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傅知寒却像是没有听到傅知烟的话一般,在从凌面前直愣愣地蹲下身去望着她,他的双眼虽然还凝视着从凌,可仿佛所有的光亮在他眼中一瞬间全都熄灭了。
他虽然还能说话,可从凌却觉得他恍若一具失了生气的行尸走肉,连语气都是木然的:“你说你把沉清关到殡仪馆的太平间去了?”
傅知寒重复了一遍从凌方才的回答,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冲到喉咙里,噎的他心肺生疼。
李玉曾经和他说过,沉清最怕的就是尸体。上次在地震现场,因为他赶到得及时,又保护的严密,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里能见到那些会让她崩溃的场面。
后来在t国发生的那些险情,她也安然逃过一劫。他把一切归功于她的善良,是上天也在保护着她。
可现在缺因为一个从凌,让她面对了她此生最为惧怕的阴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傅知寒甚至不敢去想象沉清独自在那个恐怖的空间里如何绝望的度过。
她会不会哭?会不会用力的捶门求别人放她出去?会不会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而晕过去?还是说她因为无法面对那个场面,已经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傅知寒从来不知道他因为一件事可以怕到这个地步,心脏前所未有的疼痛提醒着他,沉清受到的伤害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哦,不。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在c市盘根错节,可能会了解并调查到沉清这样鲜为人知的弱点的女人。
黎映。
这个名字在傅知寒舌尖滚了两遭,眼下他连说出这两个字都觉得会脏了嘴唇,只是他明白一点,当初的确是他太过心软了。
他眼中的光终于彻底熄灭,眸中再无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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