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他的时差似乎退了,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半。
待他下楼时,裴铃铛早已背着大提琴,坐上家里的汽车,去了琴房。
学琴的地方离家很远,周六又堵,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
裴嘉臣今日有些待不住家。他约了旧时的朋友。要他们领着,在城里玩乐。
“阿臣要做医生了?”
朋友里有几位是高中产人家,更多的是生意人,极少数是权贵的孩子。他们有好多,明年要去国外念大学。不过学的多是商学,或是人文艺术类学科。
“想做个手艺人。”他自嘲道。
后来,他们自然聊起了女人。
“你妹真是高冷。”有人评价道。言语里,却流露着一丝好感。
裴铃铛?裴嘉臣想到她在洗手间崩溃的样子,原来是个人前人后两层皮。
“多透露些了?”
“我们,也没怎样熟……”裴嘉臣含糊道。难道……要他说裴铃铛患了情绪病吗?
他们笑笑,说他爱护妹妹,舍不得多讲。
裴嘉臣面上从容得笑笑,并没有接话。话题自然地过去了,又聊到了别的事情上。
晚上回家时,裴嘉臣为裴铃铛买了个甜品。
现在他读不懂她,甚至不清楚过去的记忆里,哪一刻的她,是在装腔作势,哪一刻,才是真的她。
总之裴铃铛小时候对甜品很喜欢。
他刷了刷手机,找了家包装好看,做工好看的,一式买了叁份。大的一起吃,两份小的,弟弟妹妹一人一份。
裴嘉工吃了一口,吃得好急,咳了嗓子。
白珍丽训了裴嘉工几声。裴铃铛听得心惊胆颤,很怕裴嘉臣受委屈。白珍丽教得是自己儿子,却总有几分指桑骂槐的劲儿。
裴嘉臣脸上不显,他对裴铃铛问道:“好吃吗?”
裴铃铛已然食不知味。这时被问了,他们四目相视,她的喉口迎上一份苦涩,轻道了声,“好吃。”
点头时,她也呛了下嗓子。裴嘉臣道:“来人倒水。”
裴铃铛慌张地举起了手边的茶。
“小姐细点儿食了。”佣人放下水,不温不火地嘱咐了句。
晚上,裴嘉臣坐在一楼的书房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vpn,回着各类的邮件。
白珍丽身后跟着李妈,亲自为他送来了一盅宵夜。
白珍丽在家横惯了,今日与匆匆过客裴嘉臣,争起了高低。事后想想,也不大有必要,和这个几年才见几天的大少爷,至少该有些面上的和睦。
裴嘉臣接过宵夜,不食却讲了句,“谢谢阿姨。”
样子稳重,似乎没有为今日的蛋糕小事挂心。
白珍丽畅意了一些,又同裴嘉臣聊了一会儿。
裴嘉臣很大方,应着白珍丽的娇嗲要求,给她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摞一摞的英文,又麻又密,每个单词都不短。白珍丽看不懂,问道:“学习上的事情哦?”
裴嘉臣点点头,对白珍丽简洁道:“医学上的事。”
白珍丽突然对裴嘉臣有了些别样的在意。
朦胧的距离感,少言寡语的镇定感,配上常穿的简约风格的高级衣物,全身只戴一条劳力士作配饰,令他不同于其他的公子哥,有些干干净净的禁欲派头。
白珍丽没福。二十出头时,嫁了个仅剩两层皮的四十多老男人。
平日过性生活,简直像是挤牙膏。又不得不挤出来,怕他有存货时,会再出去乱搞。
她不敢对裴嘉臣有越界的想法。只是裴嘉臣肯拿出些体面和尊重待她,于白珍丽讲,亦是像谈了场精神恋爱一样。
白珍丽道:“阿臣,阿铛说,记不大得你了。”
这话是仆人对她讲的,从裴铃铛和唐香那儿听来的。
既然对裴嘉臣感兴趣,白珍丽想探探他的心。话晃悠悠地,蹓跶出了白珍丽的口。
裴嘉臣听后,无所谓般地笑笑,惹了白珍丽好大的欢心。
因为裴嘉臣是暗疯,所以没有把他内心的发疯和所思所想,写得很直接。
3、4里,每次他出现时,都是一些对他的刺激。。。。。。
总之,裴嘉臣现在是那种(腹黑?心机深?令所有人看不透的神秘人?):
从第四更之后,不要听他说了什么,也不要单看他做了什么,还要看他不再做什么。
(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呲牙呲牙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