族人,其余宫女、太监等皆是按份例自内务府发派来的,要说里边没有皇后趁机放下的眼线,含香打死都不相信,除非她是个棒槌。
可依皇后的性子也不过传递个消息、偷听个墙角罢了,穿小鞋或许会有,那起码得等以后真的有了利益冲突,现在,皇后再傻也不会上赶着谋害皇上刚到嘴的鲜r。
更何况,她不过是招资历高的宫女打听打听皇后、太后的喜好,兼且咨询需要注意的规矩。皇后要知道这位容嫔娘娘这么重视她,心里偷着乐还不一定呢。
所以,在进坤宁宫之前,含香就已经摆正了立场。
皇后再怎么不得圣心,终究是皇后,是大清朝的国母,她若看宫里那个妃嫔不顺眼,无非是怕人家夺了她独一无二的位子。可含香是维族,即便再受圣宠,乾隆爷也不会脑残到要把她拉上那个位子,别说祖宗规矩了,就是满朝文武冒死力谏都能够他喝一壶。
而令妃就不一样的,包衣出身,从一个小小的宫女,爬到能在皇后手中抢走掌宫大全,靠的,就是皇帝的宠爱。同样道理,她最失不起的,也正是皇帝的宠爱。想想昨天晚上乾隆闯进来时的愤怒,含香还不至于傻得以为是皇帝爷理解能力不足。昨天在场的有谁?五阿哥、福尔康,剩下的,就不用多想了。
令妃啊……
含香轻摇了摇头,现在摆明立场还太早,不过人家若非要着她站队的话,呵,还是抱着乾隆爷跟他老娘的大腿才是正经。
你难道不知道吗?皇恩是皇上给的,皇上自然也有权利把它收回去!
我是坤宁宫请安的分割线
那拉皇后对于这位新晋的容嫔还是比较满意的,规矩算是过得去,态度也谦和温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身衣服……不过算了,皇上既然亲口准她无需换旗装,连带着也不用行咱们满人的礼仪,这点面子,她还是给得起的。
更何况她已经在册封的品级上表现了大度,口口声声为了边疆和平,又何必在这上面找不痛快?
她张了口,正打算提点提点这个刚“承恩露”的新人,以免她仗着圣恩奢望专宠,却不想一个娇柔水润的声音c了进来。
“我说今儿坤宁宫怎么这么热闹,老远就能听到众姐妹的说笑,原来是含香公主也来了。”
令妃一袭艳粉色的旗装,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虽有孕在身不显身段,却依旧不减半分柔媚,“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