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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武林艳史别记 > 第九章 四婢

第九章 四婢

回到“栖霞居”,已近掌灯时分,云平沐浴过后洗尽一路风尘,显得神清气爽。只苦了小丫鬟知画,在“听涛阁”被少爷一番挑逗之下芳心忐忑不已,脸上更是红云满布,眼前仿佛无时无刻不在闪现着那根火热硬挺的“金刚宝杵”,搞得这个未谙人事的少女一时羞涩一时惊悸,反映在表情上就是恍兮惚兮,惹来萧若琪的一阵不满:“知画,叫你带少爷去盥洗而已,怎的去了这般久,还像丢了魂儿似的?”

知画心中有愧,垂下螓首吱吱唔唔地答不上话,倒是云平见机快,闻言笑道:“娘亲勿恼,是我洗澡时拖拖拉拉地迁延了时间。回来的路上还央知画妹妹带我在园里逛了逛,没想到园子恁地大,才游了小半圈就耽搁了这么久。”

站在一旁的知画听他为自己掩饰,心下甚是感激,便投来亦嗔亦喜的一瞥,弄得云平心痒难搔,遂趁母亲回头传饭的空档偷偷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少女的纤纤柔荑,只觉掌中所触滑如凝脂柔若无骨,似美玉般温润沁人,再加上少女的娇憨神情,云平感觉自己的毒龙又蠢蠢欲动了。

还没等到知画反应过来,另一边却突然传来了“扑哧”一声轻笑,云平斜眼瞄去,发现竟是那位红衣如火的俏婢知琴,大概是暗中瞧见了自己对知画的小动作,不过看她眼中尽是促狭的笑意,并无反感之态,云平便放下心来,还向她眨了眨了眼睛,臊得小丫鬟脸上亦是一片殷红。

“平儿不用急嘛。”只听萧若芸娇笑道,“日后你在家长住,什么时候想逛园子都成啊,这阵子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啥景致好瞧的,改明儿姨妈带你去游葛岭、紫云洞,那些才是蓬莱仙山般的所在。”

云平笑道:“谢谢芸姨!其实不啻什么仙山洞府的,光咱家这园子就够甥儿一通好走的了。”顿了顿,又道,“只是……何以至今仍不见姨父大人呢?”

萧若琪一拍脑门,失笑道:“哎哟,瞧我这记性,看到平儿回来就知道高兴了,竟连这事儿都忘了说。”见云平露出疑问神色,便道:“前日京城里来了些官员,好像还是钦差大臣什么的,你姨父陪着人去州府四处巡察了,过几日才能回来,那时你再拜见问安吧。”

“哼!”却听萧若芸冷笑道:“什么巡察,不就是下西湖喝酒听曲嫖……”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瞥了一眼云平,忙把话头打住。

萧若琪自然知道姐姐想说什么,脸上好不尴尬,只得赶紧扯开话题,着仆妇速速传羹上菜。云平则是若有所悟,心下暗忖:“看来姨妈家表面风光,内里也不平静啊。”

饭罢,三人围坐在一张紫檀木嵌螺钿的罗汉床上喝茶消食,萧若芸问起了华山上的情况,云平便据实以告,言及岳奇山的谆谆教诲、梅萱的温柔慈和、岳思婉的天真可人,萧若芸不禁欢喜赞叹,似乎也勾起了她昔年闯荡江湖时的美好回忆。

“平儿,岳大侠待你恩重如山,日后不管你能否有所成就,都一定要记得他的恩情,好好报答你师父啊!”萧若琪跟岳奇山夫妇常有书信往来,对云平在华山上学艺的情况自不陌生,所以只提醒他要牢记岳奇山夫妇的教养之恩。

“孩儿谨记!”要说云平心中也着实迷惑,在华山上只知终日寻闲觅隙地与师娘或师姐偷情燕好,从未念及对不对得起师父这个问题,有时甚至自觉给师父戴了顶绿帽煞是刺激,有些洋洋得意。然而下得山后,远离了师娘师姐,又有了绛仙这个尤物纾解欲火,云平心中也渐渐冷静反思起来,自己究竟该不该这样对待师父呢?

师姐岳思婉且不论,与师娘梅萱乱伦媾和那绝对是对师父极大的不忠不孝。

师父待己不薄,十年来言传身教视若己出,自己却贪恋一时的肉欲之欢而让他的后院起火,这样够不够得着天打雷劈?

云平本就不是一个是非感极强的人,有时想想也觉茫然,自己是不愿意背叛师父的,但师娘师姐的鲜活肉体又是难以割舍的,这让他委实难决。不过无论怎样矛盾,云平心中对师父的感激还是由衷至诚的,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尽可能地报答师父,所以回答母亲的那句话倒是一点儿也不勉强。

此后萧若琪又问云平怎么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云平便道师父岳奇山有意让他藉着回家省亲的机会行走江湖、增加阅历,接着就拣一些回杭路上见到的武林逸事说与二女听,他跟绛仙走过的地方着实不少,各处风土人物特色迥异,尤其武林各宗派教门更有无数新鲜趣事,萧若琪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出言相询。

倒是萧若芸做惯了官夫人,加之远离江湖久矣,听了一阵便觉甚是无趣,遂与妹妹谈起了别的事情,都是些“最近流行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哪家女儿招婿,哪家儿子中举”之类豪门贵妇间的惯常话题,萧若琪本是典型的江湖儿女,一点也没有做长舌妇的天分,只是她隐居王家多年,锦衣玉食久了自也养成一股雍然气质,对这些“朱门酒肉臭”的话题并不怎么反感。

只可惜云平一非风雅之士、二非世家公子(虽然从出身上看是),尽管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但论实际的见识和才学尚不入流,听了半天不知所云,颇有鸭子听雷之憾。当下唯有转移注意力,把眼光集中在两女曼妙诱人的娇躯上,享享眼福聊以自遣,此时与两女的距离比之下午和晚饭时又更近了,一些早前没有注意到的细微处也得以纤毫毕现,只觉母亲温柔恬静而姨妈风情万种,便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而且两女气质上的殊异似乎也体现在了容貌上,虽然总体有六七分相似,但予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母亲的脸部线条十分柔和:弯弯的眉、细长的眼、端挺的鼻、小巧的嘴,浑身散发着一种淡雅宁馨的风仪,仿若画轴里的九天仙女,身着羽衣霓裳,脚踏七彩云霞,手挽篾编竹篮,漫撒繁花落英,一袖清风间,渺渺不知几万里。而姨妈的五官则极是妖媚,眼角眉梢倶微微上翘,丰润的朱唇犹如夏日里熟透的樱桃,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汲出满嘴蜜汁,让人迫不及待地想一尝那甜美香津的诱人芬芳。

当然最令云平意乱情迷的还是姨妈那对丰挺异常的豪乳,由于居家装束比较随意,那件水湖蓝的对襟比甲此刻就有些束缚不住两只活泼的兔子,它们随着美妇的巧笑倩兮上下跳弹、肆意招摇,尽情张扬着它们的丰盈与活力,让云平看得热血如沸,胯下毒龙坚硬得直欲撑破贴身内裤。

萧若琪虽在跟姐姐闲聊,可还有两分心思放在儿子身上,见他神思不属便以为他有些倦乏了,遂对萧若芸道:“姐姐,平儿一路回来舟车劳顿的很是辛苦,今儿个就让他早点歇息吧,有什么话儿咱们改天再聊,可好?”

萧若芸却似乎也有些走神,隔半天才“嗯”了一声,原来因为角度关系,萧若琪并没有看见儿子胯下那羞人的一幕,萧若芸却看得清清楚楚。自从下午见到这个“奇怪”的甥儿,她的内心就再也无法凝定下来,总觉得云平眼中有点让她脸红心热的苗头,如今再看到那团撑起的“帐篷”,更让她顿时陷入了迷乱。

“这孩子想干什么?”“他为什么会……会这样?”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循着云平的目光很容易就能找到让少年兴奋的源头——自己的胸口!“他怎么……

怎么会看我这里?难道他……对我……“萧若芸感到自己就要晕眩了,连妹妹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到萧若琪一再招呼才回过神来。

“姐姐,”听涛阁“那边一直没有固定的人手打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安排不过来,我想除了知画,也先把知书放过去伺候平儿吧,待安排好旁的丫头嬷嬷再做道理。”

“唔……嗯?哦!”萧若芸还有些恍惚,“不用派知书了,你身边也不能没个人儿,就从我这边调一个吧。嗯……知琴,你就先去少爷房里伺候着吧。”

“是,太太。”知琴躬身答道,悄悄瞥一眼云平,见他满脸坏笑地望着自己,一丝红晕不禁爬上了脸庞……

“听涛阁”主卧室里,红烛高照,帘幔轻扬,晚风带着阁外“鹿鸣湖”中的水气丝丝袅袅地飘入楼内,轻抚着那一室华彩珍玩,滴檐处挂着的一串铜铃似乎也是颇有年代的古物,碰撞间发出的“丁零当啷”声不仅清脆,还带着空谷回响般的悠远之意,和着外面波澜渐起的潮声,竟似一曲称绝古今的仙班纶音。

云平望着四周精美绝伦的布置陈设,看着那张有若寝室的“拔步床”,不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就是豪门高第的生活吗?”

“少爷在说什么?”俏婢知画正往一只描金宣德炉中添加香料,听云平喃喃自语,不禁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冷,麻烦妹妹把窗合上些吧。”

这边知画转身去关窗,另一边知琴也把床铺好了,她袅袅娜娜地走到云平跟前,轻声道:“请少爷安歇。”

朦胧烛光下,少女的如花笑靥显得分外诱人,白皙粉脸上的一抹嫣红也不知是健康的血色还是含蓄的羞意。云平有点儿心猿意马,目光自然地下移,很快就被那对饱满的凸起所吸引,虽然隔着一层纱衣,但那完美的形状和茁挺的高度还是让少女的青春活力展现无遗。

这就睡了吗?云平倒是还想干些“有意义”的活动,奈何眼前美女既不是华山上的师娘师姐,也不是媚骨天生的绛仙,难道他敢叫一声:“陪少爷登榻!”?

当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宽衣解带、上床安寝。

窗外已是月斜河倾,云平在床上却依旧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偌大一张“拔步床”,下有地坪,前置浅廊,本是富丽奢华之至,只可惜孤衾空枕,身边无佳人相伴又有何趣味?他正自苦闷郁郁,一阵微弱的话语声突然从外屋依稀传来,那声音本来极低,但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中就被放大了,加上云平一身内功已经登堂入奥,六识通神,此刻听来便如在耳畔。

“妹妹,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嗯……嗯……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烦。”

“心烦?嘻嘻……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想着云平少爷!你这小浪蹄子,思春了是不?”

“才没有呢,姐姐你别乱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吱吱唔唔的,小丫头快说,否则明天我就告诉知棋和知书,让她们羞死你!”

“别!别!我说我说,只是……你千万别让太太知道啊,那样我就没命了!”

“有这么严重么?究竟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晚膳前的时候……”下面的话大概是可以压低了声音,饶是云平耳力惊人也听不真切了。

“什么?云平少爷让你……让你摸他……那话儿?”

“嗯……”

虽然黑灯瞎火隔得又远,但云平可以想象此刻两个小丫鬟脸上的表情必定十分精彩。

岂料经过片刻的沉默后,知琴忽然发出“扑哧”一声轻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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