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跟知画出得“栖霞居”来,便沿抄手游廊迤俪而去。沿途所见,又与方才进府时的风景不同,但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藤萝掩映,翠竹修篁,竟与华山幽谷中的风光相类。云平性格好奇外向,那小婢知画也是天真烂漫,云平一路走一路问,她便一路走一路答,不消片刻,两人就熟络起来。
“知画妹妹,你几岁到府里来的?侍侯我娘多久啦?”
“我六岁就被卖进了府里,到现在总也有十年了吧。不过之前一直伺候太太,三年前才去萧夫人房里的。”知画板着指头细数,状极可爱。
“那知琴、知棋和知书呢?”云平又问道。
“你说三个姐姐啊?嘻嘻,我虽然年纪最小,但进府的时间反倒是最长的,姐姐们比我还晚来一两年呢!”
云平不由暗恨起师父把自己带走的真不是时候,他前脚一离开王家,后脚就进来了四个如画似玉的小仙女,如果这几年能与她们相伴度过,那该是何等快慰的生活?更何况还有一位成熟美艳的姨妈……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上华山,云平或许只是一个长于官宦的世家子弟,纵能玩弄一下府里的娇妻美婢,也断不可能认识师娘、师姐那种江湖儿女,更不可能遇上绛仙这等绝代尤物,所谓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亦为快哉啊。
云平心下暗暗宽慰自己,不觉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绕过一带翠嶂,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绝非寻常富贵人家贯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鱼群欢泳,水面鸥鹭徜徉,显见此湖非是积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为源,想来该与不远处的西湖相连。再看那湖岸边一楼阁巍巍然隐于苍松翠柏之后,绘栋雕梁,煞是雄伟,当其时,微风拂面,波澜初兴,荡荡水声萦绕耳畔,虽谈不上“听涛”的壮阔,但气势也自不凡。
云平啧啧赞叹,在襄阳已觉陆清风家中甚为豪奢,岂料跟姨夫家这么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却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镇,盐粮枢纽,更兼漕运、海运之便,因而冠盖云集、富商无数,决非襄阳之属可比,王敬亭职掌一府,主理一方,为人又比年轻时世故了百倍,家底丰厚,排场自然小不了。
进了“听涛阁”,见屋内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诺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满目,却独独不见什么人,云平不禁有些疑惑。
知画解释道:“原以为少爷早一个月就该到了,不曾想迟迟没有等来,于是太太就没有在这房里安排人,少爷且将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该配置齐了。”
云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话却让知画羞得粉面绯红,一双俏眼更是不知该往何处放,小手不安的玩弄着衣角,片刻间连雪白的脖颈上都涌起了酡色。云平想不到她脸皮这么薄,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可看到眼前这个明艳少女那动人的羞态,心中不由泛起了丝丝涟漪。他眼珠一转,轻笑道:“知画妹妹,我有点累了,想洗个澡。”
知画赶紧道:“是,婢子服侍少爷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细声道:“少爷唤婢子知画就好了……”说完不等云平回答,匆匆转身离去。
云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知画手脚麻利,片刻间就准备好了花露香汤,正待去唤少爷,却见云平已经精赤着身子施施然走进了澡房,胯下一根毒龙虽未勃起,业已气势骇人,粗壮的棒身上青筋凸显,壮极狰狞,尤其那颗浑圆的大guī_tóu,在蒸腾的水汽下隐泛毫光,直如拨云攘雾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画未经人事,从未如此怔怔注视过一名男子的裸体,更何况是她芳心暗许的少爷?云平人物出众,本钱又厚,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少女克星、熟女杀手,如今稍稍露一下宝,顿令眼前的俏婢头晕目眩,一颗心似要跳将出来,脚下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不支摔倒。
云平肚里暗笑,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声道:“知画妹妹,你怎么啦?”
知画被他一唤,这才略略回过神来,不敢望云平的眼睛,又怕低头会碰上活辣辣的毒龙,惟有侧过螓首,支吾道:“没……没什么,水……水烧好了,请…
…请少爷沐浴。“
云平放开她,轻笑道:“好。”说着便躺进了注满水的大木桶。“听涛阁”
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积有如寻常人家的厅堂,内置一池一桶,地面皆以云石铺就,墙上满绘西域风情的壁画,一旁角落处甚至摆放了几盆异种香兰。浴室正中的池子长宽近丈,显然可供多人共浴,云平只得一人,用它浪费,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着茉莉花瓣,桶下烧着红萝木炭,云平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惬意。他眯着眼,貌似享受,其实是在暗中留意知画的动静,只见这个美丽的小丫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条布帕走到桶边,期期艾艾地道:“婢子为……为少爷抹身。”
云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无甚表示,知画只得掬起一捧水浇到他背上,然后用帕子细细揩拭起来。云平闭着眼也不说话,过了一阵子忽道:“知画妹妹,你光就着背搓,再这么洗下去我的皮都得让你擦烂了。”
知画“啊”的一声轻呼,满脸尽是尴尬之色,悄悄瞥一眼云平,见他兀自闭着双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窘态,这才暗暗吁出一口气,赶紧绕到前面为他擦拭身体,但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要正视云平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强健身躯,顿时让少女的心又狂跳起来,一抹丹砂之色也悄悄飞上了雪白的粉颊。
知画心神慌乱,小手攒着布帕无力地在云平的胸腹上转着圈儿,偶尔触碰一下少年的大腿也是稍纵即逝,于那羞人的所在更是不敢略做停留。云平早就偷偷睁开了眼,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咕”的一声笑了出来,倒把知画吓了一跳,那俏脸儿便如染丹蔻,红得能沁出血来。
“你的脸怎么跟个苹果似的?”云平笑道。
“少爷……羞……”知画的声音低若蚊蚋。
云平明知故问:“羞?羞什么?”旋即故做恍然道:“哦……难道你说这个?”
说着轻轻一挺腰,早已坚硬胜铁的毒龙便劈波斩浪,探出了狰狞凶恶的龙首。
“这有什么,等你将来成婚嫁人了总会看到的,现在先见识一下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云平哈哈笑道。
知画却被他这一突然之举骇得不轻,险些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掩住檀口,然而一双眼睛就像磁石一般牢牢吸附在了那刚直粗硬的ròu_bàng槌上,再也难以稍离。
“怎样?好看吗?”云平的轻笑透着丝丝yín邪。
“好……看……”少女的话语仿佛传自空蒙的山谷,缈远得竟不似她自己的声音。
“它大么?”云平继续展开诱惑。
“大……”少女婉转柔媚的回答犹如一剂最猛烈的春药,霎时就拨动了少年心中那一根最狂乱的弦。
云平只觉腹下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真是欲从心头起,色向胆边生,他忍不住焦急地唤道:“那你想不想摸一摸?”
“摸?”仿佛被针蛰了一下,知画的神识迅速回归脑海,少女的心里毕竟还是有堤防的,一听到云平露骨的要求,她便如梦初醒,三魂六魄也渐渐归位,正想摇头拒绝,一只纤纤素手却已被云平握着引向了他的下体。滑过一片温软沁人的香汤,指尖就似触到一个坚硬火烫的物什,那是什么呢?有什么东西能让少女的柔荑如遭电殛般颤抖?让她明丽动人的娇躯如秋风落叶般战栗?
“这是金刚宝杵!”云平亲自给出了答案。
少女的檀口微张,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六识如蒙禁制,大脑一片空白,惟有小手中的那一根ròu_bàng槌依稀传来勃勃的脉动,让她连最起码的羞涩躲闪都忘记了,只觉眼前仅剩下那根擎天巨柱,就连自己的心跳都似和它胀缩搏动的诡秘韵律暗暗契合。
云平仔细盯着知画的表情,见她脸上虽是一片茫然之色,但眉梢眼角隐约泄出一丝好奇的荡意,不由食指大动,暗忖这丫头真是外端而内媚,被自己这样调戏竟不转身逃走,相反攒着毒龙的小手还颇有力道。想到这云平心中大定,干脆得寸进尺道:“好妹妹,你手动一下嘛!”
“动?”知画疑惑地反问,小手却下意识地撸动起来,这下可爽坏了云平,少女的素手软若无骨、嫩若丝绵,虽然没有技巧可言,但那清涩的动作和娇憨无踌的表情却最是诱人,叫云平打心窝里都痒了起来。
“呼……呼……好妹妹……怎样……哥哥的话儿硬不硬?”云平仰首喘气,满脸陶然。
“嗯……”知画只套弄了两下便觉此举大是不妥,早已停了下来,见云平发问更是羞赧不已,低下螓首含糊地应了一声,想要撒手松开毒龙,心中却有些舍不得,只好僵在那里,进退维谷。
要按云平往常的性子,定要把这小丫头就地法办,但他知道眼下时地均不适宜,首先说知画虽然婉鸾相就却未必真有献身之意,他可不喜欢被冠上qiáng_jiān的罪名(陆夫人除外);再说此处是姨父家,姨妈和母亲就在左近,若他刚一回府就弄上个小丫鬟胡天胡地这可丢大人了,今后自己一张脸子都没地儿搁。
要说云平早非昔日的“精血少年”了,虽然对女人的需索依然强烈,但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想当初只要欲望一起来他就几乎不可自持,不和师娘或师姐操一轮绝不罢休,直到出山后,他的定力才渐渐增强,因此下纵使和绛仙这等绝色尤物日日厮守,遇到不适宜的场合他也能克制自己的欲望,绝不胡乱求欢。他却不知这是修炼合籍双修大法带来的好处,男女性命双修之术玄微奥妙,最擅调补阴阳,云平因为幼时误服了千年yín羊霍,体内蕴藉了过量的阳火,诱使他的欲望频繁而无限制的滋长,若非有合籍双修之助,云平或许会沦为一个床第间的奴隶,只知旦旦而伐,直到有一天宣尽元阳,而他的生命也将走到终点。
“知画,收拾一下,咱们回姨妈那儿吧。”云平见难以真个销魂,知画又是白纸一张毫无经验,金刚宝杵让她的柔荑握着不过赚个舒坦,根本套不出精来,无谓浪费时间,遂迈出浴桶,让小丫头服侍自己抹身穿衣。
知画的小手骤失宝物,一时还没回过味来,不由自主地噘起了小嘴,看得云平心下大乐,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别着急,看少爷过两天怎么收拾你……”
知画闻言“呸”的一声轻啐,粉脸儿火烧,红得如晚霞夕照,一双小拳头更握紧了锤在云平的胸口上:“少爷,你坏死了!”
“我坏么?”云平按住怀中的那对纤纤柔荑,吃吃笑道:“我坏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n年没更新了,有读者问起,便把很久前写的一点发上来,以证明本文不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