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长米迦勒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罪责他,只说:“主责备你吧。”
般若觉得最可悲的是,她没有办法恨梵行。
她躺在哥哥的床上睡不着觉,辗转反侧,结果蹭裂伤口,于是不敢再动,就睁着眼睛看着他发呆。
昏暗的夜灯下,哥哥一半的脸庞隐没在黑暗里,柔和了锋利的棱角,显现出他一直想要伪装的那种天然的温柔。她呼吸间全是他橘子味的信息素,有点刺刺的,耳膜里鼓动着自己血液流动声,还有他规律的心跳和呼吸声,和她的交错交织。
夜晚显得漫长又短暂,在某一刻心里就这么接受了,哦,她的哥哥是这个样子的。是一个神经质、虚伪的施虐狂。
但是没有办法恨他。般若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啊,真的好可悲。
“哥哥,你睡着了吗?”她按了按梵行伸到她这边的手,按完后忍不住把手停放在他微松的手心里。
梵行“唔”了一声,问她为什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般若轻声说,“哥哥,我好疼,疼得睡不着。”
他一下清醒过来。
卧室的灯全部被打开,视野由暗转亮,梵行皱着眉解开她的小熊睡衣,检查她的伤口。樱粉色的小奶头肿大了一倍有余,红褐色的血凝在上面,雪白的乳肉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里有点撕裂……97,拿止痛剂过来。”他捏着她的小奶子,一脸严肃,命令光脑管家去拿东西。
圆滚滚的机器人很快送来了各种止痛药,摆满一盘,很容易让人猜想这是不是早有预料。
梵行拿过早先用过的喷雾给她处理伤口,般若握住他的手腕,平静的问他:“哥哥,为什么不给我用愈合药剂?伤口好像发炎了。”
他的眼睛像夜色一样幽深,般若没有办法看出更多,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把这些天的彷徨不安和巨大的落差感转化为一句疑问:“哥哥,你还爱我吗?”
梵行突然硬的不行。为的不是她隐含着的爱恋,而是表层的脆弱和依赖。
看起来那么容易被摧毁破坏。
他向前倾身,吻上她苍白的唇,含住唇瓣轻轻的撕咬,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入侵口腔,更深入地探索。
般若笨拙地回应着她的哥哥。
梵行却退出来,咬了下她的鼻尖,问:“这种爱,和这种爱,你说的是哪个?要哪个?”
脸颊肉被哥哥捏了一下,然后是xiǎo_xué,他的手指隔着薄薄一层睡裤,在她大腿内侧摩挲,时不时碰一下她的外阴,激起淡淡的酥麻感。
般若在心里说,要像以前一样,像哥哥爱妹妹那样的爱——可是她也很清楚,他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