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铛!”
到底只是突击几个月的纵影手,还奈何不了他,顶多给他些干扰。当手中最后四粒弹丸飞疾而去,又听“铛铛铛”叁响。瞬息间,他剑峰挡下最后一击,却只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后,我微微一笑,便看着他吸了一口弹丸粉碎后散发出的烟雾,缓缓倒下。
一身银白长袍的冷渠英软倒在石地上,长剑也丢在了脚边拿不起来,面上却是平淡无波,笑笑道:“少主总是让人喜出望外,这使暗器的纵影手可是难学得很,素问宫里也只有暗影门的那些人会一些。想来宫主是不会让暗影门的人教授少主的吧?”
“你也说匿武阁藏书过万,功法秘籍无数。”
他无不赞服,了然道:“少主竟能自学这门功夫,如此才智天资,当真令人钦佩。”
“不管我学了什么,短时也不可能超过你。我所学俱是你所教,内力又薄,不想些卑鄙手段是赢不了你的。”
我走到他身边,剑指咽喉,垂眼道:“你既然这么清楚我和哥哥的事,也料到我的打算,我却留不得你。你到底是最忠于哥哥的。呵呵,我真是痴心妄想,这素问宫里谁敢不效忠哥哥。”
思及以往,我又有些不忍,戚戚道:“若你活着,难保哥哥会知道,介时我只会生不如死。”
“少主,且听我一言。”,冷渠英摊着身体,唯有一对眼珠和两片红唇能动,也不在乎我抵在他皮肤上的剑,不紧不慢道:“若是属下猜得不错,少主所想必定是要施行采补吸取宫主功力后,然后离开素问宫。”
当索要采补功法时,我的目的就已一目了然。
我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好赖他是我哥哥,我也不会要去他的命,无非就是多吸取些功力,只要我的九阴诀内功远超他的纯阳功,哥哥到时也压制不住我。”
“即便少主吸取了功力,素问宫高手如云,一旦群起攻之,少主也难敌四手。此法委实太过冒险。”
我眉头轻瞥,自己也清楚此法十分冒险。首先要取得秘籍,其次要找机会吸取功力一举突破,然后尽可能不惊动哥哥的属下离开。当中变数太多,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
心如电转间,他又道:“少主无非就是想离开素问宫,且要竭尽全力不被宫主抓到。如果真如少主所想的那般去做,到时也要逼问宫主下山的阵牌,没有阵牌如何过得二十一封山阵?以宫主性情,纵使被少主制服,估计也逼问不来阵牌,更无须提下山了。”
冷渠英所说并没有错,如他这般推想,原本觉得还有五分把握的事竟是处处纰漏,全没了胜算。
见我凝眉苦思,他轻言道:“以少主机智,未尝想不到这些弊端,只是少主离山心切,急于求成了。”
我放下剑,看着他颈间浅浅的血痕,道:“我是一刻也不愿再等下去,却又无可奈何。你这般长篇累牍地劝我,希望不仅是为了让我饶你一命。说罢,你有什么办法?”
“属下性命不值一提,但我既已说过竭尽所能帮助少主,就决不是妄言。”,他眸中流光一闪,红唇开启自信道:“少主不仅要顺利离开碧华山,还要学会如何躲避暗影门的追踪,隐匿市井或是武林。这些我都可以帮少主完成。”
我半信半疑,“别的也就罢了,你如何帮我离开碧华山?”
“属下知道一条可以绕过阵法,离开碧华山的密径。当然,宫主是不知道这条密径的。”
我心中一凛,从新审视着这个躺在地上却依旧从容不迫的人——思维缜密,武功高强。这素问宫里哥哥不知道的事,他竟然知道。还是一条密径,若是他有二心,这条密径足够颠覆整个碧华山,整个冷氏。
我背脊有些发寒,又用剑指着他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机缘巧合在一幅画上看到的。”他低低笑了两声,看了看我手中的剑,又语调怪异着说:“我与少主一般姓冷,从小长在碧华山。”
他没有理由背叛素问宫。我收起剑,从袖中取出瓷瓶在他鼻下一晃,他便坐起身来。
“怎得没交给哥哥?”
他盘膝调理内息,幽幽道:“属下也是刚得到不久,想着少主或许更需要此物。”
这人得知我的事,也才不过短短数月,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谋划?如此多谋善虑当真别无目的?但若是让哥哥知道,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这聪明人也是不会去做的。犹豫中,我握紧双手,暗暗下了决心,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是赌,我还是选择了相信冷渠英。
“好。你何时将密径地图带给我?”
他仍然微笑道:“这地图还是放在属下这里妥当些。少主离山也算是历练,许多人情世故,江湖规矩还是要知道的。还得委屈少主多忍耐些时日,准备万全才好。”
我默然看着这个突然有些陌生的人,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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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桐儿马上就要展翅飞翔了。不过还得有几章的样子。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