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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谁敢抢我老婆
滕锐漆黑的眼光一片冰冷,看着方晚暮,他咬了咬牙,半晌才冷声说道:那好,你跳下去吧
滕锐锐儿几个人几乎同时看向滕锐,惊叫起来,语焉紧张地拉了拉滕锐的衣角。方母扑到滕锐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滕少爷,虽然我们家晚暮可能做得过了一点,但是都是因为爱你啊,她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绝情
李澜也是脸色全黑,她拉着滕锐的手,劝道:锐儿,不要这样,你好好劝劝她
大卫再次走到窗口,向外面的方晚暮伸出手,柔声说道:晚暮,先进来,你还有我呢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你滚开,都是你我不要见到你快滚,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方晚暮的眼里出痛恨的光,她对着大卫撕吼着;大卫脸上一片黑暗,他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终于还是沮丧地往边上退去一点。
方晚暮的眼睛重新回到滕锐和语焉的身上,她用擅抖着的声音,哑声吼着:我要让你们两个内疚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语焉的身体明显的擅抖了一下,她悄悄地伸手紧紧地握住滕锐的手,滕锐眼底的血色渐渐升腾起来,眼底出骇人的光,紧接着他厉声怒喝道:
方晚暮我们对你没有什么内疚的你自已做的事,你有没有内疚过你仅仅是用孩子来欺骗我吗你忘了你还做过什么事情吗说到这里,滕锐停顿了一下,窗外的方晚暮也跟着楞了楞,疑惑地看着滕锐。
一屋子人的目光也悄悄地投向滕锐,滕锐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语焉怀孕了,你就找人追杀她,没有成功;又找人把她推下电动扶梯,让她丢了孩子
滕锐语焉吃惊地看向滕锐,抓住滕锐的胳膊,身体微微有点发抖,这件事情是方晚暮做的吗她已经想不起来,那天是不是有人把她推下扶梯滕锐停了停,伸手搂住语焉的擅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她,表示抚慰。
所有的人在那瞬间都惊呆了,空气有点凝结,李澜吃惊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语焉,然后定格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女人怀孕了,竟然也一声不吭那么滕锐出国作战之前,她找她谈话的时候,肚子里就有她的孙子了,可是她竟然那样恬静淡然地坐着
窗外的方晚暮的眼神也瞬间呆滞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滕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方父总算清醒过来,他脸色全黑,向着滕锐怒声喝道:滕锐,你不可以胡说八道,证据呢
证据滕锐转向方父,如刀锋的眼神直逼向他,冷笑一声道,那个把语焉推下电扶梯的凶手已经抓到,他已经多次向方晚暮敲诈过除此之外,方晚暮甚至还派人到另一个国家追杀语焉;在语焉巡回演出时,暗中派人给徐刚和语焉的水里下药;而这次的撞车事件,就不用我说了。
看方家父母脸色转白,默然无语,滕锐再次唇角一勾,冷声说道:你们要证据,我都有,到了法院我都会给你们看
大卫楞楞地看着滕锐,他的眼底全是悲哀,他怎么了没想到方晚暮为了爱情竟会这么丧心病狂,他咬了咬唇瓣,终于还是走到滕锐面前,眼底满是乞求,轻声说道:滕锐,不说看在晚暮对你的感情上,就算看在同学情份上,你就放过她吧,她也是出于爱你
滕锐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大卫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现在她已经声名俱毁了,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牢狱之灾的事情,就求你放过她我会带着她离开中国的
此时窗外的方晚暮美丽的大眼睛里已经满是绝望:原来,你一直在调查我眼泪再次涌出眼眶,但是紧接着她的唇角就露出一抹微笑,那种有点狰狞可怕的微笑
好,我临死前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萧语焉怀孕的是你出任务去的前一天,我在你的公寓里时,萧语焉发短信给你,说她怀孕了,刚好我在边上,我看到的,当时我就把短信删除了
滕锐的眼底一片黯淡,狠狠地瞪着窗外的女人不说话,李澜皱了皱眉头,这方晚暮扼杀了她的孙子,她可真不高兴了,她皱了皱眉头,冷冷地对窗外的方晚暮说:晚暮,闹也闹够了,你进来吧我们滕家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了,你已经扼杀了我们家一个孙子
方晚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带着神病人抑制不住的感觉:滕锐,你不就想我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她说着,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地向着外面斜斜的屋背伸出脚。
屋子里的人都惊叫起来,方母哭着哀求女儿:晚暮,有话好好说,你先进来
够了滕锐铁青着脸,怒声喝道,我没有想你死,你给我进来
方晚暮一楞,很快又狂笑起来:你不想我死你还关心我吗那更好,我死了,你更会永远不得安心她说着又很开心地伸出脚去,做出摇摆不定的样子。
屋内又是一阵尖叫声
等等旁边的语焉终于说话了,她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摇摇摆摆的方晚暮,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恨的人是我,这样吧,你先进来,我把滕锐还给你,好不好
方晚暮略带散乱的呆滞的眼光看向那抹白色的身影,轻轻笑道:萧小姐,你真得会把滕锐还给我吗她的神已经明显开始错乱。
嗯,还给你,你先进来语焉肯定地点点头,微笑着好言好语。
方晚暮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她想了想,轻声笑道: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要不,你出来跟我换,让我进去,你出来
好的,你先进来,我就出去
不行,你先出来,我才进去方晚暮停住笑声,警惕地看着萧语焉。
语焉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说道:好说完她手扶着窗框,就真得想往窗外爬去,却被滕锐一把抓住手臂:你不可以出去,我去他把语焉往身后一拉,自已跨脚就往窗外迈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看到滕锐铁青的脸色,霾的眼底,方晚暮似乎被吓着了,她尖声叫起来,身体又跟着摇摆起来。
滕锐语焉一把拉住滕锐,硬是把他拉回窗子里,她幽黑的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没事的,相信我你在边上抓住我就行了。
滕锐漆黑的眼睛看着语焉,还想说什么,却被语焉坚定的语气打断:你抓住我的手
接着她不等滕锐说话,纤细的身子就往窗外爬去。
滕锐皱着眉头,紧紧地抓住她的一只手。屋内的人都屏气看着一切。这时候楼下的佣人们已经拉好了刚刚借到的大气垫。
语焉站稳脚跟,慢慢地把另一只手伸给方晚暮,可是够不着,她又再往外走一点点,滕锐只能抓住她的手指,他轻声警告道:语焉,不可以再出去了,很危险
方晚暮看着伸在她前面的这只纤细修长的手,有瞬间的楞神,她再看看语焉带着微笑的、柔和的目光,终于把手轻轻地伸到她的手里,语焉握紧她的手,微笑着柔声说道:你跟我过来方晚暮的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回走。
语焉就这样小心地牵着方晚暮的手,引导着她走过来
眼看就要走到窗前了,语焉长长地松了口气,屋里所有的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滕锐唇角微微一勾,看着语焉,眼底满是宠爱。语焉轻轻地放开滕锐的手:你让一下,让我们两个进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走在后面的方晚暮突然脚底一滑,一声尖叫,整个人就向着斜斜的屋背掉下去,她拉着语焉的手,语焉被她的力气带着,身体也跟着一沉,就被拉着往屋背滑去。
语焉滕锐大惊失色,伸手再去抓语焉的手时,已经太迟。他想也没想,就跟着纵身跳出窗口,迅速往屋背上滑去,希望能在语焉滑出屋背之前拉住她。
锐儿,不可以这会儿是李澜大惊失色,看着儿子纵身跳出窗口时,她眼底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滕锐的手终于抓住语焉的手了,但是随着惯,两个人的身体还是往下滑,一直滑到斜屋背下边的屋檐时,语焉的身体从屋檐上直接往楼下落去;滕锐一手攀住屋檐,身体凌空悬挂在外面,另一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语焉的手。
两个身体的重量,只有一只手的钩住,滕锐的手在坚利的屋檐上渐渐地渗出血迹。
滕锐,放开我语焉知道如果这样,很可能滕锐也会和她一起掉下去,但是她不想滕锐掉下去,她深情地抬头看着上面坚毅的男人,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地说道:滕锐,我爱你接着她猛得挣开他的手,身体直接往楼下落去
就在语焉往下落的时候,就像在那个热带雨林的悬崖上落下去一样,突然过去的事情如波浪般在脑海里一一浮现,语焉的记忆刹那间回来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重重地落在气垫上,人跟着昏了过去,意识也跟着消失
语焉滕锐的心剧烈地痛起来,他眼底全是血色,一松手跟着掉了下去。
滕锐也跟着重重地落在气垫上,但是因为他一直来训练有素,所以没有伤到他的一寒毛,他一抬眼就看到躺在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还好没有掉出气垫之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滕锐稍稍松了口气,他起身向着语焉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