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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长大 21
以为让明真跟自己去比赛能延续那晚的甜蜜,没想到他从去的第一晚就气得在旅馆另辟一室,第二天一大早就自行先回来,到现在事情都过五六天了气还没消,怎麽都不接电话。
误会发生的当时,明真一言不发甩头就走,回到饭店图凌原本想等明真冷静下来再解释,却迟迟没等到他进房,第二天赛程结束回到饭店房间却发现他的行李都已不在,一问柜台才知道他预先把三天的费用都结清,背著包包离开了。
晚上九点,学员的课程全数完成,道馆里仅剩老爸跟自己收拾善後,图凌烦躁的坐在道场地上,边用湿布清理护具,边时不时用力捶下地板,懊恼自己没有立刻就跟明真说清楚,更气明真对自己如此不信任,两人从他去年生日以来从没失去联系这麽多天,图凌发现分开越久,花在想念明真的时间越多。
把乾净的护具收到箱子里,又草草抹遍地,图凌无打采的跟在老爸後头走回家,老爸看他这些天愈来愈委靡,像汽球逐渐消风,关心的问了两句,图凌敷衍地说是因为天气太热,晚上冷气只吹两三小时,停了後就老是睡得满身大汗睡不好,才会这样。
「那要不要跟去年一样,你跟子朝都来爸妈房里打地铺,只开一台冷气,我们吹到天亮?」
「好啊。」
回到家在老妈的招呼下吃完两大片西瓜,老爸刚好也洗完澡,图凌便回房去拿睡衣准备洗澡好去把爸妈房里睡,却站在床畔拿著明真那夜留在自己这儿忘了带走的外套,紧紧将口鼻埋在其中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将外套放回床上。
不管了,明天一大早他就去明真住的社区外等他,就算他是坐他父亲司机的车,他也要设法拦下说个明白,他不要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失去他!
洗完冷水澡,身体还是感觉热得厉害,图凌改变心意跟爸妈说不过去他们房里睡了,不做解释的颓著肩,回头关上房门。
孩子步入青春期了难免开始难懂,开始有自己独立的内心世界与心事,一直尽力帮忙自家道馆生意的图凌已经算是乖巧懂事了,就算今晚他看起来很忧郁又不肯说实话,当爸妈的也有默契的尊重著他,不想逼他说。
图凌脱掉上衣,仅著宽大的短睡裤倒进床,将书桌上的面纸盒放在腰旁,开始解决自己的欲望。
用手捣弄了好久,手都酸了就是没有强烈想的感觉,图凌生气的用力拍打两下自己的大老二,恨它怎麽这样愈来愈依赖明真,简直没志气!想著想著,眼眶也开始发酸,图凌发现自己快被明真同化成娘一族了……
最後还是不受控制的伸手将明真的外套盖在脸上,才顺利从将不的欲望折磨中解脱,数股倂出的当时,几滴眼泪也滑下了脸颊。
明真,别再气了,我不该虚荣的想看你吃醋吃多久,我的心这几天想你,想到好像快心脏病了,老是隐隐作痛……还有……我的身体也想你,想到没有抱著你的外套睡,就翻来覆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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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鲜没了,自从照顾自己有十年之久的辛阿姨因病辞职,换了钟点女佣後,这样补给不足的情形三天两头发生。
明真将自行车骑出社区往超市方向行进,故意对身後大声喊著自己名字的红发小屁孩视而不见。这些天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两人都还不够成熟,无法自行掌控自己的人生规划,分开一阵子对彼此都好。
或者,分开一辈子,对他对图凌而言都能比较轻松。
在超市前停跨下车,都还来不及将车落锁,急子的小屁孩就伸手揪著自己的手臂,将那只手臂紧紧揽在怀里:
「明真,干嘛都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在家没人照顾怎麽了,都想打110破门去救你了耶。」
假装没听见的试图将手臂抽回,小屁孩却一丝一豪不放松,明真冷著一张脸瞪向图凌不悦的开口:
「放手,这里是公共场合,我要进去买很多东西,需要用推车。」
「喔,那我跟你一起进去,车子我来推,等下帮你载一些回去。」
「不用!」这小屁孩怎麽会这麽黏,都不会看脸色!
「我要!」今晚我不想再一个人睡,我要拐你回家!
为了推车子,图凌才勉为其难的放开明真手臂,全身戒备著,以防明真转头就跑。被他盯牢的人看也不看理也不理的自顾著将需要的东西一件件搬上推车,图凌看著思念超过十天未见的俊秀脸庞,直想拉人到高高货架遮著的角落偷偷亲两下。
「……明真……别再气了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没先开口讨饶别想拐人回家。
明真站在一大落箱箱叠叠的矿泉水前,仔细比较品牌跟价钱,好像专注得没听见自己对他说什麽。
「真……」图凌双手离开推车抱上明真的细腰,紧紧贴住他背站著:「不要不理我,你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太不公平了……」
明真手肘用力往後一顶:「别用单名叫我,听了就觉得**皮疙瘩掉满地。还有,你这样抱我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误会!」
图凌吃痛的闷哼一声,要换平时他是不可能吃这种亏的,可是没挨明真这一下,他好像不会解气,唉,哄人怎麽这麽难喔。
「那个妹妹是从她还包著尿布就认识的,我一直都当亲妹妹看,是真的,何况我现在有你了,大人讲的我怎麽可能照做?」
从鼻子不屑哼了声,明真扭了下想挣开图凌的拥抱,不远处有个欧巴桑已经拿眼偷瞄他们好一会儿了。
「你到底想怎样?当众说你是同恋吗?放手啦!」
图凌顺著明真视线望去,这才讪讪地放开手回去继续推著推车。
「明真你都不疼我,亏你还大我三岁,都不肯稍微让我一下。」
继续努力,无论如何今晚都一定要扛他上床,那件外套被自己弄脏洗了,这次要记得剥贴身衣物留下备用!
「是啊,我哪能跟爱护可爱小妹妹的图凌哥哥比,笑眯眯的任人亲任人抱,也不会戳破小妹妹长大要嫁图凌哥哥的美梦!」
才说这麽几句就怒红了脸,他的明真虽然不像自己有著介於白种人跟黄种人的肤色,在黄种人里可算挺白皙的,尤其是不曾曝晒阳光的部位,更是又嫩又白,光回想就让自己尴尬的硬了。
「拜托,那天你只听前面不听後文甩头就走,我的回答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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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趣知道。」口气明明还带著馀怒,那嘴巴真是硬得别扭。
图凌将头凑近明真小声地咬耳朵:「我跟她说哥哥有意中人了,请她当伴娘还可以,娶她就不行。」
说完故意朝那只形状秀气耳垂饱满的耳朵长吹一口气,满意的看见明真受痒不住,将头肩缩成一气,用最能波动他心绪的勾魂眼瞪他。
「你干嘛要这样说?」最好你真的是这样说。
「喂,这是事实啊,我不这样说要怎样说?」明真你别跟我说你反悔了,要结婚的约定不算数?!
「你……你……你就不怕你的高调引来你爸妈的注意?」我爸妈那,要是这样能引起他们注意到我,倒也不错。
想到正直爽朗的图教练获知图凌跟他的感情後,非常有可能把图凌揍得鼻青脸肿关紧闭,明真就开始替图凌担心。
「怕啥子?如果我们被发现,我被我爸赶出门,还有你家可以住,你吃饭也会顺便喂我两口,你的衣服鞋子size都跟我差不多,又死不了。」
明真听了很是受用,虽然他没有小屁孩这麽天真,简直近乎无知的乐观,但他的确有办法供养两人好几年!
等会儿回家,就先把父亲汇给他钱的户头里累积十几年的二十万美金,转到妈不定时给他零用的那个隐匿帐户去,明真低头不动声色,在心里边飞快盘算著,边想著两人的退路。
总共将近三十万美金的积蓄,应该有办法栽培他跟图凌长大成人吧?
「明真,干嘛不说话,难道出事了你不愿意养我?」图凌扯了几下明真的衣袖:「你怕什麽,等我长大了,就会换我养你的啦。」
「废话,有事我当然养你,我就是在想这个。」
抬头看见小屁孩似乎误会他的沉默而开始不爽,他不禁微笑起来,伸手在他推著推车的手背上安抚地轻拍两下。
「嘿嘿!」小屁孩真容易满足,拍两下就心情变好,又回到对他摇尾乞怜的表情:「那你不生气了喔?今晚去我家吃饭,晚上陪我去道馆好不好?」
明真看著图凌那双清澈有神的瞳孔正中,清清楚楚的只映著自己,霎时觉得自己这回赌气真是幼稚得可笑,如果有一天这双眼驱逐了明真,装进了别人,他这样生闷气还能再有图凌的挽回吗?
不要想太远,明真提醒自己,两人的未来在哪都还未知数,应该把握眼前,活在当下,不想他离开自己,那就想办法别让他对明真失去兴趣。
这次的风波,两个小屁孩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开始他们互住彼此家里的甜蜜日子。图爸图妈只觉得图凌会跟优雅沉静的明真变成铁哥儿们,实在出乎意料,两个人个天差地别,不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互补吧?
暑假结束,明真考上一所贵族高中,图凌也上国中了,两人随著图妈营养丰富的喂食而一起急速拔尖,双双逼近一米75的身高。
丰腴起来的明真穠纤合度,风度翩翩,五官俊秀,不再偏中,开始显得英气了,倒追他的女子较国中时期数量倍增,但情书可没有图凌一半的多。
才国中一年级就有鹤立**群的身高,自幼习武让图凌身形修长挺拔,又加上混血对遗传基因的助益,让他外貌美型得浑似动漫里走出来的零缺陷男主角。
明真每天看图凌往垃圾筒里丢进一大叠情书,心里难免会暗自徬徨患得患失,作恶梦老是梦见追逐著头也不回的图凌,明真惊觉自己竟然爱图凌爱到开始神经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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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分散自己过度集中在图凌身上的注意力,明真决定参加社团活动,参考看过几个之後,他选择对他而言驾轻就熟的柔道社,如果有什麽不懂不足还能要图凌给他扫盲补强,他觉得挺好。
可是图凌知道後却说不好:「我不要别人在你身上拉拉扯扯的。」
「可是其他社团我会的没兴趣,不会的又懒得再多费心思学,有兴趣又会的只剩柔道了。」
「确定?你这麽没霸气,遇到对打只有白白挨揍的份,真是爱自讨苦吃耶。」确定?你超没天份的,遇到对打要是被别人吃豆腐,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明真不顾图凌的反对,还是利用他高中求学的閒暇,重新开始柔道学习。参加两三个月後,明真感觉日子果然如他预期的积极充实起来,不再老是处於等候图凌陪伴的寂寞不安中。
这时郁卒的人,逐渐换成图凌。
自从明真参加他学校的柔道社,静静守在道馆等图凌的惬意日子不再了,加上他并非从头开始学,不过短短几十天,竟然打过初段顺利晋级!
那天授带後,明真炫耀的身著道服腰系黑带回家时,在他家等著的图凌一见,便没好气的迎上来著他细腰上的黑带说:
「这次让你晋级的对打对象,该不会是个东亚病夫型的弱**吧?」
贫嘴的图凌自然让著明真对他一番拳打脚踢,不舍得回手的,频频喊著踢人跨下是最令人不齿的犯规行为,痞痞笑著任明真满屋子的追著他威胁要砍要杀……
虽然图凌非常想看明真的团练情形,明真却严禁图凌去学校找他,两人为了这事争执了几次,图凌开始对明真变得自信忙碌显得烦躁起来。
中学生是对最好奇,对教条最叛逆的年纪,明真家里又没监护人,个讲义气又阿莎力的图凌常常掩护同学的违禁品,几次都将那些香菸a片画刊往明真家搁置个几天再带去学校,带来带去久了图凌也看上许多,竟连gv都看过,开始对两人互相打手枪的生活觉得不足,三天两头地跟他的亲亲明真要求试试咬跟gāng交。
「不要,用嘴多脏啊,用gāng门更不用说,绝对痛到死的,你想谋杀我?不然,你先让我做看看啊,敢吗?」
明真怎麽可能答应,每次都凶悍的拒绝了,偶尔还赏图凌头顶爆栗,说要将充脑的邪恶虫敲回子孙袋去安分待著。
可是明真忘了,自己害怕再次孤单,害怕失去图凌的心,由不得理凌驾感,由不得自己在爱情面前有所保留。
十七岁生日前夕,当明真应图妈邀请前去图家晚餐,在图家道馆前看见一个甜美的女孩拿个保鲜盒给图凌,临走前还垫脚亲了下图凌的脸颊,而图凌只是一愣而没有推拒时,明真听见理智被恐惧刺杀的哀号!
图凌,你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厌倦我?我对你而言,不再觉得新鲜有趣?
我们的誓言,曾经的约定,难道都只是童言童语,长大後理应就做不得数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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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乏如我,能用什麽留住你的心?
那晚在图家餐桌上,明真听著图凌一家和乐融融的聊著今日见闻,低头看似专心进食的他比往常更沉默了。
「你又怎麽了?哪筋拐啦?」
饭後轮到洗碗的图凌正挽起袖子,就听到明真跟自己爸妈道别开门出去的声音,丢下一句我等会儿回来洗追出去,明真正跨在自行车上准备踩踏板,图凌冲到他前面用手抓住把手正中,一脸无奈的问:
「我刚刚端菜时妈私下跟我说,你从进门叫了声图妈後,不管她问你啥你就只会点头摇头没再吭声,是学校还是家里有事困扰你吗?」
明真经过道馆时,图凌背对著马路正跟那个甜美眉交谈,没看见明真,所以在明真後头进家门的图凌,本不晓得明真在闹什麽脾气。
「没啥事,只是累,想回家休息了。」
明真面露倦态彽声说完,伸手推开图凌架住车前的那手想走,图凌眼明手快的再次架住。
「你等我洗完碗,我陪你回去。」
自从认识以来,图凌很少看见明真这麽无打采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杏眼更是少见地完全失去光泽,黑幽幽没有生气。
「不要,我今晚只想一个人……我要赶好几科作业,你别来让我分心。」握著车把的手指紧到都发白了。
「喔,好啦,那你小心点。」图凌手一缩回,明真连再见都没说的骑车走了。
虽然明真给图凌的感觉十分不对劲,但图凌自信地想明真早晚会忍不住跟他商量,也就不勉强他现在就说。
结果明真整整五天消失在图凌眼前。
打电话没接也没回,去学校堵不到人,跟社区的警卫打过招呼拿钥匙进他家等,四晚过去也没见他回来,图凌既生气又不解,这是交往来爱人第二次搞这招,却消失得比第一次彻底,可笑的是,这回他本不知道明真怎麽了?!
第五天,是明真的国历生日,图凌一放学就打电话回家报备不去道馆不回家睡,要替明真庆生,他直觉今天人应该会回来了。
拿著一个六寸的小蛋糕进明真家,果然看见明真的制服皮鞋放在门口,匆匆将蛋糕放在客厅桌上,书包甩到沙发,图凌边厨房房间杂物储藏室地找边喊:
「喂,明真,你在哪?」没有回答,倒是浴室的水声泄漏了想找的人所在。
图凌往浴室敲门:「明真,你给我开门!」
没有知会半声的离开家外宿四五天,他明真有把他图凌放在眼里吗?他明真到底有没有把他图凌当成未婚夫?图凌愈想愈气,都想狠狠把门踹开,将人拎出来先痛打一顿再说!
浴室门打开了,未著半缕的明真发上全身都是泡沫,一脸冷淡地坦然站在满脸怒气的图凌面前:
「连让我洗个澡的时间都不给,一来就要大呼小叫要问我啥话?」
这麽多天没看见明真的裸体,图凌开始呼吸急促,下身发热,可是理智还在心口条列明真的罪行,没得到满意的回答,不肯轻易撤销告诉:
「你他妈最好说实话,你在发啥疯,干嘛这麽多天不回家,去住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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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图凌来势汹汹的高涨怒气,只回以一道挑眉的明真没回话的关上门,转过身想先把澡洗完再说,浴室的门却在轰地一声後宣告锁头坏了,门板破了,需要汰旧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