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二年来,遇见“路甜甜”前,戴正黎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但更没被家里人催过。
催婚?他孩子都上高中了,直接一步到位,让你们无话可说,真真正正的走在同龄人前面。你们要是努努力,倒是能催出重孙来,就看戴瑜配不配合。
不过撞上薛钰宁,八成困难。
前些日子有单位的同事结婚,给戴正黎发请帖。他看过以后,不巧,孩子家长会,得去,只能随个份子钱。
——幼儿园还是小学?
——高中。
同事愣是在计算器上按了半天。
收养戴瑜的流程很是复杂,戴正黎那时到底未成年,但无论怎么折腾,最终还是让戴瑜和他写在同个户口下,关系,父子。
对外,这叫收养被遗弃儿童,做好事呢。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做亲子鉴定,戴正黎不想。他靠在沙发上,眼皮抬都不抬,“无论什么结果,你都得是我儿子。”
这事就这么盖棺定论。
随着戴瑜长大,除了后天性格外,与戴正黎并无相似之处,大家愈发感觉,可能真不是他的。戴瑜的生父和生母都是模样不错又有些小聪明的人,可惜出身限制了他们看世界的角度,这些天赋都没用到正道上。
却把还不错的基因遗传给了戴瑜。
再温存许久,薛钰宁看看表,老头儿嘱咐过晚上家里来客,让她帮着接待,得赶在那之前回去,“我得走了。”
果不其然,戴瑜一把拉住,抱在她身后,话不说几句,下巴在她头顶。
又得哄。
她转过身才发现,他们把这张床搅和得多凌乱,床单打成好几个漩,被子在边角,半边都已耷拉下去,两个枕头不知所踪,倒是汉堡包在正中央坐镇。
刚才拿它垫在小腹,方便抬臀让他插进来来着。
她的拇指摩挲戴瑜的脸,侧过来挺身吻他,“不是马上走,我还要补妆,你肯定把我唇膏都啃没了。”
他脖子上满片红可不是被打出的痕迹,而是唇膏留下的印,还带些金闪。从锁骨蔓延到下巴和嘴唇,耳朵上也有一些。真毁气质,与他的形象大相径庭。
可戴瑜就是不愿意擦去。薛钰宁倾身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妆,他就站后面抚摸她的臀,永远挺立的ròu_bàng在这片区域到处探索。好几次想直接进去,都被薛钰宁用眼神瞪住。
她不配合,身高差距,他这样自我抚慰,还只能在臀缝和后背上来回。
“把口红递给我一下。”薛钰宁还在对比眼线哪里不够对称,给他找点事做。省得他总是摸来摸去,无处宣泄。
别的认不太出来,口红还行。戴瑜从她的包里找到漆面管状物,打开确认,却不递给她,把薛钰宁翻过来,“我帮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