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锐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难得他那张锋利霸道的脸也会有惊惧的时候;王蔚这才笑出声来:酒是和你喝过,但这个孩子可不是你的,你就别想着乱认了
在几个女人一同发出的笑声中,滕锐懊恼不已,唉,都让方晓暮那件事情弄得神经衰弱了
止住了笑,滕锐开始好奇发问了:咳咳,那个王蔚,孩子他爹是哪个
你问这个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啊难道你想认王蔚没有好语气。
哎,你说你这个人,什么态度啊我不过是关心你一下嘛快说,谁的孩子滕锐不屈不挠地逼问,他很好奇,能让王蔚乖乖怀孕的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王蔚淡淡然地,盯着滕锐的眼睛,目光渐渐又转到萧语焉的身上,然后再回到滕锐的身上。
不知道滕锐皱起眉头,有点不可思议,王蔚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他锋利的眼睛直扫着王蔚,你不会这么堕落吧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王蔚只是看着他,却没有作声,神情有点落寞;那种落寞没有逃过滕锐的眼睛,真没想到王蔚也会在他面落寞,滕锐心有不忍,立即说道:怎么回事,你说我听,谁是孩子的爹,我帮你找出来,我就不信他能逃到哪里去
旁边的李澜终于忍不住了,她懊恼道:咳咳,锐儿,你在说什么呢谁逃了你以为我们王蔚是谁啊
滕锐还想说什么,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就想多说几句话,平时他才懒得说那么多话呢旁边的语焉忍住笑,悄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他这才停下不再说话,看了看三个女人,随手拿起小几上的报纸看起来。
客厅里安静下来,李澜的眼睛开始盯着语焉,她不自觉得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开始说道:语焉,上回我和你谈过的话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语焉赶紧回答,这个婆婆可不好得罪。
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现在就要准备好怀个孩子了唔,我希望在你结婚的时候能够听到你已经怀孕的消息钢琴呢,就不要再去弹了,孩子重要李澜说得很认真。
语焉愕然,却不敢反对,只能点头说哦,滕锐教她的,阳奉违,她说她的,我做我的滕锐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暗暗勾了勾唇,接着就依然只管自已看报。
李澜似乎很满意语焉的态度,她微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我去厨房看看,汤褒得怎么样,嗯,那汤喝了对怀孩子有好处王蔚也可以喝的她说着只管往厨房方向走去,留下又是尴尬又是感动的语焉。
滕锐只管自已看报纸,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语焉看向沙发对面的王蔚,正遇上王蔚也在看她的眼光,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忙回避了一下。
为了化解尴尬,也是真心想了解方晚暮的情况,方晚暮自从上回的事情后,神经方面有点失常,后来大卫把她带到美国去治疗。语焉首先向王蔚投去一个友好的微笑,果然王蔚很快地还给她一个微笑,语焉跟着就轻声问道:方晚暮现在好点了么
王蔚微微一笑:她现在基本上恢复正常了,和大卫就快要结婚了
那就好语焉微笑着,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最喜欢喜剧了滕锐的眼波微微动了动,依然没有作声
两个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一会儿就看到李澜从厨房方向出来,对着沙发上的一群人叫道:好吃饭了
餐桌上,李澜把一大海碗的什么汤端端正正地放在语焉的前面,神情严肃:语焉,这个汤有助于你尽快怀上宝宝,今天我特定叫人买来炖给你喝的,以后你每餐都要喝
语焉幽黑的眼睛看了看李澜,又看看眼前这一大碗汤,咽了咽口水,轻轻地说了一声:哦,谢谢阿姨
王蔚的眼波微微一动,她的眼睛转向语焉,再转到李澜身上,微微一笑道:怎么还叫阿姨,该改口叫妈妈了吧
语焉长长的眼睫毛闪了闪,悄悄地看了看李澜的脸色,说真的,没有李澜的同意,她还真没这个胆量叫她妈
但是她看到李澜脸上一片平静,眼底波澜不惊,似乎对语焉叫不叫她妈妈并不在意,语焉的心里有着隐隐的失落,她又悄悄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拿起小勺子开始喝汤。
咳咳,我妈妈才不介意称呼呢对吧,妈叫阿姨不是也挺好的吗滕锐唇角一勾笑道,就算我叫她阿姨,她也不会介意的
噗,语焉和王蔚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澜拉下脸,懊恼道:滕锐,你叫我一声阿姨试试
啊,你介意的啊滕锐一脸的愕然,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李澜,又转到语焉的脸上,似乎这才明白过来,语焉,看来,我妈妈其实是很介意称呼的,你还是叫她一声妈妈吧
看看语焉还在楞神,滕锐的脚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踢她,语焉这才回过神来,她忙向着李澜叫了声:妈那声音低低地,带着点羞涩。
李澜眼波微微动了动,一抬眼看到滕锐漆黑的眼睛正盯着她,眼底满是期待,李澜终于开口嗯听话,多喝点汤
嗯语焉的心瞬间被喜悦充满,她忙点点头,低头喝汤
滕锐的车子慢慢地驶入半山腰的别墅,语焉从车上下来,她一手捧着肚子,一手在向滕锐招手:滕锐,我走不动了,你背背我我被汤撑死了
滕锐勾唇笑起,走过来打横抱起语焉,往屋子里走去:谁让你喝那么多汤啊
你妈啊唉,我不是为了讨好她吗拼了老命地喝唉,撑死我了语焉靠在滕锐臂膀上,眉头稍皱,揉着肚子,以后天天要喝那么多汤,怎么办啊
咳咳滕锐看看手中的女人,漆黑眼底的笑意涌现,他稍稍低头,在语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避免你天天喝汤
什么办法女人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赶紧往男人的身上窜了窜,更贴上他的脸颊。
男人笑而不语,而是直接走入卧室,把女人扔在床上,自已跟着压上她,身下的女人尖叫起来:别压着我肚子,要撑破了
办法就是:我们赶紧做,做出一个宝宝来就自然不用喝汤了男人凑在女人的耳边,暧昧在空气中弥漫。
滕锐啊女人的声音很快地淹没在男人的行动中
举世瞩目的维也纳音乐会,在全世界的每个角落里转播着,萧语焉和徐刚从容上场,语焉依然穿着那件订婚时滕锐送给她的镶满小钻石的白色礼裙,她的美丽纯净和高贵脱俗瞬间征服了无数的人。
而她和徐刚的那一曲合奏,也取得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成功,音乐厅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从此钢琴皇后的美称不胫而走
在音乐厅的观众席上坐着一个身影,他英俊的脸上带着天生的高贵气质,通身散发出一种英式贵族的优雅气息,此时他的眼睛盯着台上的语焉,唇角微勾,眼底闪亮,正热烈地鼓着掌他,正是赶来参加维也纳音乐盛典的拉利特国王
在拉利特国王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她满脸温和的微笑,正用崇敬的眼光扭头看看身边的国王,再转向舞台上的两个人,也跟着他一起热烈地鼓掌
音乐会结束的当天晚上,萧语焉和徐刚就匆匆出现在机场,明天就是语焉大喜的日子,今天她必须连夜赶回去,否则滕锐一定会把她剁成酱,不,应当是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一个月来的婚事都是滕锐在张罗着,她语焉就专心弹她的琴,她还想怎么样呢
十个小时之后,飞机在京城机场徐徐降落,已是第二天上午十时,语焉还靠在座位上睡得正香,她正梦到婚礼,她挽着滕锐的手站在礼堂的前面,洁白的婚纱的后摆一直远远地拖在礼堂的门口,晴朗的天空正下着玫瑰花雨
好美语焉喃喃地,看着满天的玫瑰花雨,靠在滕锐身边,满脸幸福的微笑
哎哎,语焉快醒醒,到了徐刚很无语地推着语焉,看着她张在睡梦中的痴痴的笑脸,他已经叫了她好久了,她都不醒,这不,只好动手推她了
嗯到了语焉终于睁开眼睛,满天的玫瑰花雨就这样消失了,太可惜了语焉叹息着,茫然地左顾右盼,呀,机舱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徐刚还站在她的边上,空姐也正微笑地看着她呢脸红了,赶紧站起身来
一下飞机,就看到停在机场里的那辆令人瞩目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车身已经缀满鲜花,看到语焉,两个身穿黑衣的壮男子迅速上前,护卫着语焉坐进车里,躲开机场里所有接机的粉丝和翘首以待的记者,车子直接向着滕家豪宅驶去。
滕家豪宅里已经聚集着等待了好久的化妆师、试衣师、发型师、花童黑色的劳斯莱斯远远驶来,佣人们忙推开大铁门,在一边垂手等候,看着车子缓缓驶入,他们又赶紧关上铁门。
此时滕锐正站在滕家的大门前,他身穿黑色的礼服,更显示了他颀长挺拔的身材,衬得他漆黑的眼睛更显锋利,咄咄逼人的霸气中带有一种近乎妖孽的俊美,让人几乎不敢仰视;现在他唇角微勾,鼻梁挺直,盯着眼前缓缓驶入的车子。
他的身后站着滕斌、李澜、及滕家一大堆的亲戚;此外,还有王蔚、凌俊彦、林帆、陆飞飞等等一大群亲朋好友,把滕家大门口挤得满满当当地。
滕锐漆黑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车子在他身边停下,他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加深,眼底的锋利渐渐消失,一种柔和跟着涌起
一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打开车子后座的门,等待语焉下车,所有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个洞开车门,等待着今天的女主角出场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车门开着,里面却没有动静;四周一片安静,众人谁都不敢作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了难道新娘子半路跑了
滕锐勾起的唇角慢慢放平,紧跟着他稍稍皱了皱眉,语焉呢接着他跨出两步,走到车门边,弯腰往车子里看去,眼睛有瞬间的定格,不可置信地看着车里的女人,那个女人手里抱着个玩具抱枕,靠在宽敞的后座上,睡得正香
滕锐的唇角重新勾起,眼底的笑意和浓浓的爱意跟着升腾,他的身子探入车中,一伸手抱过座位上的女人
滕锐的动作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女人,她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马上使得她再次闭了闭眼,不过阳光下滕锐那张冷峻霸气的,俊美非凡的脸已经跃入她的眼帘。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再次微微睁开眼睛,甜甜地叫了一声滕锐,就在滕锐的怀抱里伸直双手,很舒服地打了个呵欠,再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门口的一群人瞬间惊呆住了,吃惊地看着语焉的这个动作,林帆低头揉了揉太阳,表妹啊,好歹给我这个表哥留点脸子啊凌俊彦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微笑了笑;滕锐唇边的笑意加深,默不作声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幅慵懒的样子。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哪儿不太对劲了,她幽黑的眼睛闪了闪,稍稍从男人结实的手臂里抬起头,她的眼光很快就碰触到滕家大门口站着的那一大群人,他们都穿着礼服,很优雅地站着,他们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身上,但此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
幽黑的眼睛定格,脸颊的地方刹时火热热地燃烧起来,语焉一下子想起来,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这个新娘子就是以这种方式出场的脑子迅速清醒,睡意全无,她咽了咽口水,挣扎着想从滕锐的手上下来。
但是滕锐却紧紧地抱着她不放,他漆黑的眼底笑意满满,又把她往上面抱了抱,让她的脸颊对着他的脸,他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轻轻的声音跟着在她耳边响起:安静点,否则就更丢人了
果然女人安静下来,静静地偎依在男人的怀抱里,稍稍垂下眼睑,避开门口那一大群人的目光男人抱着她大步往大门内走去
语焉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不停,滕锐靠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托下巴,静悄悄地看着;终于结束了,化妆师一声好了,就退后一步,端详着自已的杰作,可是语焉依然闭着眼,化妆师不得不提醒着:萧小姐,睁开眼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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