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 愤怒的狮子
面对凌俊彦的愤怒,滕锐的满脸的漫不经心,唇角的嘲笑依旧:凌先生,我们在你的行李中发现了枪支弹药等违禁物品,我们怀疑你们与恐怖组织有关联,可以交给我们反恐小组处理
你这是诬陷凌俊彦沉着脸,字字咬着牙关,我要告你
滕锐冷笑着盯着凌俊彦: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那语气里充满了一种冷酷,语焉的心又是一阵抖,她看着滕锐,又看看桌上的手枪,眼底的惊慌闪现,嘴唇嚅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语焉的惊慌显然没有逃过滕锐的眼睛,他冰冷的眼神又转向她,接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慢踱到语焉身边,低头看了看惊慌却又说不出话来的女人,嘴角的嘲笑再勾起,语气冰冷充满戏谑:没想到萧小姐会这么无情,昨天晚上还睡在我床上,心甘情愿地跟我缠绵,今天就换男人了
语焉和凌俊彦同时变了脸色,语焉震惊地抬头望着滕锐,眼睛里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地落下,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心中的滕锐是那样的陌生她呆呆地看着他,任凭眼泪横飞,什么话也没有
住嘴凌俊彦终于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冲向滕锐,挥起拳头狠狠地向他揍去,滕锐伸出一只手臂挡住飞来的拳头,另一手的手掌顺势向凌俊彦的口拍去,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十分的力量,凌俊彦的身体已经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涌出。
口一阵疼痛,凌俊彦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冲到桌前抢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枪,那手枪直指着滕锐的脑袋。语焉木然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反应,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
凌俊彦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狠狠地看着眼前霸道凶狠的男人,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滕锐你记住,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都一样爱她如果你再敢污辱她,我一定杀了你
滕锐同样凶狠地瞪着那个拿枪对着他脑袋的人,脸上的肌有点扭曲,声音沉郁,好像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的可怖:凌俊彦,你以为就凭你,也杀得了我吗
凌俊彦咬牙切齿地,拿枪的食指微微勾起
俊彦一直呆坐着的语焉,这时发出一声低低地声音,凌俊彦看向她,眼光瞬间变得柔和。语焉慢慢站起来,走到凌俊彦的身边,拉下他拿着手枪的手,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伸出纤细修长的手帮他擦去他嘴边残留的血迹。
凌俊彦拿枪的手慢慢地跟着女人的手放下,他温柔地看着女人,声音低哑:语焉,为你做什么都值如果不是我一糊涂,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不管你变成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一样爱你
咽喉处咕嘟了一声,语焉咽下一个抽泣,凌俊彦心痛地伸手把她拥在怀里,语焉没有反抗,她幽黑的双眸有点空洞,眼神飘飘忽忽的,低低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什么一声怒吼,语焉的手臂一痛,跟着整个人被硬生生从凌俊彦的怀里拉出去。滕锐紧紧地扣住女人,似乎要把她捏碎,强迫她的脸对着自已,眼中的血色妖娆,你觉得你跟我上床,对不起他了吗语焉脸色发白,抿嘴不语。
放开她凌俊彦狂怒中,枪支再次对准滕锐的脑袋,眼底满是坚定的霾。
你有种就开枪滕锐看也不看他一眼,依然怒视着眼前的女人
不要开枪语焉惊恐地扭头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终于尖叫起来。
咔嚓,凌俊彦食指一弯,却是一声哑枪,他一连扳动几次,依然没有子弹,语焉长长地松了口气;凌俊彦的脸色全黑,啪地一声扔了手中的枪,挥拳扑向滕锐,他明知自已决不是对面这个男人的对手,但是他依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滕锐伸出一手抵挡凌俊彦的攻势,另一手依然紧紧地扣着语焉,凌俊彦不屈不挠地扑向他,想要拉出紧扣在他怀里的语焉,滕锐终于怒起,扔开语焉,没有两招就反扣住凌俊彦的双臂,狠狠地把他扔在地上,凌俊彦重重地被摔在地上,好一会儿起不来。
俊彦语焉紧张地看着摔在地上起不来的凌俊彦,忙跑过去扶他
滕锐冷冷地看着墙角的两个人,眼底的血色清晰可见,他快步走到桌前按住一颗按钮,随即门打开了,进来几个警察,滕锐低低地吼道:把这两个人给我关起来紧接着他的眼睛扫向被凌俊彦扔在地上的手枪,语气冰冷,把手枪带走,上面有这位先生的指纹,是他携带武器上飞机的证据怀疑他与恐怖活动有关
凌俊彦和语焉都有刹那间的愕然,这才明白那把手枪本就是滕锐的一个诱饵,他就是要让凌俊彦在上面留下证据凌俊彦狠狠地盯着滕锐,骂道:你,卑鄙
带走滕锐吼道。
等一下语焉看着两个上前的警察,如梦初醒,她大叫一声,两个警察停住,语焉慢慢走到滕锐跟前,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眼底布满血色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滕锐是我不好,你放过凌俊彦
放过他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这个面子吗滕锐傲慢地俯视着眼前的女人,唇角挂出一抹嘲笑。
我求你了语焉伸手拉住滕锐的胳膊,声音低低地,幽黑的眼底满是期望,那是一个小女人对恋人的期待,滕锐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语焉,不要求他凌俊彦跨出一步拉过语焉,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带走滕锐咬着牙,心中刚刚升起一丝松懈瞬间消失怠尽
滕锐语焉的无助的叫声渐渐远离,消失在门外。
------题外话------
突然觉得好伤心,其实我真心不想写误会和各种谑,可是可是唉,明天吧明天会有一点暖意,冷中带点温暖
11 求你放了他
审讯室里瞬间一片安静,滕锐依然站立着,脸上是吓人的冷冽,眼底是浓郁的霾,站立在一边的警官不敢叫他,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发话。好久,滕锐才咬咬牙,低声吩咐道:今天这件事情注意保密,不要走露风声
警官疑惑地看看他,却不敢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滕锐不得不承认,他是担心萧衍知道后受刺激,如果萧衍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什么意外,他相信萧语焉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他而他似乎还是很在意这一点,无论她是凌俊彦的妻子也好,是他滕锐的妻子也好,他都不希望这样
蒙了双眼,坐了好一坐儿的车后,萧语焉被带到一个小房间,看起来似乎不像拘留所,但是也决不是什么好地方,里边陈设简陋,却也干净: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张椅子,床头边一个小柜,还有卫生间
门重重地被关上了,房间里一片安静,语焉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在床边坐下,脑子里的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和滕锐一起时甜蜜幸福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滕锐毫不留情的羞辱,一会儿是凌俊彦温情脉脉的宽容的眼神
凌俊彦语焉的心猛然地跳了几下,开始不安起来,她得想办法尽快让滕锐放了他,他的大集团不能没有他,而且他也是公众人物,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风雨,凌俊彦的消失,最后无论是对滕锐,还是对凌俊彦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滕锐在哪儿该死的,连手机也给没收了,语焉正在烦躁不安时,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滕锐语焉睁大眼睛,从床上站起来看向门口,可是进来的是一个女兵,她给语焉送中饭来显然是滕锐私自关押了她
失望如潮水般涌来,我要见滕锐语焉对女兵说。
萧小姐,你先吃饭,吃过饭,保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女兵和气地笑笑。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见我,我就一直不吃饭语焉咬咬牙。
五星级酒店顶楼的办公室里,滕锐沉着脸坐着,对面沙发上坐着张震,抽完一烟,张震终于开口:滕少,你准备把萧语焉在我那儿关押到什么时候
滕锐依然没有说话,张震无奈笑笑道:我们部队条件不好,把她那细皮嫩哪儿弄不好了,你别心疼
关几天,又没有叫你打她,怎么会弄不好了滕锐恼道。
她可是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口饭张震慢悠悠地说着,观察着滕锐的脸色。
果然滕锐眼波动了动,烦躁地从桌上拿起烟抽出一点上,吐出一口烟,声音低沉:就这么几餐饭不吃,又不会死
呃,对你来说,几天不吃饭没问题,但是对小姑娘来说,就难说了张震笑笑,继续道,人家凌俊彦是比你温柔你过份了,半路把人家劫了不算,还关了人家
住嘴,你滕锐怒道,别跟我提凌俊彦
切,你跟我吵什么吵你坚持这样下去你自已看吧
语焉静静地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叶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微光。
门轻轻地打开了,滕锐和张震出现在门口,床上的女人微微侧着身子,面对着窗外,对于开门声却没有一点反应,滕锐皱了皱眉头,抬脚走进去,张震识趣地退出门去,随手关上门。
滕锐走到床边,看到的是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干裂的唇瓣,隐约可见一丝血迹,幽黑的双眸没有一点光彩;滕锐吃惊地看着她,那一瞬间整个心被疼痛包围,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天多的时间没见,萧语焉就成了这副模样
滕锐床上的女人似乎现在才看明白站在前面的男人就是滕锐,她嚅动着干裂的唇瓣,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幽黑的眸底终于闪现出一抹光彩。
语焉所有的怒气、所有的不满,暂时都烟消云散,滕锐坐到床边,伸手想抱起床上的女人,他的手刚刚触到她的身体,滚烫的体温就迅速传递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