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变得粗鲁,呼出的气变得粗重,让怀中的人噤若寒蝉。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会求他那样?她次次都盼着快些结束,恨不得吃醉酒,恨不得他在她身上的时候,自己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怎么可能求他!绝无可能。
赵衍揽过她的肩膀,拥入怀中,额头抵着额头,又道:“都说了不逼你,还怕什么?”
妙仪摇摇头:“没怕什么,只是夜里有些凉了。”未知的将来才最可怕,比知道这个人毒杀过自己还要可怕。
窗外月色皎洁,微风拂过,竹影婆娑。
有个人匆匆走来,停在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王爷!”
听声音像是鹤望,他知道赵衍不是一个人在书房,这时候来怕是有什么要事。妙仪在赵衍胸口推了推,要起身,还是牢牢被箍着,动不得。
只听他问道:“何事?”
鹤望急急道:“是松年。”
赵衍对松年还在气头上:“他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不必再报我!”说话间,抬手捏熄了蜡烛。
鹤望见里面火光一灭,知道王爷是不会让他进去了,心中恨恨,也不敢说,一跺脚,应了声是,便告退了。
妙仪的眼睛追着窗外的人影,消失在屋角,眸中闪过一丝惋惜。落在赵衍的眼中,又投下一层晦暗不明的底色。他的另一只手跨过她的腿窝,将她拦腰抱起来,走过了书桌,也没有往榻上去,而是将她带到了暗门后的内室。
那里面没有窗,也没有灯烛,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两缕起伏不定的呼吸。