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一顿,碰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壶。
他的神情突然很冷,很深,只一瞬,便要吞噬人的灵魂一般。
我哪里记得啊聂心蕾轻扭着腰肢,嗔怪的看着他,言,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聂心蕾完全沉醉在乐嘉言怀抱营造出来的假象中,竟是没有看清他那幽蓝喷火的眼神。她以为,男人永远都是脐下三寸思考的动物。
却不曾想,乐嘉言此刻心中,究竟什么更为重要。
告诉我这昙花花粉是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猛然顿住,立在飒飒风中,修长的的身躯裹着炽烈哀痛的神情。
他竟然在此刻,还是想念迎风的,他心中对那天的事情明明是怀疑的,却在那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颓然的败下阵来。
而今他竟是可笑到想去化解什么疑点
言聂心蕾紧张的看着失控的乐嘉言。
告诉我他的神情是如火的嗜杀,他紧盯聂心蕾,眼中本没有她赤着上身的风情,有的,只是如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吼。
我好像是好像是半年前买的。当时的单子还在我那里呢。聂心蕾被乐嘉言吓到了,她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着,认识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他如此模样,第一次是南迎风被赶出荡剑门那天,然后,就是今天。
他怎么了
以后,不许你进入掌门阁半步乐嘉言迅捷转身,那微眯着的眼眸猛然睁开,明亮的光芒下,是风卷残云的痛苦酸楚。
脚下的步子不再踉跄凌乱,他一步一步,走出掌门阁,身后,是聂心蕾凄厉不甘的喊声。
乐嘉言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南迎风她不过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她还不是背叛了你吗你真是瞎了眼了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眼底,有潮涌上来,他抬头望着如丝绸一般的黑色天幕,夜风飒飒,吹的他衣袂翻飞,那一贯是邪妄自信的桃花眼,此刻,凝雪成殇。
不知为何,这麻木的身子竟是将他带到了蓝初一的血阁,他施展轻功,跃上露台,只一眼,便觉得那刚刚隐下的酸痛再次上涌。
一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里将跟蓝初一有说有笑的迎风带走的,那时的他,冲动的就像个小伙子,他简直容不得他跟别的男人接近一步,她太过于完美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是小心翼翼的,方能将她留在身边。
因为她,他变得霸道不讲道理,甚至,还想到了一直都认为是可笑的将来。
将来他想着,他们会有好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而她,不再是如从前那般冷静谨慎,变得依赖他,信任他,凡事都会跟他商议。
他以为,将她引荐给义父后,一切就会朝着他预想中的发展的
他真是天真呢既然早就怀疑她,为何,还要放任她在身边,还要了她
南迎风
乐嘉言在心中嘶吼着,郁结其中的痛,只他知道。
身后,一道仙风道骨一般轻逸的身影慢腾腾的走过来,乐嘉言没有回头,身子斜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冷风吹拂下,那燥热的酒气散去不少。
既然怀疑那件事情,当初为何要打伤南迎风蓝初一脚尖点在他平时躺着的躺椅上,一贯不问世事的他,此刻,声音之中竟有几分质疑。
乐嘉言微怔,眸子闪烁几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蓝初一慵懒一笑,抬手整理下自己被夜风吹乱的衣衫,神情,怡然平静。
你刚刚在在掌门阁内拥抱聂心蕾,不就是想要套她的话吗你从聂心蕾到了掌门阁的门口就闻到了昙花香味,你知道,近些年来,东璃国已经没有昙花了,除非去西域高价购买。
你怀疑聂心蕾去过西域,你试探她,想要知道那件事情是否是有人从中作梗,你本就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迂回试探若那件事情真的不是南迎风做的,你会怎么样去找她吗
蓝初一说完,身形一跃,修长的身躯无声的躺在了躺椅上。
这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乐嘉言自己看着办吧。他自己也未曾察觉,他那一贯不问世事的神情,此刻,竟有分浅浅的挂牵。
不知为何,他心底是相信南迎风的。
你可知,那件事情证据确凿我不会去假设任何不可能的事情乐嘉言飞身跳下露台,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修长的身影隐入月色中,说不尽的悲凉痛苦。
那又何必试探聂心蕾还用可笑的美男计呢蓝初一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他似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大步走入书房,掌风雷动,碰的一声合上了书房的门。
乐嘉言疾驰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挺立苍茫夜色之中,神情肃杀。
那件事情他在怀疑不他认定了已经认定了
证据确凿而且,她还承认了,不是吗
可是,他刚刚以为聂心蕾去过西域,他竟真的是想过,事情也许是聂心蕾做的,冤枉了迎风怎么会这样
乐嘉言,你只是不敢承担另一个结果的后果蓝初一的声音划穿夜空,清凉如霜,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不想去听,却生生的扎入心底。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结果,那后果
他呆立原地,所有酒气系数消散。
难道,他真的要去西域一趟迎风跟南天杨要去,他若去了,他们会在那里重逢吗
乐嘉言眼中,深谙之中,是一丝轻浅的期待。
从东璃国前往西域千沙湾,路途遥远险恶,途中要经过很多西域边塞小国,其中一些部落小国民风强悍,女尊当道,本来以南天杨的实力是无须惧怕的,但他在意迎风的安危,这一路上甚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连日来,已经连续四天四夜都在马车上度过了,眼见迎风疲惫不堪,南天杨决定今晚找一家好点的客栈住下。
不过,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不是此去路途对迎风身体的考验,而是严子墨这个人。
从路程开始,严子墨就借口要传授迎风新的内功吸心法,不许任何人打扰,这一路上,都是他独自骑马,而迎风,驴子,跟严子墨却呆在马车内。
南天杨越想心中越是嫉妒,眼见夕阳余晖播撒在崇山峻岭之上,景色甚美,他不由想起现代,他跟迎风在夕阳下,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眺望远方发呆。
只是,迎风从不知道,他在看她。
她总是太过于专注了,将自己包裹在她的国度,不许任何人靠近。你可以对她挑衅,亦可以谋算她,但你独独走不进她的心。
南天杨微眯着惹眼的眸子,如玉削的鼻梁下,感薄唇微微漾起,这般美景,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他纵马一跃,马儿嘶鸣着朝马车冲去,眼看要撞在车壁上的时候,南天杨飞快的拉起了缰绳,骏马人立而起,与此同时,马车内的人觉察到异样,刷的掀开车帘,南天杨准确的找到了那让他心头震荡的身影。
大手一捞,毫不费力的将迎风拉上马背。
坐好了南天杨没有告诉迎风为何这么做,只是淡淡一笑,身子前倾,将迎风包裹在怀中,疾驰而过。
车内,严子墨冷哼一声,残冷幽蓝的瞳仁之中不觉杀过一抹戾气。他完全可以阻止南天杨的,只不过,这倒给了他跟驴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有些事情,他急于搞清楚。
严子墨转身,在驴子忧郁的眼神中,从容开口。
我知道你会说话。那天我虽然喝醉了,但却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经常见你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是给南迎风出谋划策吗严子墨说完,满意的在驴子眼底看到一抹不同于平常的狠戾。
果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说吧,你是上古神兽,还是妖孽严子墨一手揪过驴子的一只耳朵,一只脚很惬意的搭在驴子背上,只是那神情,却隐着杀伐之气。
从被赶出荡剑门开始,他对于自己怀疑的人和事情,便只学会了一种解决的方式。
狠戾无情。
他是魔,没错。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这个称呼,哪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不差那些小的了。所以面对那些跟他有关的可怕耀眼,他从来都是一一笑纳的。
而驴子听了严子墨的话,眼睛眨了眨,刚要准备抬头看天,脑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欧啊驴子嘶吼一声,怒视严子墨。
别用你对付南迎风那套又想仰头看天装蒜,是吗严子墨声音之中满是嘲讽。
驴子嘴巴动了动,不是准备说话,而是愤恨的磨牙。
如果不是为了积攒能量等待十日后的化形,他此刻定要这个男人见识一下,何为上古神兽
他定要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拧下来,就像他小时候当玻璃球玩的南海明珠一样,让他从九百九十九层的台阶上,一阶一阶的滚下去。
你想继续装下去,是吗严子墨冷笑一声,微眯着寒光无限的眸子,指尖微微一颤,一粒细小如米粒儿一般的乌金血豆嗖的一下飞入驴子脖颈。
驴子身子一颤,想要强行逼出,却想起自己十日后化形的重任,只得生生的承受着那乌金血豆在七经八脉之间任意游走。
驴子瞪了严子墨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子墨见驴子此刻仍旧嘴硬,挑了挑眉毛,知道他是软硬不吃,但是如今他已经有了控制驴子的乌金血豆,即使他日后发狂,他也能完全的掌控他。
曾经,他严子墨被最信任最崇敬的师傅出卖,所以,如今的他,绝不允许身边有任何未知的危险,他只信自己
一人,一驴子,在狭小逼仄的马车内,四目交织,火花无数。
南天杨带着迎风穿过大道,来到一个僻静清幽的树林,胯下马儿也放慢了速度,悠然的走在翠绿青葱的林荫道上。
此地已是东璃国边塞,气温较东璃国较为温和一些,没有严寒酷暑,一年四季,景色如春,温度适宜。
迎风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段距离,不觉有些热,索挽起了袖子,伸开手臂,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路旁的树干,一人多高的青草,她微微笑着,眸光纯净,笑容甜美,好似,一个月前发生的那锥心刺骨的恨,与她无关一般。
她微眯着寒玉般的眸子,安然享受着眼前的静谧清幽。
微风徐徐,拂过面颊,撩拨起她的青丝,丝丝缕缕缠绵了身后南天杨的衣衫,那如墨的青丝在他前拨弄划过,明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揉捏在在他心口一般,说不出的诱惑悸动。
他强迫自己坐直了身子,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一只手在迎风背后微微张开,让她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丝柔顺滑的感觉仿佛猫儿的爪子一下一下,掏空他的理智,十五年来的等待煎熬,此刻,明明跟那时不一样了,却还是无法说出。
他害怕,以前至少他们还是兄妹,若是点明了,而迎风对他,没有任何的情谊,那么,他等于是亲手将迎风推开。
他办不到他跟迎风是一样的人,在不确定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时候,绝不会走出最后一步。
他习惯了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在现代,他暗中保护了迎风十五年,没被母亲发现,在这里,他同样可以一点点的走进迎风心中。
蓦然,指尖突然传来微热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丝滑柔顺。南天杨身子一怔,猛地回过神来。
哥。迎风的一声低呼让他瞬间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而迎风刚好回过头来,那温暖的大掌恰到好处包裹了迎风巧细腻的左边面颊。
你在想什么迎风身子微微一侧,并没有介意,她眼中的沉稳安然让南天杨想要发狂。
在想南天杨顿了一下,讪讪然的收回了手,可那浅浅一瞬的触感,却永久的留在心底了。
我在想严子墨都会教你些什么,我真的担心他将一些歪门功夫传授给你。南天杨叹口气,眼中是对迎风的宠溺和不放心。
若不是他手中有把柄在严子墨那里,他岂会放任迎风终日跟那个魔头混在一起。
迎风听了南天杨的话,莞尔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南天杨的挑衅。哥,你不是天天借口给我检查身体而把脉吗你会看不出我学过什么内功心法
你鬼丫头迎风的揶揄让南天杨面色一青,旋即,便佯装发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以为你多聪明,小心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没吃过亏吗你、
蓦然,南天杨猛地闭上了嘴巴。
他清晰的看到了迎风眼睫微微颤动下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一直很好奇,哥,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妹妹吗就因为我行事作风是你熟悉的吗还有其他吗迎风转过头去,率先开口,沉稳清亮的眸光,将那抹怨毒深深地隐藏下去。
她的身子,此刻是冷的,而心,却如那浇炉的沸水滚烫翻腾。
南天杨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迎风的腰身,一如千年后,他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
这感觉,刻在我心底十五年了,岂会错他说的坚决从容,一字一句,具是他真心话语。
只是,注定迎风不懂了
还好,你刻在心头的不是对我的恨,要不然,在那个家,还真是没我的活路了。迎风自嘲的笑着,这个哥哥,心思有多细腻,城府有多深沉,她早早的就看出来了。
唯独不懂的,是他为何钟爱那个有违常伦的游戏。
其实,我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胡同罢了南天杨低声咕哝着,揽在迎风腰间的大手缓缓收了收,迷蒙在发丝下的瞳仁,有着深深地眷恋。
他竟是有些不耐烦了,等了十五年,还要等
身后传来马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南天杨回头淡淡瞥了一眼,眼中先前深沉的浓情,此刻,附满霾。
严子墨从车窗探出头来,那看似慵懒邪肆的容颜下,隐藏的,是常人看不懂的杀伐冷冽之气。
小徒弟,上车他对迎风摆摆手,语气虽轻,却不容怠慢。
迎风见识过他的狠戾残忍,知道他越是看起来懒散迷蒙,便是那发疯发怒的前兆。
她跳下马背,在严子墨满意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南天杨身前一凉,眸中的流光在下一刻,如宝剑归鞘,深不可测。
严子墨看似随意的瞥向他,看到他如此深沉眼神,更是确定他对南迎风异于常人的情感。很好,他又多了一项自保的筹码。
情感啊,明明就是人最薄弱的软肋,可是,却都不懂得回避真是活该
严子墨心中冷酷无情的感叹,他炯炯目光看向迎风,却见她眉眼低垂,宛若仙子,安然清幽。严子墨敛了身心看向车外,他并不知,许多年后,他自认为绝对不会碰触的感情,成了他的枷锁和牢笼。
所以,越是聪明强大的男人,越是不能在心底否决什么,世事无常,轮回之间,什么都有可能。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这方圆五百里之内算是比较气派舒服的同心客栈。严子墨率先走下马车,步入前厅,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暗潮涌动。
他习惯对未知的事情了若指掌,所以会在第一时间查探一下客栈内的情况。
南天杨将马跟马车交给小二看管,驴子因为不方便带入前厅,也只能委屈他跟那两匹马一起进了马棚。他跟迎风走进客栈的时候,严子墨早已经坐了下来。只是,他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紫色皮草的长衫大配毛边的短裙,小巧致的牛皮靴子,靴子的侧面缝了七彩的流苏,被风一吹,炫目的跳动,两条黑的辫子搭在前,大大的眼睛,的眉毛,一看便知是异域女子。
南天杨微微皱下眉头,他不喜欢行程之中被陌生人打扰,他一直在用极其小心的手段保护着迎风。
我们坐到那边去,别搅了别人的好事儿。南天杨拉着迎风坐到严子墨旁边的桌子上。迎风微微一笑,低垂着眉眼,耳朵竖起来听着隔壁桌的对话。
你跟不跟我回家少女语调猛地拔高,一时间,客栈内的视线具是向这边。
严子墨懒懒的瞥了隔壁桌的迎风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思迎风明白,是要她,马上立刻过去
迎风对他发疯心有余悸,况且她也不想在此惹人注目,不顾南天杨阻拦,起身坐到了严子墨身侧。
她是谁少女声音再次拔高。
我婆娘。
嗤的一声,南天杨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他碰的一下放下杯子,一大步就迈到了迎风身旁,撩起衣襟,轰的坐下。
一时间,这张桌子坐了个满满当当。
他又是谁少女搓了搓鼻子,瞪着南天杨,眼中,惊艳停驻。
又是一个美男子早就听说东璃国盛产美男,这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呵呵,她真是有福。
严子墨看着少女花痴的样子,冷哼一声,他是我大舅子。
嗤的一声,南天杨第二口水再次喷出。
迎风眸子动了动,唇角扬起,却没有笑出声。
哼我不管你有没有老婆,我那塔塔拉妈妈部落的灯塔公主第一眼就看中了你,这是你的福气你立刻,休了她,跟我回部落,成亲少女说完,啪的一拍桌子,极具威慑力的看向迎风。
迎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眸光微微抬起,不过一瞬,清幽冷冽的光华流转,那轻盈浅笑,看似流丽婉转,却蕴藏森冷冰寒在眼底,少女见了,身子一颤,莫名的,就不敢直视她的瞳仁。
婆娘,看不见这里有蚊子吗不知道给相公我赶走了她严子墨懒懒的抬手,指了指灯塔公主。
你、你说我是蚊子灯塔公主蹭的一下跳上了椅子,番邦女子的鲁和不拘小节暴露无遗。
我告诉你,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想来这么大的客栈,本公主单单第一眼就相中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的竟然
闭嘴滚出去
就在那个什么灯塔公主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南天杨手口并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呱噪的少女,指尖纤扬,少女的身子便如同一只飞在空中的毛毛球,刷的一下飞出了客栈。
碰的一声,紧跟着
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那个男人,我要定了没人可以跟我抢男人
灯塔公主跺着脚在客栈外大声骂着,冷不丁的,一个包子从客栈内飞了出去,正好塞在她张开的嘴巴上。
也没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情冷至极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迎风只觉眼前冷风扫过,厚厚的留海蓦然被吹乱,桌子上,便少了严子墨的身影。
不用管他,迎风,你累了,吃完了赶紧回房休息。南天杨一边说着,一边给迎风夹菜。动作自然娴熟。
迎风点点头,神情一滞。突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每次晚饭只有他们二人在的时候,南天杨就会往她的碗里夹菜,那时的她,只当南天杨又是那筋不对了,现在看着,却愈发觉得有些不同了。
迎风,饭菜不合胃口吗南天杨见迎风对着饭菜发呆,忍不住关心的看着她。
没有。迎风摇摇头,低下头来安静的吃饭。
可心中,对于南天杨的态度,却是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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