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剑,几人相互搀扶连滚带爬地跑了,我这才颇为无奈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为了躲藏在风雪中,选了白色的外裳和斗篷。斗篷边缘滚了一圈狐绒,外裳和高靴用的是白银丝线绣的紫阳花暗纹,高领、袖口以及靴边缀了几颗羊脂玉,此时在余晖下显得温润透亮,不自觉地又摸摸了未施粉黛的脸,又环顾了四周忙碌的人,暗叹还是太打眼了吗?明明已经选了最素淡无华的衣着…
遂即翻了翻自己的包袱,为了方便在外行走,带出来的也皆是劲装,只是比现下穿的这身还要艳丽华贵上几分。再打开了冷渠英为我准备的包袱,里面有两身宝蓝的厚实男子劲装,用的是没见过的绸面料子,看样子还不如素问宫下人用的料子好,倒是比街上那些商户的貌似好上些许。想了想,我寻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绸料庄,选了几件这里人常穿的男装披风和长纱帷帽,进了全镇最好的客栈安顿下来时已是入夜。
野外露宿多日,蓦然住进温暖的室内反而一时难以适应。在床榻上盘膝修炼了一个时辰九阴诀仍无睡意。
离开素问宫已近半月,在无双修的辅助下,内力增长速度骤缓,好比川江与溪流,若无一年半载,很难突破至九阴诀第五重。尽管离山前冷渠英曾言明,以我现下九阴诀四重功力于江湖中已属高手,但久处哥哥多年的积威下仍觉得略有不安,于是从匿武阁带出来一本深奥的上乘剑谱《明崇剑法》,待得安定一段时日便即可开始修习…
兀自沉思间,忽闻一阵异响,我夺至窗边,紧闭的窗棂外皆是风沙呼啸之声,当中又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微弱哽咽。眉头一拢,我又行至门旁,摒去风沙响声,那哽咽清晰了些,正是从隔壁客房传出来的。
只犹豫一瞬,我便抄起新买的一方黑纱,包裹好头脸,只露出眼睛,弹指灭了烛火,悄声打开房门走到廊上。这时才发现隔壁是间空屋,再往前一间窗纸后透出光亮的才正是发出声响的屋子。
我提气慢步,未有丝毫声响地来到那窗侧,指尖轻点开窗纸向内看去。
但见屋内灯火通明,一具雪白娇躯被红绳紧紧捆缚成头抵床榻,双腿大开地跪在塌沿的姿势。散乱卷曲的长发掩盖着面颊看不真切女子的样貌。骑在那身体上的矮胖男子背对窗口,令人作呕的丑物正在女子娇嫩的私处奋力进出,粗黑的手指不时还在那女子身体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掐拧痕迹。女子口中似是被堵住,在凌虐下只发出越来越细弱的呻吟。
只肖看了这一眼,刹那我脑中一空,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无声地打开窗户,轻身翻进屋内。腾转间将窗下桌上的烛台卷入手中,掌风连带着扫灭其余烛火,飘跃至那人身后,毫无停顿地用烛台上叁寸尖针插入男人后脑,内力顺着烛台略一震荡,男子一声未发地软倒在女子身上。沉浸于yín乐中的男人根本还反应不及为何屋内突然一片漆黑,转瞬就已毙命。我抽出袖中闭月剑,割断女子身上绳索后,摸黑跳到廊上,轻轻关上窗户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来回间还未至半盏茶时间,我蜷坐进椅内,紧紧抱住双腿,将头埋进膝间静默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