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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长大 11
好凉!明真激灵灵打了个嗲嗦。
「图凌你别这样,让我起来!」
明真开始使尽全力挣扎,可是小屁孩只有年纪比他小,身高不输他,力气比他大,他本挣脱不出他的压制。
「我要教你怎麽尊重学长。」
图凌虽然还小,柔道资历与段数相对明真而言,在道场上可是不折不扣的师兄。
「你这样算什麽学长?小屁孩,别胡闹,我生气了!」
喔,就是看你生气了才欺负你,还有,敢叫我小屁孩,我会让你後悔对我讲出这个形容词!
「你生气有啥可怕的?给我介绍一下。」
贴近明真耳边凉凉说出这句,仍在明真裤裆里的手开始握著疲软状态的,慢慢撸动起来。因为整个身都涂著超凉的凝胶,加上图凌还摩擦它,透心彻骨的冰冷感开始侵袭胯下的神经,明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将要shī_jìn了!
「放开我,我想去厕所,快来不及了啊……啊啊啊……」
明真知道自己激烈得出东西来了,他没有勇气低下视线看出来的是水分还是,被任意玩弄几下,就承受不住撩拨而有所回应的身体让自己十分失望埋怨,而正欺负著的施虐者比自己年少的事实,让明真忍不住羞愤得无声掉泪了。
「……你别这样,我听说在没有女人的环境里,男人互相帮忙打手枪是很常见的……就当我替你消火解闷,你别像个女人,这种小事就让你哭哭啼啼,能看吗?」
明真止不住泪腺的分泌,图凌这样的说词并没有让他心里好过些,想逃避的念头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不自觉的轻声哀求起来:
「拜托你起来,我想去厕所擦一擦,拜托你……」
明真声音带著轻微哭腔,图凌也觉得自己的确太超过了,明明只是想恶作剧的,最後却弄得这麽尴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马上倾斜身体滑下沙发,不再压著明真的背。
就在此时,明真蓦地起身,伸手一捞自己道服的上衣,像被恶鬼追赶似的跑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道场!
「喂,明真!」
图凌看见明真遗忘在矮桌上的背包马上扯嗓大喊,可是背包的主人飞快逃命的速度,比惊弓之鸟还快,图凌只好拿起背包替明真保管,等他下次来上课的时候领回。
但是明真比图凌想的还在意这件事,不仅星期六的晋级没出现,一周三次的课连著两周他也都堂堂缺席,图凌再也沉不住气的,去办公室偷偷翻阅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
隔天下午,中学下课时刻,脱掉制服身著便衣,戴著顶扁帽的图凌候在明真学校大门,背上还背著明真的背包,彻底无视许多经过的女孩对他热切的行注目礼,等著明真出现。
没多久图凌就看见明真人朝校外,也就是他站的方向低头走了过来。图凌正想走到他面前拦截还他背包,一辆银色的休旅车在他身旁的马路旁暂停,而低著头的明真还是没发现他的存在,伸手打开休旅车後方车门,眼看就要坐上去。
只要我长大 12
「喂,明真等一下!」
图凌见明真面露惊慌的朝他望了一眼,上车的速度更快了,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当下,运动神经敏捷无比的图凌伸手扳住车门不让他关,一个背包几乎没看见是怎麽甩的就进到明真怀里:
「呐,你的,还你。」
明真活像被硬塞了炸弹一般反应,将背包忙不迭挥开弹回图凌身上,不顾图凌的手硬要扣上车门,还大声地朝驾驶座喊:
「陈叔,开车,开车啊!」
「噢,妈的,***!」
被车门硬是夹了一下的图凌疼到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死娘够狠,把他右手的中指跟无名指的指甲都夹得指缝流血,整片指甲呈现紫红色,看来没有死也要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著驶离的银色休旅车屁股呲牙裂嘴的目送,直到看不见了图凌才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转身向自己的脚踏车猛甩右手的靠近。往道馆的一路上图凌都只用一手骑车,那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在受伤的指头上,痛得他嘶嘶吸气。
都说最毒妇人心,死娘的心肯定也娘到底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是好心要替他物归原主送还背包,又不是要把他怎样了,至於这麽严阵以待,还要人接送他下课?看来死娘的家境很优,丢了一个小小的名牌背包,看不在眼里。
在公园外的路口停下等红灯,刚好人行道上有个垃圾桶,心情挺火的图凌将肩上的背包甩下来准备丢进去,脑海里却又想起明真慌到来不及带走它的原因。好吧,他图凌可不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就当刚刚的夹伤是过度玩笑的惩罚好了,他决定再找机会归还一次,要是明真依旧不收,那他就将这背包丢焚化炉去!
这天图凌只能用嘴带领一群国小低中年级的小学弟们练习,大家在靠近他时都会关心的问指头是怎麽伤的,图凌只淡淡的一再重复玩笑地说是被大压伤的,便不肯再对伤势的由来多做解释。
又过了两天,图凌再次偷空找去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里登记的住址,结果发现那是一个独立的社区,他连警卫室都进不去,遑论明真家门外。忿忿然的图凌一番火气一忍再忍,最後还是著良心决定再试一次,这死娘应该就是上天派来试炼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武中君子的吧?他可不能被他考倒了啊!
这天星期五晚上,图凌试喝时多喝了两杯老爸泡的,美国的姑姑寄来的新研发咖啡口味烘培豆,直到半夜快两点都还神好得睡不著。爬起来想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电脑桌旁那个死娘不肯拿回去的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很想看看背包里有没有指甲油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很想看看背包的主人平常时都带什麽到道场去?
虽然知道窥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对图凌而言,好似不同星球生物的明真实在很吸引他的好奇心……图凌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背包拿上床,把拉鍊都拉开,开始探索这个背包带给他的,一个隐诲少年的生活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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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知名日系品牌的随身听,几颗三号电池,几片热门音乐cd,一本笔记两包纸巾三支笔,一件薄风衣,一串钥匙,一个证件夹,一个钱包,一张补习班的课程表。
这个平凡的背包里装的东西,跟一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背包里装的,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
图凌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没有发现死娘带著粉扑啦化妆镜卫生棉这类的东西,他这娘当得未免太不称职了……
手指将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归位,唯独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却让他手指发痒,几番踌躇还是掀开了来,这一掀一看不过才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足够让图凌整晚直至天白,心情难过得无法躺下入睡。
图凌是在充满亲情关爱的环境下出生成长的,有美国与台湾双重国籍的他在美国出生,前四岁都住在德州祖父母的牧场上当小霸王,後来才跟著爱好武术的父亲远渡重洋回到祖母的故乡,接管外祖父的柔道馆。所以明真在笔记本上写的心情发泄杂记,让真情的图凌看得对他父母咒骂连连,从这晚起,明真在图凌的眼里不再是个死娘,而是一个渴望情感灌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五结业时的成绩单上,导师对图凌的评语是”领导力强,古道热肠”,这句话将应验在不久的将来,在明真的身上。
图凌决定要给明真友情的温暖,虽然他自己不过也还是个孩子,但强盛的自信心让图凌坚信,他能带给明真冰冷的日子火种,让他的心不再挨饿受冻!
照著背包里那张补习班的课程表上的指示,图凌在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六点二十分,候在补习班楼下。他才站定不到五分钟,六点半要补英文的明真果然出现,正下车走到驾驶座旁半开的窗子,跟那辆夹坏图凌两片指甲的银色休旅司机确认来接他的时间。
车子很快的开走了,苍白的少年却没有走进身後的大楼,而是朝著相反方向,往对街闪著路上疾驶的车流过去。
他***,这个明真是不想活了是吗?不走斑马线,不看红绿灯,图凌背著明真的背包边快手快脚跟上边在心里大骂,都浪费这麽多粮食吃到这麽大了,好歹也珍惜一下生命,对国家社会做做贡献再嗝屁!
明真走过七八条街,图凌看他往河水出海的码头方向跑,不停的摇头叹气,这小子不知道有公车这种大众运输工具可以利用吗?坐巴士只要不用十分钟的路程,干嘛一路闯过一条又一条虎口,走上将近半小时的冤枉路?
总算跟著明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靠海堤的小餐厅,明真静静的走到最接近海的那排桌子其中一桌坐下,在侍者尚未过来点餐前,图凌将背包从肩上卸下往桌上一放,一脸嘻皮笑脸的在明真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
明真一见贸然与他同桌的人,竟然是他这些天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煞星,惊得都要大呼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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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快进度,有很多过程都是一笔带过的,像是明真的父母有多冷漠$%^&$@这个就不需要太详细,因为在小图的心目中,小真简直跟孤儿一个样,咱们还是赶进度,快快奔向初体验的那章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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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喊喔,你喊我就亲你信不信?」
图凌露牙笑著轻声对明真威胁,那两瓣微微泛红形状秀气的唇原本就只是半张,在听见图凌的话後更是紧紧闭得像活蚌壳。
「你今天不乖喔,怎麽把补习班的课给翘了?还是你一直都有翘课的习惯,所以柔道课你也不去?」
明真的模样明明看起来越听是越生气,可是他深呼吸了几口之後,还是勉强自己有气质的,以正常的声量略带气愤地回答:
「你说的都是我的事情,我想怎麽处理都是我的自由,请你尊重我,不要问也不要干涉。」
图凌看著眼前气得咬牙切齿撇开眼,直瞪一旁地立照型灯的明真,再次被他那两排极长极茂密的眼睫毛蛊惑。那两排眼睫扇活像孙悟空跟铁扇公主一开始借的假扇子,只会煽得心头的火焰愈燃愈炽,烧得自己的下半身又觉得莫名的激动不已!
早熟的图凌自己曾解决过几次这样的冲动,心里大概明白这就是情欲,可为何一再对同别的明真有这种感觉,却是图凌想不明白的。
难道他图凌其实在向上,是个天生的同恋吗?可是在遇上明真之前,他明明对哪个男都没这种奇怪的欲望,喜欢的是那些有气质又高雅,体态纤细容貌端庄的才女啊?到底他的身体对明真的哪个部份那麽有感觉,老是一接近就起化学反应?
也许,是跟明真里里外外都很中有关?
「请问两位点什麽?」侍者询问的声音打断了图凌的冥思。
算了,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来的,乾脆别想,就跟著感觉走吧。
两人都点了八盎斯份量的菲力牛排,图凌看著明真单薄的身子骨咂嘴地道:
「你真该点十二盎斯的沙朗,看看能不能增重,这样对打才有赢面啊。」
「我不想练了,以後都不用对打,不用你费心。」
「不会吧,你就因为我开了那麽一个无心的玩笑就不学了?」
「我以为学柔道能变强,谁都会开始尊重我,不再欺负我,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再怎麽努力,结果都是一样!」
明真说著说著,眼眶又开始红了。唉,他就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付楚楚可怜的模样吗?也难怪老是有人想欺负他了,因为看他这样而能忍住不欺压他的坏份子简直没有!
「所以你为了防我请司机?」
「不是。是半年前我遇到勒索而挂彩的事情,我爸考虑後决定将他职位上的编制司机应徵进来接送我。」
「啥?」图凌听明真这麽说,火气都上来了:「儿子受到校园暴力,很可能命在旦夕被打死,这种命交关的事情都能想半年,明真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
「……做过dna亲子鉴定,我明明是真……不是假。」
明知道图凌问话的用意,明真还是挖苦自己的答道,将眼神对上图凌苦笑著:
「不过他太恨我妈了,我妈也压儿不爱他,所以我就变成多馀的存在。而十五年前的今天,就是这桩商业婚姻下多馀存在的累赘,呱呱落地的麻烦到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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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凌看见明真笑得比哭还让人心酸,一向行动快过思绪的他不自觉地站起身,走到明真面前弯下腰伸出双手搂住明真的脖子,以手掌轻拍他的肩头。
「谁说你多馀?你长得这麽好又有气质,跟你比街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嫌男剩女啦,被嫌弃剩下的!」
明真从没被同辈人这样拥抱,不觉浑身一僵,几乎都要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喂,图凌你做什麽?快放开我啦!两个男的这样抱在一起,要被误会搞homo的你懂不懂?」
「好心被雷亲,你以为我是谁都这样安慰的吗?等著让本帅哥抱的美女可以从月亮排到太阳去了,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拿去卖她们,都比那个f4的义卖都要值钱!」
图凌说完再紧紧搂了下明真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果不其然看见了明真一脸受不了他的嫌恶神情,忘记了方才自怜自艾的哀伤。图凌重新坐回明真对面的座位大口喝水,明真的身体又香得让他心痒痒,可惜这里是公共场合,不然他一定要将明真抱到腿上闻个够。
牛排很快的就端上来了,图凌用手将占住桌子的背包推向明真示意他收回,明真这次因为不再惊慌,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背包而没有推拒的拿起放在脚边。待侍者走後明真才对图凌道:
「我上次没认出来这个包,之前你在我学校外面等我就为了还我这个?」
「唔。」图凌边大块朵颐边点头,不一会儿就把铁盘里的食物一扫而光,放下刀叉,将右手的中指无名指朝明真伸出:
「你瞧瞧你有多凶残,差点没痛死我!」
明真姿态优雅的切著牛排小口进食,瞄图凌的手指一眼当下,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吃上。
「是你先让我怕了你的,我是正当防卫,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我倒希望夹的是你那颗变态的脑袋!」
「切,难怪你要自己帮自己庆祝生日了,说话这麽刻薄,爱计较又没幽默感,怎麽可能交到好交情的朋友?」
图凌的话让明真气得丢开刀叉起身结帐,一言不发的离开餐厅,那个可怜的背包又被主人遗忘了。
「不会吧?这小子这样说不得,跟我耍帅耍子?很好,那麽爱生气的话,今晚就让你气个够,当作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图凌拎起明真那个命运多桀的背包,结完帐後追了快两条街才追上明真,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拉进怀里响亮地亲了下脸颊:
「亲爱的老婆,你别生气嘛,你气坏了老公会舍不得……」
哼,我玩死你,反正我脸皮厚,要是遇上熟人就说是正在恶作剧,你明真连小鸟都要哭得淅哩哗啦,脸皮薄的像卫生纸,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气到送119?!
明真瞠目结舌的呆望著他,时间久到图凌都在额头跟另一边脸颊各落下一吻,正考虑要不要恶劣到连嘴都亲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伸手想甩轻薄他的小屁孩巴掌,却被图凌洞烛机先地稳稳擒拿住,抓到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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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打我消气吧?要打哪里都可以!」
图凌嘴里这麽说,可是明真的两手都被他制服住动弹不得,两腿也因图凌将右脚伸进其间顶住胯下而宣告回防不能。
「图凌,你就这麽瞧不起我,这麽以玩弄我为乐吗?」
果然,气愤的泪水开始如图凌所愿的齐聚,明真气得双唇微颤,拼命的睁大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图凌看了心里发堵,知道自己一时的冲动又伤害了明真较真的心灵,生平第一次,他放下身段道歉哄起人:
「明真,对不起,我老是忘记你讨厌这种不正经的玩笑,虽然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些做个朋友,但总抓不到那个分寸。你就原谅我这个小屁孩,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本来有满满的谴责,在听见这个开朗豪爽的孩子面带诚恳的跟他道歉後,减弱的怒气开始让他显得平和:
「……我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不喜欢他们老是想利用我的金钱,或是表里不一在背後嘲笑我,所以从不深交。我的生日对我而言,是个提醒我没有亲人愿意疼爱我的悲伤纪念日,你教我怎麽有心情跟别人强颜欢笑的庆祝得起来?父亲在娶我母亲之前就有一段婚姻,在我出生前就拥有两个儿子当继承人,现在又跟情妇有个小儿子,所以从来都不需要费心栽培我,也不想关心我,因为他认为我是我妈的;而我那一任男友换过一任的母亲也不喜爱我,她觉得我是父亲的责任,若跟著她只会牵绊住她跟男人们到处游历的自由。你说你想亲近我当我朋友,请问你图的是什麽?总不会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我本身吧?」
图凌不畏惧的迎视明真坚强冷漠中隐含渴望温情的视线,松开双手撤回右脚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