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般若跪下去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一句。
在更早的时候,不是他第一次把她拉进这间地下室,不是他第一次挥鞭打向自己,甚至不是那个不在她记忆里的发热期——是真的,很早很早的时候,哥哥对她的驯养就开始了。
有不合理的门禁时间,稍微晚回就会被罚站,有一次还被关在门外认错,写完检讨才能进门;有很难吃的营养餐,每天都要喝掉那些味道奇怪的药剂,挑食的话就会饿肚子,没收所有零食停掉零花钱;交朋友只能和o.ga打交道,这么多年来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谁也不想认识一个不去聚餐不去party不参加任何团体活动的透明人——她连话都很少说,毕竟回家后被哥哥反复逼问和那些beta或者alpha到底说了些什么话真的很难受;在星网上的各种活动痕迹应该也被监控了,谈得来的一些网友会突然冷淡下来,或者消失在列表里,不小心玩得玩了点会被敲门说该睡觉了。
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
可是哥哥真的好温柔,在别的小朋友都是智能光脑接送的情况下,他每天早上都会亲自送她上学,小一点的时候给她穿衣服喂饭,后来就只是单纯地叫她起床,连早安吻也没有了。他和她一起吃儿童餐,在她喝完超难喝的营养剂后会夸若若真棒,犯了错误虽然会被惩罚,在之后却会被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慰她。没有朋友又怎么样,哥哥他一直都在啊。
再然后,她就自觉地不做那些“不乖”的事情,蜷缩在哥哥她造的壳子里。而对这样的生活,她感到窒息,却丧失了挣脱这张网的能力。
般若很清醒又很混沌,觉得这一切不可接受又偏偏有迹可循。
所以她很快地接受了哥哥变成了“主人”,让他掌管更多,说自己是小骚货,每说一句就敲击一下她内心隐秘的薄弱。
可是她真的好讨厌哥哥叫她小母狗,这样他们是不平等的。她只想当哥哥爱的小孩子,而现在她觉得付出的太多了,想要收回。
般若抬起头,把眼泪擦干净,平静地问他:“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梵行收起笑容,一言不发地把她拖——拉着她的胳膊,在地板上拖,从门口把她拖回房间中央,alpha和o.ga之间的体质差异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光滑平整的地板向下微微凹陷,然后又升起,组成一个简易的操作台,她被粗暴地放上去,附带着的镣铐牢牢地锁住四肢,连关节也不能曲动。
“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主人和他的小骚货。”梵行站在她的左侧,手指点了点她的乳头,“小骚货今天真不乖,在这里打个洞,穿上狗链子怎么样?”
他说着真的去物品柜里取了一根长长的针,和两个类似戒指的金属环。
本来以为流干的眼泪,因为害怕再次汹涌流出,般若紧张地抓住操作台的金属板,指甲都翻卷起来。
“主人在问你,要回答。”梵行把这些东西放到一边,又拿出绷带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缠起来,固定好。
“我不要。”般若颤抖着说。
“嗯?”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我不要。”般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她有种诡异的快感,和她答应那个alpha的示爱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种快感和她的紧张没有冲突,紧张引起更巨大的快感,快感冲淡不了紧张。她整个人战栗着,全身发热,想说更多的话,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哥哥果然更生气了。
梵行拿着那根针,从她的眼角滑到大腿耻骨,留下一道长长的白印,他发现妹妹的xiǎo_xué湿了。粉色的穴口蒙上一层水光,因为两条腿被分开,它也张开一条细缝,露出一点红肉。
他把穿刺针按在她的阴唇上,用手指捻着揉捏,般若的心悬起,她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伤害,可是疼痛又迟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