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杳玉弱冠登基之后第一道旨意是孝道,尊生母刘知夏为皇太后;第二道旨意是大婚,迎娶废后、江公之女江云妨为皇后;第叁道旨意是治国,坤泽也可入仕。
程禾犹记当时霁月殿梅杳玉与她借画那一夜,二人所说的坤泽当如何,心中一片欣慰。
叁道旨意没有一道是顺顺当当的,有质疑废后遗旨的臣子坚持要顾全先帝的颜面,要梅杳玉尊江云妨为皇太后;第二道旨意更不需多说整个朝堂争议得沸沸扬扬;第叁道旨意更是戳了乾元们的心口窝,认为中庸可入仕便罢了连坤泽也可实在有辱乾元们的脸面。
不仅仅是朝堂和民间,就连后世也对梅杳玉这代帝王评价众多,褒贬不一。
叁道旨意的余波还未彻底平息时,这年秋高气爽,“新后”江云妨产一女,录入皇谱玉碟时梅杳玉将梅熠录作她的嫡长女而非是先帝之女。此事又是争论不断,不过江云妨已经“改嫁”按理说录作是梅杳玉的子嗣也无大碍,主要是嫡长女这一头衔让臣子心有不安,他们更想新女帝登基后再孕有的孩子有嫡长之衔。
好多固执的臣子以罢官来威胁皇帝,真的有才者梅杳玉总会将人哄住,至于那些沽名钓誉者她巴不得这些人赶快罢官,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杜游甩着拂尘高声道。
金銮殿下几位臣子互相看几眼,然后一红袍官服的乾元女子上前一步跪拜,“启禀陛下,臣有本上奏。”双手奉上又言:“事关皇女梅熠殿下……”还未说完不等梅杳玉表态,杜游又高声道:“退朝——”
有几人不甘心,可大多臣子紧跟着一起纷纷跪地:“臣等恭送陛下——”
銮驾之上梅杳玉对着杜游摇头轻笑,没有指责,只说:“早朝怎可儿戏?”杜游作势就去打自己的耳光:“奴糊涂啊,请陛下赎罪。”还带着笑音哪里是求赎罪呢。
若没有梅杳玉首肯,他一个太监哪里那么大的胆子。
岩霖在另一侧走着手里还翻着红绳玩,梅杳玉斜目伸手便去抓,岩霖不肯一个转身躲过,梅杳玉大半个身子都快歪出来也没抓到。她有功夫在身根本不碍事,可还是惊了随行的宫人还有巡逻的禁军。
“陛下!”
“陛下当心!”
梅杳玉连忙坐好,稳重的开口:“朕无事。”岩霖笑的开怀,说道:“陛下怎还像个孩童似的,明明都是做母皇的人了呢。”
听到“母皇”二字她眉眼倏地柔情万分,唇角抿出个笑意来。不知梅熠还要多久才会开口叫声母皇。
这样想着她不仅开始想念有好几个时辰未见的孩儿,更想念孩儿的娘亲。心急如焚,指尖急促的点在扶手上,哒哒哒的直响。
“快些,不必回勤政殿直接去月华宫。”
……
如今最逍遥的人当属皇太后,虽为太后可不管杂事又容颜依旧风采奕奕,一点不像居寡之人。当然,她本来也未居寡。
梅熠未出世前她每日里就是带着贵妃程禾四处游玩,今儿在这个王妃处吃茶,明儿去那个侯爷家做客,甚至微服出宫到处享乐。
小小女出生后她欢喜的不行,放在心尖尖上疼。也不到处玩了,拉着程禾叁天两头的往月华宫跑。当然,按孝道规矩来说她喜欢孩子是要江云妨命人将孩子抱到慈宁宫的,可这样刘知夏就少了打趣江云妨的乐趣了,因此她总是亲自来。
果不其然,今日又不见江云妨迎驾。乳娘抱来小殿下给太后瞧,太后连忙将软乎乎的肉团子抱进怀里。梅熠乳名识朵,脖子上带着长命玉项圈,此时她刚刚吃饱有些闹觉扁着嘴憋着劲准备大哭。
刘知夏轻轻拍着她一直哄着:“哎呦小梅识朵怎么啦,怎么又要哭呢?不哭不哭哦——”可梅熠没给她的面子,一仰脖子张口就嚎;绕是刘知夏如何哄也止不住这孩子的哭。
这时自偏室江云妨提裙而来,宫人纷纷跪拜口贺:“皇后娘娘。”她未看刘知夏的脸,几步过来去将梅熠抱进怀中然后转身背对着刘知夏,嘟哝一句:“她该睡觉了,偏这个时候来扰她。”
刘知夏一扭身就入座正位,笑说:“原来儿媳在,哀家还当儿媳今儿不在宫中,方才去哪了?”
要说做了梅杳玉的皇后最糟心的一点,就是和当日的妾室菱妃竟然差了一辈,从压制着菱妃的正妻变成了她的儿媳。
这样的戏码没少在月华宫中上演,今日江云妨也不愿再大动肝火让刘知夏得意。她抱着梅熠轻声哄着,小家伙在娘亲怀中渐渐止了哭,眼皮犯长开始困了。转手将孩子交给乳娘伺候着,她语气如常般的开口:“太后怎又带着贵妃来了,怕是知晓本宫近来劳累送贵妃来侍候陛下的?”
她是绝不会唤刘知夏为“母后”的,梅杳玉也不会。梅杳玉在人前尊称“太后”,私下里唤她“娘亲”,总之不会把“母后”这个称呼用在刘知夏的身上。
未等二人开口她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还是太后心细,知晓关心本宫。”伸手将程禾拉到身旁竟还亲近般的去理了理她的发,“贵妃这幅好样貌可不能埋没在老气的慈宁宫里,陛下此刻应当下了早朝许是要来月华宫用午膳。你留下伺候罢。”
程禾见她这幅模样从胸口一直凉到脚心,脖颈僵硬的转动求助般的看向刘知夏。后者冷了脸站起身,一把将程禾拉到自己身旁看了眼心情颇好的江云妨,一语不发便带着程禾匆匆而去。
……
从春至秋,月华宫终于奉上一道老鸭汤。不过帝后的汤盅中的汤早就凉透,上面已经因冷浮上了一层油。
清爽的秋风穿堂而过,江云妨被吹的抖了一下臀将腺体更坐进一分。
“呃嗯…”梅杳玉咬唇闷哼,双眼湿漉漉的还不忘解开了龙袍将赤身裸体的美人儿揽入怀中。明黄团龙纹盖在雪白的肌肤上,权利的象征眼下却只用作为怀中人取暖而用。
江云妨乌发散落同龙、云纹相挂纠缠,她抬起皓腕搭在女帝杳玉的肩膀,腰臀上下起伏用泛滥的花穴吞吐着腺体。
梅杳玉用力的将江云妨按在怀中,袍子将她裹了个严实,还不忘挺了挺腰挎把小杳玉插得更深些。她扭头高声道:“石翰——”
早已屏退左右,石翰后来跟随在皇后身旁伺候依旧荣光。此刻大殿门口仅有他逆风而立,随时等候传唤。
他当然不入内在外高声应道:“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关紧殿门!”
石翰应是把门关好,再不让秋风涌入。一矮个的锦衣太监匆匆而来,看样子他地位不算低。“哎呦,竟然是石翰公公亲自在,可能容我面见陛下?”
石翰笑着,拉着这人走远一点离开了门口。“陛下和娘娘正用午膳呢,到底何事可能说与咱家听?”
这矮个太监也明白陛下看重石翰,不然不可能还留着他,不仅留着他还安排在皇后左右,可见对其极为信任。他笑两声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说:“这不,探子回报说发现了普亲王的踪迹,我来禀报给陛下。”
梅杳玉没有依梅九霄所言放过普亲王,她只追封了梅怡晴为毅亲王,普亲王也不相信梅杳玉会放过他因此早早便遁东海而逃。
石翰叹口气看了一眼禁闭的殿门,声音微沉,“别扰了陛下同娘娘,此事还需询问什么?”抬手对着脖子比划一个“杀”,那矮个太监点头满脸堆笑,应是而去。
……
今日的江云妨好似真的心情很不错,她趴在梅杳玉的怀中蹭动着,还在她的耳旁柔声细语着:“陛下~汤都凉了~”
梅杳玉总怕她因辈分跌落而忧烦,因此从不以帝王的身份去对待她、要她侍奉。有时情事正浓时,她依旧还会开口唤她“母后”。
梅杳玉微瞪双眸,这人从不在人后唤她“陛下”,今日……可别说,她这幅样子过于撩人,激起了梅杳玉不小的虚荣心。
“汤…汤凉了,这可…可如何是好…”说着竟真的去伸手去碰,江云妨忍着笑攥着她的手放在赤裸挺立的胸前,媚声问:“陛下顾着汤,便不顾着臣妾了吗?”
“嗯~啊~”
梅杳玉抓紧掌心下的软弹,听着那声“臣妾”抖着腺体便泄了水。江云妨也没料到,下巴放到她的肩头低声嗤笑。
梅杳玉是真的有些慌了,突然如此她有些手足无措。急得额头都浮出一层薄汗,连忙说着:“对不起,母后…这…都怪我。”
江云妨掀掉了身上的龙袍,举起来就去用它为梅杳玉拭汗,她彻底赤裸在她的眼前微微晃动着胸乳,塌着腰身。
“陛下…别急呀,慢慢来。”
梅杳玉喉头滚动,极为明显的一声吞咽。然后在江云妨媚眼如丝的眼神下,腺体再次灼烫坚挺,在腰挎前轻微抖动着。
桌上的菜肴已经冷透,桌角压上了什么然后开始晃动,瓷器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好似一有天赋的孩童正在用碗筷玩乐。
“陛下慢些…啊~陛下~”
龙袍被当做垫子垫在桌角处,江云妨分开双腿勾着梅杳玉的腰坐在其上。她揽着梅杳玉的脖颈边娇喘着边问道:“陛下叫臣妾什么?”
当然可以叫母后,只是此时此刻她更想听些别的。
梅杳玉将她用力的按在怀中,用力到双臂和声音一样颤抖,“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