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晚上不要回去了,陪陪我,嗯滕锐亲了亲她的发梢,柔声说道。
嗯语焉轻声应道,父母都在医院,家里也没有人,她幽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亮,就算是最后一夜了一种伤心袭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子,钻进滕锐的怀里,紧紧地环抱着他。
滕锐嘴角带着笑意,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发梢,满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语焉就醒过来了,她稍稍抬起身体,俯视着还在睡梦中的滕锐,滕锐平时很少睡懒觉,今天早上他却睡得很沉,估计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想到这里,语焉放轻动作,悄悄地翻身起来。
语焉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仔细地看着睡梦中的男人,鼻梁挺直,嘴线刚毅,就是睡梦中也透着咄咄逼人的霸气和威严。她突然觉得心酸酸的,悄悄地俯下头,唇瓣在他高挺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呢喃着:滕锐,再见
然后她起身想走,却感觉腰间一紧,上半身就趴在滕锐的口上,滕锐睁开眼睛,眼底漆黑,看着女人停留了几秒钟,声音才响起:语焉,不要说再见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语焉没有作声,滕锐眯眼审视着: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滕锐原来一直以为是那天晚上他做得太过火了,惹得语焉不开心,才会对他忽冷忽热的,现在,他突然觉得好像哪儿不太对劲,不仅仅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么简单。
滕锐的眼光锋利起来,他盯着语焉的脸:出了什么事
滕锐的锋利更让语焉说不出话来,她掩饰着:没有什么事我得走了,我爸爸还在医院等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滕锐勾在她腰间的手。
我送你去吧滕锐翻身起来,径直往浴室走去,你等我一下
当滕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萧语焉已经离开,滕锐皱了皱眉头,眼底的霾跟着升起,他从桌上抽出一烟点上,思考着,慢慢地坐在沙发上抽起来
烟火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滕锐掐灭最后一烟,站起身来,迅速往门外走去。当滕锐赶到病房时,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医生告诉滕锐,萧衍一大早就出院了
滕锐的眉头皱成一堆,萧衍一大早就出院了可是语焉竟没有告诉我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语焉的号码,可是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昨晚语焉的反常历历在目,滕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大步跑向他的车子
萧衍很从容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匆匆跑来的滕锐,滕锐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焦躁,他锋利地眼神直刺向萧衍,尽量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和语气:萧先生,我想知道萧语焉在哪儿
萧衍拿下眼镜拭擦着,再重新戴上,这才抬头看向滕锐:滕锐,如果你真的爱语焉,就放手吧,她跟了你不会幸福的
滕锐漆黑的眼睛眯起,眼底的锋芒闪现,脸上肌有点扭曲,冷冽和霸气展露无遗,面对着脸色依然苍白的萧衍,他压抑住了自已,但是那吐出来的字个个郑地有声,威严自在:我要见到她
我不会告诉你的萧衍淡淡地,语气却也不容置疑。
滕锐盯了他两秒钟,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大步走去,他不能和萧衍计较,他是病人,更重要的是,他是萧语焉的父亲
滕锐跳上车子,靠在椅子背上,脸色铁青,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语焉,你在哪里原来你昨天晚上是来和我告别的那样一个盛大的告别宴会所以,你一直在说再见,可是我怎么就没发觉呢
萧语焉跟凌俊彦走了就在滕锐揉搓着太阳的时候,车窗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滕锐睁开眼睛一看,是林子君
跟凌俊彦走了滕锐的心狠狠被剜了一刀,滴出血来。语焉你果然跟凌俊彦走了吗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他们在哪里他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下发出来一样。
去美国林子君静静地看着滕锐,眼底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
09 追捕
去美国滕锐一惊,眼底的血色跟着飞舞,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什么时候
上午九点的飞机林子君的口气依然平静。
九点滕锐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九点差五分钟,此时就算是飞过去也来不及了他眉头紧皱,暗暗咒骂着。接着他果断地拿出手机,迅速拨出一个号码,对方传来:老大,有何指示
上午十点,飞往美国的班机,怀疑有恐怖分子立刻通知机场警察,暂停起飞我马上赶到滕锐如刀锋的眼神闪现,霸气的脸上现出一抹冷酷,放下手机,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地往机场方向驶去
林子君呆立在原地,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拿出手机拨号,一会儿手机通,她急急地对着手机说道:滕锐,语焉爸爸身体不好,你不要刺激他
语焉从滕锐的酒店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萧衍今天要出院,接着按照萧衍的意思,她马上跟着凌俊彦去美国,凌俊彦从小跟着妈妈在美国呆过,现在他的凌海集团总部也正在筹划着搬往美国的过程中,萧衍明白,只有凌俊彦带着萧语焉远离这里,到另一个国家,才能断了她的念头
看着语焉失神的样子,萧衍也没有多说话。语焉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桌子上那个水晶相框里,她和滕锐笑得正欢,那相框是滕锐买来的,照片也是他亲自选的,装好放在语焉的桌子上
语焉默然走到桌前,拿起相框,修长的手指抚过相面,在滕锐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滕锐,再见她只觉得鼻酸酸的,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
踏入机场,站在贵宾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一架架飞机从跑道上升空而起时,语焉开始抑制不住地后悔了,一想到她很快也要坐上一架飞机,飞到一个陌生的国土,然后站在陌生的教堂里结婚她和滕锐的缘份从此结束她心脏的地方就一阵阵地绞痛
她后悔自已答应了父亲,后悔自已跟着凌俊彦去美国她突然有一种想转身逃走的冲动,这样想着,她一转身,幽黑的双眸便遇上凌俊彦的眼睛,那里面满溢着爱意和温柔那种可靠的稳定的爱意,使女人萌发的冲动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凌俊彦拉着语焉的手踏入机舱,在头等舱坐定,机舱的门关上,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请各位乘客系好安会带,关掉手机及各种通讯设备,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语焉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再见,滕锐
一条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搂过语焉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只要语焉愿意跟着他去美国,然后结婚,他就满意了,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唤起她心中原有的爱情他们曾经拥有的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飞机却没有动静,机舱的门却再次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跨进舱门,他们直接走到凌俊彦和萧语焉的座位,核对完座位后,严肃地问道:请问你们两个就是凌俊彦和萧语焉吗
语焉从凌俊彦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她的心底无端端地有些欣喜,她似乎看到了滕锐的影子,她了解他,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果断干练,也霸道之极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凌俊彦疑惑地皱起眉头:是的
那么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们的行李中夹带了危险物品
这时候语焉已经完全肯定了这种作风她早就见识过
他们两个人被请进机场派出所的审讯室后,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响起了一阵匆匆地脚步声,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滕锐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漆黑的眼睛凝视着站在眼前的一男一女,接着向着边上的两个警察一挥手,两个警察立即退出门去,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
语焉眼底的一抹亮色升起,看着滕锐慢慢地踱进房间,在他们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身体稍稍后仰靠在椅子背上,双腿交叠,双手自然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继续审视着凌俊彦和萧语焉,唇角渐渐露出一抹嘲笑。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壮的男子,他的手里拿了把枪,在滕锐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滕锐点点头,示意他把枪放在桌子上,那个男子把枪放好,就退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坐好久,滕锐居高临下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语焉看看身后的两张凳子,再看看前面的高傲的男人,眼底的亮色很快消失那是审讯室里犯人坐的位置他们是犯人,滕锐是警察凌俊彦纵然很好的修养,此时也是铁青了脸,狠狠地怒视着眼前高傲霸气的男人
滕锐锋利的眼神扫过语焉,定格,微微眯起,语焉的心跟着微微地擅抖了一下,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他,滕锐冰冷的眼神让她心碎
滕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告你非法拘禁,滥用职权凌俊彦咬牙切齿地低声吼着,他这种身份的人,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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