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时刻沉浸在创作之中,用双手把想象之美呈现出来。
  两人天差地别,居然还会走到一块一起合伙创业,其一是吴牧之和周霆礼玩得来,两人的能力手腕不相上下,和他做生意吃不了亏。
  做生意合伙这事还得两人能力互补,不能一个带飞一个,迟早累死。
  其二是吴牧之搞的艺术雕塑耗费心力,还来不了钱。
  人嘛,总要恰饭的。
  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这事,即使腔子里的一股热爱撑着,日久天长,把人在巨大的创作痛苦和飘渺细小的成就感之间拉扯,迟早分裂。
  吴牧之的经历倒是印证了一句话,可以搞艺术,但是没必要。
  现在,吴牧之常驻南市,照看蛋挞店和火锅店,周霆礼常驻东市,打理酒吧生意。
  两人一南一东,月余未见。
  男人嘛,一根烟的功夫,几句闲话,又热络起来。
  吴牧之在一片烟雾中,给周霆礼带来一个消息,“你妈抓着我问你有没有情况,她老人家着急了,想给你相亲了。”
  周霆礼吐出烟圈,香烟搭在烟灰缸上轻轻一点,似笑非笑,“皇帝不急。”急太监。
  吴牧之看过去,“还没忘记米娜么?”
  吴牧之知道,周霆礼在澳门读大学时谈过一个米娜,也是艺术雕塑系,倒不是由他牵线。
  两人是在大学的健身房认识的,艺术系的女生,大抵有点矫情敏感,周霆礼大男子主义特有的粗神经,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她谈风说月含蓄地表达喜欢你,而他伸手一搂,把她抱在怀里,一句我喜欢你就出来了。
  时日一长,爱意磋磨,米娜要去葡萄牙攻读雕塑硕士,两人和平分手了。
  听闻吴牧之谈及米娜,周霆礼一时恍惚,想了一会才把这个名字和记忆里的女人对上号。
  恰逢这时一楼楼面的服务员小张来休息室拿东西,经过两人时规规矩矩叫了声老板好。
  周霆礼把蛋挞递过去,“拿给茶水间,众人分。”
  小张嗯了一声,接了句谢谢老板,提着蛋挞要走时,就被周霆礼叫住。
  周霆礼眯着眼,回想往事,“小张,上次你托学生买东西那个微信群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