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尔也被逗乐了,亮闪闪的眸中浮出宽慰之色:“一定要记住今天啊!今天你答应的,七月十九。”
“当然。铭记于心。”郑重保证后,我不由得又道:“我还有不少银子,手紧可随时来取。”
“我苏莫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可问女人要钱。”他眼睛一瞪,好不骄傲地扬了一声。
“朋友之间不必客气。”我原话奉还给他。
他张嘴一噎,气弱强辩:“说没钱,那是玩笑话。我这次回中原找师傅汇报了火月教的消息,也赚了不少银钱,你大可放心。如果真到没饭吃的份上肯定要来缠你。”
“而且你看我也给自己打了两把新刀。”他献宝似的摘下腰间两把弯刀,左右抽出耍了个花刀,“上次被你砍断刀后一直没有趁手的,订了给你的剑也就顺手一起弄了。寒梅山庄看在我师傅的面上,还给我折了不少银子,可算赚到了呢。”
我细看那两把刀,虽是精品,却远远不及他赠与我的栖凤剑。当下心弦触动,心里酸软得不行,慌忙偏过头,免得让他看去我动容之色。
“苏莫尔?!苏莫尔你在吗?”突然传来一阵高喊,从窗外望去,就见楼下有个面善粗壮汉子正在急呼,我略打量一眼就记起他是那日舞坊里叁个悍匪当中的一个。
那人见苏莫尔从窗中探出头,慌张急切地大喊:“可算找到你了。出事了,快来!”
苏莫尔匆匆收起武器:“定是大事,我先去探探究竟,你回去吧。”
这种时候我怎能独自离开,当然是要伴他左右,万一遇险至少手脚功夫上还能助他一把。
“别废话,一起走了。”我把栖凤剑往背上一缚,抓起苏莫尔手腕依然从窗口翻出,落在那人面前:“带路。”
那人一怔,他见苏莫尔无奈点头,也未多话便在前引路。路上得知,他们叁个悍匪去祖拉舞坊玩乐,清晨却发现切克死在房内,名为黑骆二当家的苏莫尔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所以舞坊的提莫大叔叫他来找苏莫尔,另一悍匪回寨子通知黑骆的大当家去了。路上我观这汉子高壮粗莽,眉目凶悍,定是个杀人不手软的狠厉角色,却因死了个人显得很是慌乱,即便已死的切克在黑骆里地位超然,也不至于这般惊魂不定啊。心下不由得费解,暗中则提高戒备。
饭庄距祖拉舞坊不远,跑了几步路就到了地方,只不过这次是从舞坊正门而入。午后的祖拉舞坊还未迎客,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人。舞坊值守正迷迷瞪瞪地神游天外,忽见来人都是熟客,连眼神都欠逢,垂着眼皮也不过问就放我们进去了。祖拉舞坊占地比想象中还要大,这汉子带着我们七走八拐进了个极为偏僻的院子,正要进房门,我身手拦住苏莫尔,眼睛则盯着那大汉问:“提莫大叔身在何处?”大汉足下一顿,转过身僵笑:“提莫大叔就等在房内,因为切克死的很奇怪,所以他把尸体安排在这里,省得吓到客人。”说着,也不知是因一路奔袭还是怎样,他面上通红,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