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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血一般的,痛苦决绝
眼看那粉嫩的唇瓣即将贴合上蓝十五的唇,乐嘉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情,他已经无力阻止了。
义父的死,是永远的隔阂,让他和南迎风永远处在对立的位置上,永无回寰的余地。
他似乎听到了心底泣血的声音
今时今日,若是没发生过那件事情,他此刻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霸道的,绝不拖泥带水。
然,世事无常,他在失去义父的时候,便失去了南迎风。
迎风,别胡闹了。
一声温润却带着轻轻责怪的声音响起,乐嘉言猛然睁开了眼睛,这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自称是迎风哥哥的人。
迎风的唇瓣距离蓝十五一公分距离的时候,那娇小玲珑的身子被南天杨毫不客气的提了回去。
哥哥一时不在,你就这么胡闹吗南天杨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那双瞳仁,噙着丝丝的柔光。
南天杨握紧迎风的手,她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冰的,即使附身到别人身上,也不曾改变。
这世上,只有他,才是最了解迎风的。
你怎么来了迎风知道,自己低估了对南天杨的了解,他竟是寻来了,这个哥哥真的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想什么,你从我口中打探乐嘉言义父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去西域寻找答案,是不是南天杨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变化,他现在还是迎风的哥哥,不能表现出太多其他的情愫,被人看到了,对迎风不好。
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还有刚刚看到迎风准备亲吻蓝十五的冲天妒火。
迎风微微垂下眸子,对于南天杨的心思,她捕捉不清,唯有保持着最基本的疏离平静。
哥,我想去。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哥哥陪你去,这是唯一的条件你若不答应,就立刻跟我回翼印门
南天杨此时的神情也是相当的坚决,在现代的时候,他都是在暗中保护迎风,来到这里,情况不同了,他不能再继续看着迎风将自己推向险境。
迎风眸光敛了冰寒幽蓝,从刚才乐嘉言出现后,她的眼神便不一样了,她还可以继续假装无所谓和微笑,可眼底的深寒却无法隐藏。这种情愫,看在南天杨眼中,岂止是心疼。
他爱了迎风十五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伤害,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若非此刻时机不到,他怎会留下乐嘉言的命
哥,翼印门内的事情
迎风欲言又止,毕竟,堂堂掌门不是说走就走的。
放心,早在你从我这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你上演今天这出呢。南天杨说着,温和一笑,将迎风娇小的身子别在身后,用他伟岸高大的身躯抵挡乐嘉言咄咄的目光。
曾经,他不够强大,只能仰视迎风,而现在,他一定要站在迎风身前,为她挡风遮雨。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迎风垂下脑袋,看不出情绪。
哥哥也就关心你一个人在想些什么,你明白吗南天杨没有挑明了,他想在日常生活中,将自己的情爱一点一滴的渗入到迎风心底。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迎风忽视南天杨眼中复杂的情愫,轻飘飘的开口,却是让其他两个人具是一怔。
刚刚到来的重逢,就这么,生生的结束了
蓝十五站在那里,纯净的眸光不染杂质,他看着南天杨,方才发觉自己的单纯和无能。南天杨可以早早的就知道迎风的心思,并且为她准备了一切,而他,永远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
不知何时,他握紧的拳头上泛着森冷的苍白。
迎风,我在冰阁等你。他开口,声音竟有些沧桑。从不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他的心绪改变如此之多。
我会去的,你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不要这么邋遢了,万一我去了认不出你来,怎么办迎风轻松的跟他开着玩笑,蓝十五浅浅一笑,深深地记住了迎风的这句话。
这个给你,保重。
迎风说着扔给蓝十五一把木梳,是她自己经常用的,虽然有些旧了,可手感却很好,这种每天都会用的东西,不在于价值和高贵,只在于知否和你的心意。
蓝十五接过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迎风,继而,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迎风将梳子给他还是她用过的真的吗他不敢相信
迎风,这个真的给我蓝十五怯忪的看着迎风,明亮的眸子闪过惊喜和动容。上
给你了。迎风说的随意,却见蓝十五身后,乐嘉言璀璨的桃花眼黯然成殇,他眼底溢出层层叠叠的哀痛和不甘,继而飞快的转身,不让自己继续看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冷桀骜,可隐在深处的,却是无边的伤痛和被背叛的耻辱。他爱惨了原以为,义父死后,他对南迎风就只有恨了,谁知道,再次见她,竟还是这般蚀骨焚心的焦灼,还是很贪恋她的笑容,那如冰霜一般的瞳仁,还是深深地吸引着他。
有谁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是如何度过的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和失去她的煎熬,谁知
他夜里,想起她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去翼印门看她,他付出的是何等深情他曾经,是要跟她携手白头的
南迎风,为何,要让我恨你你可知,我爱意多重,那恨,便会加倍
而今,你竟然将自己的梳子送给十五,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东璃国的民俗你都忘了吗女子送给男子梳子的话,便是认定了上面的话啊
原来,我一直就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即使得到了你的身体又能如何你从不曾想把梳子给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可惜,最终等来的,却是你对蓝十五的倾心
一开始,你的情,就不真吧
乐嘉言神情的桀骜清冷,让迎风不禁牵起嘲讽的嘴角。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迎风却能感觉出他背影的僵硬。
乐嘉言,你痛了吗
那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失去了孩子的时候,我是怎样的痛属于你该品尝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而已
迎风小小的身子飒飒站立,可是心,却遗失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再次见他,竟是可笑的,殇大过于痛。
迎风,我们该出发了。南天杨此刻牵过驴子,神情却隐了丝丝黯然。
迎风将梳子送给蓝十五的那一刻,他所遭受的晴天霹雳不会比乐嘉言少,原本以为乐嘉言已经没有希望了,却不料,竟还有一个如此让迎风看重的蓝十五南天杨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唇角冰封。
迎风此时跟上他,却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神情。更不懂,蓝十五的激动从何而来
她虽然继承了死去南迎风的很多记忆,但是有些细节的东西却是不知道的,比如这少女送梳子的风俗,她不过是不想蓝十五颓废下去而已,却不想,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
身后,蓝十五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竟是忘了跟迎风告别。
迎风,那梳子,有空还是要回来吧。南天杨走在前面的声音有些沉闷,迎风微微调了下眉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她不懂的是南天杨的神情,他为何如此紧张
迎风和南天杨各怀心事的往回走着,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凌厉狠决的杀气。
身前不远处,一黑衣男子如鬼魅降临一般,袍角翻飞,瞳仁血红,那犀利的神情似要把人生生的撕碎,继而拖入未知的黑暗。
日光隐蔽,山川无色,一时间,云盘旋在天空,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传来,全身的力气都在顷刻间被抽空了,一股强大莫名的力量,借着这突然而来的云满布,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下一瞬,她便跌入严子墨那嗜血冰冷的怀抱。
利用我,是有代价的他喊着,伴随着天际突然而来的滚滚雷鸣,即使是这样,他的声音也能穿透任何。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清白迎风迎上他嗜血的瞳仁,毫无畏惧。
严子墨,不准伤害迎风南天杨飞身想要上前,却被严子墨的掌风震离十步之外。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严子墨此刻俨然鬼魅俯身,凄厉凶残。
迎风肩膀痛的厉害,她莹然晶亮的眸子决然的看着严子墨,她什么都不怕了他要杀她吗那就来吧她倒要看看,他下得了手吗
如今,她暂时回不去现代,也不急于完成寻找宝物的任务,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寻真正的凶手
只要能知道杀死乐嘉言义父的真凶,她谁都可以利用
严子墨咬着下唇,迎风的眼神让他有一瞬的熟悉,曾经,他被赶出荡剑门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凄厉的神情。
不甘,决然。
少女的眸中绽放出妖冶灿烂的光芒,无端,眩晕了他的灵魂。
他们在此刻何其相像啊,当年的他,被冤滥杀无辜,在众多弟子的面前赶出了荡剑门,事后,祖师爷单独找他,他方才知道,祖师爷竟是故意上演这么一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顺利的打入其他帮派,窃取机密。
呵真是可笑啊他堂堂荡剑门的五弟子,竟然就成了叛徒
这些年来,荡剑门靠着他搜集而来的情报,一直在江湖中屹立不倒,而他,脱离了那个地方太久了,他本就回不去了。
祖师爷死了,还有谁会相信,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严子墨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他是魔,他宁成魔
蓦然,他缓缓松开迎风,抬手,将被他扯乱的衣襟整理好,嘴里,浅浅的咕哝着,丫头,这一次,我放过你了。
那神情,一如他和迎风初见那次,他赞她,身材真不错时候的模样一般。
他的魔和愤怒,只有在见到迎风的时候才会失常,当看着她那双冷冽深幽的眼睛时,他便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你不怪我利用你了迎风轻声开口,这些日子习惯了用无邪颓然掩盖自己的她,此刻,竟有些微微动容。
她确实利用了严子墨,她以为南天杨不会同意自己出来的,所以才提前跟驴子通了气,想在集市上甩掉严子墨,可是她却算漏了南天杨的心。
这个哥哥,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如今的迎风,似乎能看出南天杨眼神里面的灼热和不同,这些,都要拜乐嘉言所赐了。
是他,让她懂得如何去看男人的心。一个男人怎么会算计都好,一旦坠入了情感之中,便会将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
乐嘉言便如此,他刚才的痛苦太明显了,竟然都不会掩饰的。迎风想起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心底深处,再次涌动无声的撕裂。
严子墨见迎风眼底凝聚起层层叠叠的霾冰寒,兀自叹口气。
你不是就想去西域吗我跟你一起。他看着迎风,神情是不容拒绝。
严子墨,你凑什么热闹南天杨站在原地,语气却很不友好。
我是她的师傅,徒弟到哪里,师傅就跟去哪里,省的有些包藏祸心的人暗中对我的徒弟下手。严子墨语带嘲讽,那嘲弄的眼神看的南天杨眸中喷火。
那就一起吧,我还有很多内功心法没学完呢。迎风及时开口,阻止了南天杨的发作。
哥,我们现在就走吧。迎风回身自然挽住南天杨的胳膊,飘然而至的女儿香,让南天杨心扉微微一颤,他唇边弯起好看的弧度,抬手,自然的揽住迎风肩头。
只是,那大手刚刚落下,便被严子墨很不客气的挥开。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情人,你想乱一伦严子墨眼含揶揄的开口。
南天杨身子一颤,蓦然一怔,却是呆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刚刚鼓起的勇气,被严子墨一句话,便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蓦然发觉,他竟是一步一步的踏进自己布好的局里,他看着身旁的少女,日光之下,她微眯着卷翘的睫毛,将寒洌如霜的眼神很好的隐藏起来,面容之上,是无邪娇媚,还有一分诱惑人心的慵懒随意,阳光穿过她的发间,那细腻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可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他却不能那么做,一如千年后,不能一般
严子墨耻笑一声,伸开手臂将迎风从南天杨怀中拽了出来。
师傅以后除了教你功夫,还应该教你点礼义廉耻,不是吗他唇角含着冰冷的笑意,那冷峻的容颜慢慢逼近迎风。
他的身影在瞬间如寒冰碎玉一般冻结人心,眸中幽蓝之光一闪而过,他的周身升腾起一股如鬼魅一般的幽冥气息。他身体投下来的影,如万古悲凉,仿佛这幽幽天地间,只容得下一个他,茕茕孑立。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算了,但是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若有下次,我定要你从这个东璃国消失。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就好像耳语一样,可那语气,却让迎风身子微微一寒,能将这般轻飘飘的话音说出如此杀伐凝重的感觉来,普天之下,只有他严子墨了。
刚刚,他在瞬间化身成魔,用他最魔鬼的一面警告着迎风。
他可以纵容她的底线,只有这一次。
严子墨说完,慢慢松开迎风,唇边的那抹笑意,依旧没有失去先前的冷残邪妄。迎风在他嗜红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魔,是吗那她就是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纵你魔道千年,始终,看不穿我那冰雪覆盖下的容颜。
南天杨的视线定在迎风身上,许久,那闪烁的璀璨渐渐隐退,是一丝,难言的哀伤。
十五年啊,难道,他还要继续等下去他本生就豪门之中,即使命运多舛连连,也从不屈服放弃,只因十岁那年,见到了她包裹在瘦弱身躯下的巨大能量。
属于少年的那一吻,让他的心起了涟漪,久久不散,从此,他眼中便只容得下一个她了。
每每被她掀翻了轮椅,却为先前一刻能跟她拥有的接触而欣喜若狂。他在那个豪门是个一无是处的瘫子,他每日看到的便是母亲眼中的怨恨和不甘,还有父亲变态的发泄与凌虐。
唯独在看迎风的眼神时,她的深幽宁静,忽的就将他吸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
长路漫漫,此去西域路途遥远,南天杨只希望,当他们从西域回来后,他跟迎风之间会有一个跨进。
荡剑门掌门阁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朗朗声音,诉不尽心中肝肠纠缠的情殇。
乐嘉言执起手中的酒壶,猛烈地灌入那辛辣刺激的烈酒,每一口,都灼烧着他的心底,激燃痛苦与失望。
迎风为何还要我再见到你为何见了你,竟比不见还要痛苦
为何,我就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你
他猛然甩甩头,脚步凌乱,身形生风,在掌门阁的院子内,一套荡剑门掌门令在醉酒之下,仍是打的有声有色,他屏退了掌门阁内所有的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安静的想她。用疯狂的习武来消耗所有的力。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一首玉楼春,掩不住的悲凉沧桑。
他准备将心交付给南迎风了,她却狠狠地践踏,究竟为何要杀义父他真的想不通
身子回旋之际,他踉跄的身形飞扫落叶,满地的烟尘滚滚,如雾一般,弥散在空气中,将他站立不稳的身子朦胧的隐在其中。
这是一个男人自己的悲歌,如今,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并不知道,他究竟还失去了什么
那将是他永生不能弥补的
掌门阁门口,闪过一抹鬼魅妖娆的身影,聂心蕾一身石榴红抹双层纱裙,身上洒满了东璃国珍惜异常的昙花香粉,头上的金步摇和南海夜明珠璀璨闪耀,她就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朝乐嘉言走去。
远远地,乐嘉言便闻到了那昙花香粉的味道,曾经,聂心蕾为了得到这东璃国少之又少的昙花香粉,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从西域寻来,其实,他那时候就该明白,聂心蕾不是简单的任和大小姐脾气,她骨子里就是那种拜金、奢靡,向往无上至高权欲和地位的女人。
只是,那时的他,太过于单纯了,他不懂何为谋算人心,亦不懂,女人的心,需要几重猜测,几重试探。
乐嘉言微眯着眸子,再次举起酒壶,将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口中,这滋味,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一醉方休,而门口的聂心蕾自然也希望他醉。
言觉察到乐嘉言迷蒙的视线和凌乱的脚步,聂心蕾唇边噙着一抹娇羞媚然的微笑,款款朝乐嘉言走去。
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她本就穿了一件抹,三月天气,竟然连件披风都不带在身上,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乐嘉言喝醉酒的时候勾引他上床。
如今南迎风被赶出了荡剑门,虽然最终她没死,但是荡剑门逆令一出,就证明这人与荡剑门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她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乐嘉言的心牢牢地握住。
聂心蕾自信满满的走过去,当她来到乐嘉言背后的时候,上身已然全部脱光,只穿了一条丝绸的白色亵裤。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微怔,旋即
下一刻,聂心蕾的身子被一个久违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心头一喜,声音颤抖的开口,言我好想你
乐嘉言沉默着,他微眯着的瞳仁飞闪一抹寒光,强迫自己抱着聂心蕾,强迫自己不去想南迎风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昙花香粉吗他看似醉意朦胧的开口。
是啊,这可是稀世珍品呢,我可只为你留着用的。聂心蕾完全陶醉在乐嘉言的怀抱之中,急忙讨好着他。
昙花乐嘉言脚步晃动几下,在聂心蕾看来,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醉倒了。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以前从不知道
是我托人从西域找来的啊
西域乐嘉言身子一凛,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抱着聂心蕾。
是啊。聂心蕾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乐嘉言的腰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