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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异域之后,张小凡再度到了客房内。
谁知道才刚来,陡地一阵骚动,自门外响起,有人大喊:“有贼啊!捉贼!”
“贼?”云儿很快就醒过来,一跃而起,张小凡对云儿说道:“云儿,你先异域,我去看看!”云儿点了点头,张小凡打开异域,让云儿去了。
然后,张小凡奔了出去,只见前方的走廊上,一道修长的黑衣蒙面女子身影快速飞跃出去。张小凡一见立刻上前道:“女贼站住!”
那女贼手上一挥,几道银光闪来。张小凡一惊,知道是暗器,赶忙躲开。那黑衣蒙面女子振掌往张小凡胸前拍去,张小凡冷笑一声,一掌接住,她无法得手,赶紧跃出廊外,张小凡喝道:“休走!”便飞跃追了出去,那黑衣女子反掌又挥出暗器,张小凡轻松避过,女一惊,翻身就逃,林月如依旧紧追在后。
那女贼的脚程极快,又加上肩上背了一包东西,逃得更是卖命,简直像是飞的一般。
张小凡此时若是御剑飞行,霎时间便能追上了,可是张小凡却是觉得胜之不武,有心要和这女贼比试下轻功,当下也不御剑,快速而追。
就这样一追一逃,二人顺着城墙一直往东跑,跑了四五里地,女贼忽又北转。
然后,只见那女贼提气娇喝,便以壁虎游墙功窜上了一户大户人家的屋顶,这飞檐走壁自然难不倒张小凡,提气便追,斜绕了一小段路,跃上屋顶时,正好挡在那女贼的面前,喝道:“哪里逃?”
不料那女贼拔空而起,轻巧地飞至数尺之外,嫣然媚笑道:“嘿!偷看人家梳妆的臭男人,身手不赖,可惜奴家没空陪您玩了!”
她翻身欲奔,张小凡追上前去,喝道:“休逃!”
那女贼抛出一物,笑道:“这是咱定情之物,你千万别给他人!呵……”
张小凡急忙闪躲开那物,碰地一响,那东西落在瓦上,原来是她原先背着的包袱。
这么一失神,女贼已不见踪影了。
张小凡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好一个骚货,女飞贼,有机会还真要在见识见识!
当下,张小凡径自提着那包裹往奔去。
奔入客栈内,天色已经大明了,只见才刚开的店里,刚才那名和张小凡攀谈的富商正在痛哭,掌柜和一些旅客都围在一旁安慰着。
那富商泣道:“呜……我的行李被偷了,我的财产全在里面呀!我的金元宝……古董……呜……”
掌柜的说道:“您必有价值连城的古董珍宝,否则那女贼还不屑偷呢!你这样有钱,丢了也只好认啦,至少命还在。”
那富商哭道:“你有所不知哇!我是要长安的,顺道经过扬州来做点生意,身上带的……就是所有财富了,谁知道……进城后就出不去,你们扬州太守要我们这些外地人困在这儿,不就是等着让女飞贼偷吗?呜……我一无所有了!”
张小凡步入店内,他们一进来,所有的人全静了下来。
张小凡将布包往桌上一放,道:“是谁的?我们抢来了。”
那富商连忙上前一步,将包袱解开,黑色的包袱底下果然是绿色的布包,那富商大喜过望,道:“是我的,是我的没错!”
他也不顾众目睽睽,当场便将绿色布包展开,露出里面许许多多的元宝金银,看得众人眼都花了。
他翻找了一会儿,脸色大变,道:“咦?……少了一样?我的紫金葫芦呢?”
张小凡一愣,问道:“什么紫金葫芦?”
那富商脸都红了,脖子也粗了,道:“是不是你们偷藏起来了?那葫芦是无价之宝,我愿意用全部的东西换它来,你们这些都拿去不要紧,就还我那样便成了。”
张小凡好不容易听懂了他的话意,道:“你……你意思是我们跟飞贼是一伙的?”
那富商道:“是也好,不是也好,那紫金葫芦是我的命,你们拿走了,是要我去死啊!”
张小凡一听,冷笑道:“这位员外,我若是真的拿了你的葫芦,又何必把这包东西还你!?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你的东西抢了来,你不但不感激,反倒诬赖起我?”
富商道:“这样自盗自追的把戏,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看多啦!那紫金葫芦可是我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才弄到手的!我……我要去报官!报官!”
那富商急忙将所有财物包起,摇摇晃晃地大步往外奔去。
张小凡一听,哼了一声,放眼观察店中的人,众人都露出不敢多管闲事的表情,更多人是狐疑的眼神。他登时想通了,自己和云儿年青男女,出手阔绰,又不像来经商投亲的,又会武功,而且现在云儿也不见了,是很容易启人疑窦。在场诸人或许全部都认为那富商说的是对的。
当下,张小凡又想起,自己看起来是上了那个女飞贼的当了,自己抢来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真正的宝物,看起来还在那个女飞贼手上。
看起来,自己要想办法去找女飞贼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